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闻此言的白清秋浑身一哆嗦,酒壶里的酒,一个不小心就洒在了玄清身上。
“干什么呢你?一惊一乍的!”
裤裆被他淋湿了一大片,玄清立马拉长了脸训斥起来,“怎么?她被抓,你不高兴啊?借机报复我?”
“啊……呃~那怎么可能?师尊误会我了!”白清秋急忙将状态调整过来,
辩解道,“徒儿早就想弄死那个贱婢了!今日她落入师尊手中,也是咎由自取,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才是!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嘎了。”
心中却道,这什么情况?
师尊这段时间都没出过门,池雨又是怎么被抓住的?
她要是被弄死,自己身上的毒又怎么解?
“哼哼!”玄清嘴角上扬,“那是自然,敢和我作对,我要让她知道残忍二字是怎么写的!倒酒!今日为师要多喝两杯庆祝!”
“好好!”白清秋一边给她倒酒,一边拍着马屁,“师尊神功盖世,今大仇得报,简直老天开眼!弟子敬您一杯~”
“嗯~”玄清也不推辞,仰头便干。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入坐在角落的某人耳中。
她神色平静,不动声色地默默夹菜。
“师尊,这酒差点意思,实不相瞒,我还珍藏了一壶上了年份的好酒,要不取来给您尝尝?”
为了不连累自己,白清秋心一横,做了一个很是大胆的决定。
玄清斜了他一眼:“难得你也有懂事的时候!快快取来!为师今晚要好生痛饮!”
“师尊稍等,我这就去取。”见玄清答应,白清秋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回住处,挖出埋藏在床下的那坛子老酒。
做贼一般朝周围扫了一眼,确定没人,这才从枕头下翻出一包白色粉末。
伸出手指沾了点,塞进嘴里,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连忙将其吐出,拍了拍胸脯:“还好,没有过期。”
揭开酒坛封皮的那一刻,他犹豫了半秒,牙一咬,干脆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师尊,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她若是死了,我也没得活。”
白清秋一边嘀咕,一边拿着小棍在酒坛子里拼命搅动。
眼看差不多了,这才盖上封皮,小跑返回。
“师尊,好酒来啦~”
“满上!”不知情的玄清,仰头便干,一碗下肚,顿时浑身一颤,“不错!有劲儿!”
“师尊海量,徒儿再给您满上!”白清秋谄笑着再度为其把酒水斟满。
在白清秋的殷勤相劝下,接连几碗下肚,玄清很快便倒在了椅子上,不省人事。
*
夜深人静。
玄月宗地牢外,负责看守的两名弟子正打着哈欠,忽然眼前人影晃过,紧接着脖子一沉,便失去了意识。
出手之人将其拖至黑暗处,朝周围观察一番,确定没人注意之后,紧了紧身上的黑袍,闪身进入了地牢。
“嗯?”晚来一步的白清秋,看着那一晃而过的人影,不由一怔。
那背影……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嘶~有点像是小师妹璃月?
她穿成这样,来这里做什么?
想不明白。
为了一探究竟,白清秋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浑然不知,其实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璃月便已经察觉,只是不曾理会他罢了。
“走!”
牢门打开的那一刻,璃月转身就走。
刚醒来的池雨脑子还有些发懵,似乎刚才那个人是璃月吧?
这活儿,不应该她来干啊!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凌风管他三七二十一,一把拖起池雨便跑,另外几人紧随其后。
玄月宗的地盘,池雨还是相当熟悉。
一路来到后山,璃月停下了脚步。
她面无表情道:“下山的路,相信你应该还记得,我就不送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等下!”
池雨出言将其叫住,“虽然和我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但也算欠你半个人情。如果你真要动敖家,记得先来找我。”
璃月没有回答,目送几人消失在眼前。
“老师,我这么做,真的对吗?”璃月眼神的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毕竟师尊待自己不薄,这么做多少是有些伤她心了。
扳指内老妪的声音响起:“月儿,我相信,即便你不出手,她也能安然无恙地离开。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更何况,如果真的杀了池雨,你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此次大比,池雨独领风骚。
她在云溪宗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若是真的动了她,一旦让云溪宗得到消息,定然不死不休。
届时,对玄月宗来说,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璃月深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蹙了蹙眉:“可是……”
“你信不过她?”老妪察觉到了璃月心中的担忧。
“算是吧~”璃月咬着嘴唇微微颔首。
池雨性格古怪,出尔反尔这种事,不是做不出来。
“唔~池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