如此一来,铺子里居然已经不剩下还能用得上的东西了。
“长嫂,是我未将铺子守好!”闻思颖望着晏姝念的视线,她都不用瞧,这儿的景象她早已是了然于胸。
晏姝念倒是觉得事情不大,“不是先前便说好了要将铺子重新整改的吗?这样一来,将里头收拾一番,便能直接开始整改了。”
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而且都已经被砸了,再是怪责于谁也已是于事无补,还不如看开点儿。
闻思颖被晏姝念的说法逗得轻松了不少,甚至有些想要发笑。奈何兴致不佳,所以勉强挂在脸上的笑容瞧上去还有些愁苦的样子。
“这会儿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既是上前来闹事,那些人总要寻出个名头来吧?
晏姝念让丫鬟先领着闻思颖去上边整理一下,她朝着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们问道。
是晏姝念放在铺子里头的掌柜先站了出来,回话道:“原本这几日铺子里的情形不对,所以伙计们都是警觉着呢,但是那伙人的速度太快,便是我们警觉着也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们乱砸了一通去。”
晏姝念觉得是小事一桩,但是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们一个个皆是肉疼不已,这么一通下来,可真是损失惨重了。
“一个个的瞧着训练有素、分工明确的样子,将台面的上的物品往下扫的、拿着棍子四处乱砸的、掀柜台和桌椅板凳的、阻挡我们的人上前的……不过眨眼功夫,里头便是这般景象了。”掌柜说这话时,自个儿都感觉像是推卸责任一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听着这话,晏姝念的脸色更沉了些。
知晓是有人故意为之是一回事儿,这会儿得到证实心中又怎能没有半点儿火气?
“那些人喊着说什么要将我们这黑店给砸了,仗着高门大户的背景,欺压老百姓,这样的店就不该存在!”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抬眸打量着晏姝念的神色。
虽说他不过是转述那些闹事之人口中的话语而已,但是总归不是什么好话,他又怎能不担心世子夫人生气呢?
见晏姝念虽说脸色不好看,但是却没有发火的迹象,掌柜这才继续说道:“本只是他们一伙人罢了,但是这话一出,不少老百姓也朝着里头冲了进来。”
那场面才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才有了闻思颖派人去侯府唤她之事。
晏姝念朝着吕柏岩问道:“既是吕统领这两日加重了对西街这边的巡视,您可有发现不妥之处?”
铺子里的线索已是了解完毕,暂时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所以晏姝念才不愿放过外头可能会有的线索。
然而吕柏岩却是摇了摇头,“未有不妥之处,不然应是不至于等着闹成这般景象,我这才赶过来了。”
吕柏岩心情同样有些沉重,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被人钻到空子,让这些人将事情闹成这样,到底是他失职了。
“这样看来,那些人背后的人定是深谋远虑又颇有谋略,这才让他们躲过了您的巡视去。”晏姝念笑了笑,“既然如此,还望吕统领能好好审审那些闹事之人了。”
越是这样,吕柏岩越是没有如同晏姝念想的那般乐观,“怕是有些艰难,那些人瞧着便不是好撬开他们口的样子,而且他们未伤到人,若是他们愿意赔偿铺子里的损失,依法营中顶多能拘着他们三日罢了。”
这些晏姝念倒是不懂,所以听着吕柏岩说完,她的面色更为阴沉了些。
不仅如此,吕柏岩未说出口的是,那些人若真是有些蓄意安排,怕是这会儿就不仅仅是在铺子这边闹了。
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那有心人想要针对的定然不会是这间小小的铺子而已。就是不知晓是要针对眼前的世子夫人呢,还是整个侯府?
若是针对整个侯府,怕是这会儿早就传到了朝中。
“吕统领尽力而为便好,我便不干涉了,不过若是您那儿有了消息,烦请派人去侯府说上一声!”晏姝念未强人所难地提出要求。
“好!”吕柏岩点过头后,不再久留。
等着人走了出去,晏姝念看着铺子里的景象,仍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使唤这伙计们先将铺子里头稍微清理一番,外头围着的老百姓们还未散去,议论声更是比先前还要大了不少。
晏姝念走至门前,还未开口,人群中却是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瞧着晏姝念的一张张脸都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我是你们口中这间铺子的东家,亦是远安侯府的人,我知晓近日关于兰心苑的争议颇多,但是我想说的是侯府也好、我也罢,绝不会做那亏心的买卖。这会儿我告知你们,那些所谓的用了兰心苑的胭脂香粉坏了脸的人蓄意闹事,你们定也是不愿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们问心无愧。
我知晓你们是怕侯府仗势欺人或者用钱封口,但是开门做买卖,为的不过是赚钱罢了。依着侯府的家底,我们何至于做这样一闹出来便是毁名声、伤名誉的事儿?
这些话说出来未免太单薄了些,待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日,我定是会让铺子里头的伙计们广而告之,好让大家伙儿都知晓侯府绝不做亏心事!不过在这之前,我烦请各位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