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程文远,继续用雄厚威严的嗓音说道:
“情况核实完毕,你就是学校反映和群众举报的,犯罪嫌疑人何大清。”
老何这时候都快吓哭了,回话里明显带着哭腔和颤音:
“领……领导!”
“我一直都是个老老实实的厨师,不……不是犯罪分子啊。”
“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种老式电话传出来的声音非常大,堪比后世老年人喜爱的山寨手机的大喇叭。
再加上办公室里没人说话,非常安静,所以何大清的话,旁边的人能听得很清楚。
大姐、二姐和老四都是强憋着嘴里的笑,觉得程文远这样捉弄人很有意思。
何雨水则是露出了一脸解恨的表情。
程文远继续冒充学校和群众们反映问题的上级领导。
反正他又没报自己的名字和职位,根本就不怕人找。
具体职位有多高嘛,那就全凭电话对面,何大清的脑补和想象了……
所以才必须要模仿雄厚的嗓音和威严的语气,一听就是啥大干部。
“本来这种小事儿还轮不到我亲自过问,但是我也有女儿,最讨厌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了!”
“还有就是何雨水这个小姑娘,学习成绩非常优秀,一直名列前茅。”
“今年何雨水一定能考上高中,学校的老师特别关心她的家庭情况。”
“通过家访和询问附近的邻居,才把你这个人渣挖了出来。”
一提到何雨水,电话对面的何大清是真的心里有愧,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当年他把才4岁的小女儿丢下不管,自己跟白寡妇跑了,这事儿干得确实挺畜生的。
不过何大清也没有彻底灭绝人性,每个月都会给何雨水寄回去15块钱生活费。
还拜托自己的“至交好友”易中海,帮忙照顾他们兄妹。
那是自己处了十多年的好哥们,而且天天把道德挂在嘴边,托他办事儿准没错!
何大清虽然不太懂法律,但是也觉得自己不至于成为犯罪分子吧?
为啥电话对面的领导还骂自己是人渣,好像要把他抓回去枪毙才解恨似的。
“你听好了,这是群众们举报和反映的,关于你的一些罪行。”
电话那头的领导开始给何大清解开心中疑惑了……
一开始说他和白寡妇偷偷发展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又丢下儿女私奔,这还没啥差错。
可是后面就不对劲儿了。
“你和白寡妇刚刚私奔后,何雨柱带着妹妹苦苦哀求,才从易中海那里打听到你在保定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
“他们兄妹俩在星期天坐火车去找你,结果被你和白寡妇狠心关在大门外冻了一夜!”
“那天晚上还一直下着大雪,何雨水被冻得发了高烧,两个孩子连你的面都没见到,就只能坐火车回来养病。”
“你这么灭绝人性……”
何大清顿时就懵了,赶紧说道:
“等等!领导!”
“我没干过这事儿啊!”
“那毕竟是我亲儿子和亲闺女,咋能把他们关在屋外冻一夜呢?”
“你等一下,我先想想……”
电话里面的谈话停顿了十几秒钟之后,何大清突然说道:
“我想起来了,那个星期天我根本就没在保定!”
“在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六下午,我收到了易中海发给我的一封电报。”
“上面说,让我以后别回四九城了。”
“傻柱整天在腰里别了一把刀,说只要看见我,他就要弄死我。”
“还说这小子在昨天中午12点,带着何雨水在院子里烧了我的照片,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呢。”
“这封电报差点儿把我气死,所以这事儿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然后我们家小白就安慰我,说老话讲‘生亲不如养的亲’,让我去她在南方的老家。”
“把寄养在哥哥嫂子家的二儿子接过来,以后她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就带在我们身边一直养大。”
“时间长了处出感情来,肯定会像亲儿子一样,孝顺我们两口子的。”
“所以我就跟单位请假,去南方接她二儿子了。”
“那个星期六的晚上,我是连夜坐火车走的,一个礼拜之后才回来。”
“当时家里只留下小白和她大儿子,我根本不知道傻柱跟雨水来找过我。”
听了何大清的话,这回轮到程文远这边的电话停顿了十几秒。
旁听的众人这时候才明白,所谓的“何大清灭绝人性,把亲儿女在雪地里冻一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程文远还是用赵老师的嗓音,语气却有点儿像《今日说法》分析案情了,幽幽地说道:
“你就没怀疑过那封电报有问题吗?”
“咱们简单分析一下,发电报是按字儿收钱的,通常都非常简洁,不会过于啰嗦。”
“易中海说何雨柱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用这一句话来表达,意思就已经很完整了。”
“为什么非要多加一句,说他们兄妹俩在昨天中午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