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历练人间的事情太少,他虽知人心险恶,但始终防不胜防。
当他被绑着捆在了之前门派的面前。
身后和身前都站着一批人,他们将祁时鸣共同视为仇敌。
戎飞白便是想过去帮忙,也没办法压住所有人的恨意。
祁时鸣挨了一顿打。
就像是几年前一样,踉踉跄跄地逃出了这个地方。
后面是各种要讨伐他的声音。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祁时鸣坐在破败的茅草屋面前。
可是他的手上却多了一本书,以及一个工具。
戎飞白趁着人多混乱的时候给他的。
让他去外面先暂时避一避风头。
只是这个象征着门派主掌人的东西,为何会现在就给他?
祁时鸣眼神里面晃过了一丝迷茫,但是并不妨碍他去研究这些东西究竟该怎么弄。
他拥有着最强的天赋。
如今断裂的手指,以及残缺的腿都已经彻底恢复。虽然还并不是很好看,但起码已经比之前强太多了。
药效终究还是差了一个。
想要彻底恢复,恐怕还要去找一趟苏姨。
他也有点儿想念祁遇恩那个小姑娘,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变得很漂亮。
估摸着见面的时候,她还会生气吧?
毕竟自己当初答应她,一个月之后就来带她走。
可是,如今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他找了一个废弃的山洞,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每天不是在苦心研究,就是在利用戎飞白的那些材料重新锻造出各种各样新的东西。
戎飞白他的那个戒指,是能够释放出植物的戒指。
可是,
祁时鸣看着那个戒指冒出来的火苗,悬着的心总算微微掉下。
他已经时隔半年没有回来过了。
这些东西的基本材料以及构建方法他都已经掌握。
现在可以回去解释。
他到山上的时候,原先那些避他如猛虎的人不见了。
甚至有人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脸上。
“这位兄弟,你是从哪来的?怎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祁时鸣也并没有见过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弟子。
他对别人这种莫名而来的善意,总会条件反射的生出抵触。
“没事,只是在这附近走一走。”
“别走啦!最近这两个门派都快打起来了,万一要是再伤及无辜,那就不好了。听说逍医派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空派。”
对方好心劝阻。
祁时鸣脸色却变了。
他冲过去,补发都急促了不少。
逍医派的人不少,可是如今门口反而显得格外凄凉。
祁时鸣走近的时候,平常戒备森严,可是如今居然没人拦着他。
凤若玲哭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们干什么?你们都给我滚!我们的东西,你们不能抢!”
祁时鸣冲了过去。
可是原本放着各种药材的地方被人拔光了。
凤若玲坐在地上抹着眼泪。
手紧紧的扣进肉里。
看见祁时鸣的时候,眼睛里面划过了一抹恐惧。
“我们这儿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了……”
“小师妹。”祁时鸣嗓音有些沙哑。
凤若玲目光一愣。
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祁时鸣。
实在没办法将面前这个可以说得上是玉树临风的少年郎和那个卑鄙且作恶多端的丑八怪联系在一起。
“你还回来干什么?!能不能滚?!!如果要不是你师傅会受重伤吗?要不是你的话,师姐会一病不起吗?”
“你就是个灾星!怪不得当初所有人都说你不是好人!!”
凤若玲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
拿起瓶子朝着祁时鸣狠狠砸过去。
“师傅,现在在哪?我过来是为了还些东西。”祁时鸣嗓音沙哑,并没有过多解释。
“还什么东西?!你又想对师傅做什么?”凤若玲脸上写满了抗拒。
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祁时鸣又怎么会不了解对方的意思。
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轻而易举的知道了戎飞白的位置。
祁时鸣门熟路地朝着屋里走。
凤若玲在身后拦着他,当门被推开的时候。
祁时鸣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他能够清晰的闻见空气中传来的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祁时鸣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戎飞白面前。
“若玲,先出去把门关上。我有些话想和阿鸣单独说说。”戎飞白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凤若玲。
“师父!还理这个叛贼干什么?要是一不小心……”可是瞧师傅那么坚定的样子,她终究是退了出去,甚至还关上了门。
戎飞白看着祁时鸣:“你不用难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我心里面清楚。本来我就没几年可活了。最在意的就是咱们这个门派。”
“我担心做不下去,也担心我死了之后,大家会被别人欺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