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集镇,项溪直奔悠然居,找到了贺掌柜。
从项溪这儿学了藿香鳝鱼的做法后,悠然居这几天每天都是爆满,大赚了一笔,让贺掌柜乐得后牙槽都快没了。
“项姑娘,今天来有什么事?”
“想请贺掌柜帮个忙。”
贺掌柜一听立即回道:“好说好说,只要是贺某能办到的,姑娘但说无妨。”
“我想请贺掌柜请张捕快请人吃个饭。”
贺掌柜:……让我先捋一捋,到底是要请谁吃饭?
经过项溪一番解释,贺掌柜总算是弄明白了。
于是他立即叫来一个小二,去衙门口等着张捕快。
现在已快天黑,张捕快正好要回家,突然被小二请来了悠然居,还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贺掌柜前两天才请他吃了一顿,今天怎么又要请客?
不过到了地方后,发现请他的是项溪,便知道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你说……那只老虎,不是阎县尉的小舅子打死的,而是你们?”张捕快听了项溪的话后,皱眉问道,“阎县尉刚才在城门口把你们截住,想冒领这笔赏银?”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得劲,三言两语,张捕快就把事情弄清楚了。
“对。”
“这可有点难办了,”张捕快道,“老虎已经被他们拉走,现在你是无凭无据,县令大人怕是不会轻易相信。”
“不用麻烦县令,”项溪道,“只需要张捕快请阎县尉来这里吃个饭,剩下的事,就不用张捕快操心了。”
项溪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次之后,咱们两清。”
“这……不太合适。”
张捕快有点犹豫,因为上次项溪送给他的功劳,实在太大了。
现在就让他做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抵消这份人情,他觉得对项溪不太公平。
“没事,就这么定了。”项溪倒是不计较这么一点小事,道,“时间不早,张捕快快去请客人来吧。”
“那好,不过以后若还有事需要帮忙,也尽管来找我。”
说完张捕快也不多耽搁,当下回到县衙,随便编了一个借口,请阎县尉和一帮衙役来悠然居喝酒。
阎县尉本来不喜欢张捕快,这个人太直了,对他这个上司也不懂得讨好,所以今天去截胡项溪时都没叫他一起。
不过现在么,他觉得张捕快可能是见他带着其他人捞好处,也想巴结巴结他,以后再有这种好事时,也能分上一杯羹。
而阎县尉已经把老虎放在小舅子家里,并叮嘱严加看守,自然是非常放心。
于是道:“行,那就一起去吧。”
一伙人来到悠然居,贺掌柜早就帮着置办了一桌酒席,见菜品如此丰富,阎县尉心情更是大好。
杯觥交错间,自然而然地说起了老虎的事,阎县尉多喝了几杯,也口无遮拦地透露了放老虎的地方,被藏在隔壁的项溪与贺掌柜听得清清楚楚。
“他小舅子住哪儿?”项溪问。
“这个我还真知道,”贺掌柜道,“阎县尉的小舅子叫何少宏,就住在城西。不过项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把老虎拿回来。”
“可……万一要是被发现呢?”贺掌柜担心地道,“阎县尉这人可不好惹。”
“放心,他发现不了。”项溪笑了笑道,“贺掌柜,你有猪吗?”
贺掌柜:……
……
贺掌柜还真有一头猪,而且还是一头大猪。
本来是为明天准备的,现在项溪要用,他便以收来的价格卖给了项溪。
一闷棍把大猪敲死,装在了牛车上,项溪便趁着夜色,来到了何少宏的家附近。
“二傻子,你在外面等着。”
“诶。”
项溪轻松翻过围墙,来到何少宏家里。
这何少宏倒是很听他姐夫的话,那只大老虎,就放在他家院子里的牛车上,用一张大毯子盖着。
而何少宏则在地上铺了一张凉席,就睡在旁边守着。
项溪悄无声息来到何少宏身旁,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掌。
可能是最近几天吃得好,这副身体的力气增长了不少,没有控制得太准,力道稍微大了点,何少宏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不过不要紧,应该不会死。
放倒了何少宏后,项溪打开他家的大门,让刘二傻把猪拉进来,跟大老虎来了个对换。为了不那么早被发现出了问题,她把大老虎的尾巴切了下来,插在了猪屁股上,然后故意将尾巴露在毯子的外面。
弄好这些后,让刘二傻赶着牛车先走,她则关好大门,从围墙翻了出去。
老虎拿了回来,项溪也不打算回村里了,而是直接拉去了悠然居的后院。
贺掌柜看到装老虎的牛车驶进自家后院,脸都要抽抽了。
阎县尉还在楼上喝酒啊,她就不怕被发现?
但回头一想,这可能就叫灯下黑吧。
不得不说,项溪的智慧和胆识,绝对是他前所未见。
谁说人家是个疯婆子呢?
阎县尉一伙人,在张捕快的殷勤下,都喝得醉醺醺的。张捕快喝得最多,最后烂醉如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