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溪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邓千川更是眉头紧皱,问道:“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少爷,”小六子赶紧上前道,“这位是我请来给老爷治病的。”
“要你多什么事?”邓千川面色不喜,道,“爹已经好了,不需要别人来治,你让她赶紧走!”
“那倒未必。”项溪道,“我走了,你爹怕是就真活不成了。”
“你胡说什么?”邓千川厉声呵斥道,“一介女流之辈,你懂个什么?要是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面对邓千川的怒火,项溪只是摇摇头,道:“我马上走,不过我先把话说在这儿,你爹这病除了我没人能治。不信就再等一刻钟,看看他又是个什么情况。”
说完项溪转身下了楼,而屋里的众人却是面面相觑。
大家都知道她是个疯婆子,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胡闹,人命关天的事她也能插上一脚。
“我看就是奔着那一千两银子来的。”
“谁说不是呢?那么多银子,谁看了不眼热?”
“不过这事也挺奇怪的,”一个大夫道,“古往今来的医书典籍,都没有记载能立竿见影解开瘴毒的办法,名医圣手也很为此头疼。若这位巫大夫这么厉害,实不应该籍籍无名才是。”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好像有觉得有道理。
在大夏的西北之地,特别是西南的丛林地带,每年死于瘴毒的人数不胜数。
若是一副汤药就能彻底治好,那这大夫的名声怕是早就传遍西北,甚至能惊动官府,想方设法将此法普及开来,造福百姓。
但这位巫大夫,大家是真的听都没听过。
见大家对他投来怀疑的目光,巫大夫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拿了银子走人。
不然那药的效果过了,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咳咳,邓公子,您看……”
“对,被那妇人打扰,实在对不住先生。”邓千川再次将银票递上,“巫大夫还请笑纳。”
“不能给!他也不能走!”
本以为这次应该能拿到了吧,结果一旁的小六子突然又给他拦了下来。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邓千川真想一脚踢死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明明多顺溜的事,结果就这小子能,不知去哪里找了个妇人过来捣乱,现在还要拦着不让他给银票,不让巫大夫走。
“小六子,你是反天了是不是?给我滚开!”
小六子一咬牙,道:“少爷,也就是一刻钟的事,难道还等不了?”
“你还敢跟我顶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邓千川说着就要动手,这时躺在床上的邓常青,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
“川儿,就等一下吧。”
“爹!”邓百川道,“你刚才没听他们说吗?那个妇人就是个疯婆子……”
“我说等一下,就等一下!”
事关自己的命,邓常青还是拎得清的。
见他这么说,邓千川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把手收了回来。他狠狠瞪了小六子一眼,要是这次的事被搞砸了,他绝对要这小子好看!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床上的邓常青明明刚才还感觉良好,可现在又开始发晕难受,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天和地都在与他一起不停地转啊转啊。
没过多久,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一旁等候的大夫们赶紧上前查看,纷纷变了脸色。
“这……这怕是马上就要……就要咽气了啊!”
“什么?”
邓千川也是脸色大变,赶紧道:“巫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巫大夫心里一声冷笑,怎么回事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
昨天晚上不是就商量好了,他用一种可以暂时让人清醒的药,把邓常青“治好”,然后带着银子离开。
但这种药的效果最多一刻钟,时间一到,病人非但不会好转,反而会因为用掉了最后的精力而油尽灯枯。
这样他得一千两银子,邓千川也尽了当儿子的义务,还没了爹,回去就能继承家产,可谓两全其美。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疯婆子,活生生搅了两人的好事。
现在事情不成,邓千川还要把责任往他头上推,那他怎么能够认了?
“别人都治不好的病,我能让你爹醒过来一刻钟,已经很不错了,”巫大夫道,“大不了这银子我不要便是。”
巫大夫走了,现在唯一能救邓常青的,好像就只有这个看着就不靠谱的疯婆子了。
但在场的大夫们心里都已经判了邓常青死刑。
道理很简单。
连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大夫都救不回来的人,一个疯婆子凭什么能治?
“少爷,”小六子道,“要不让她试试吧。”
这还有什么好试的?
疯婆子要是能治病,还要大夫干什么?
但邓千川回头一想,这不也正好吗?
不过为了凸显自己的孝心,邓千川假装问道:“你说你能治好我爹,那你先说说,我爹得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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