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乐贤在旁边抱着钱包翻了翻,里面有好几张钞票呢。
他乐颠颠地点头。
这波打挨的不亏。
然后他这边立马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怎么办?我这会感觉我头有点晕。”
扶着脑袋往地上一躺。
祁时鸣转头看了一眼保镖:“小孩子年龄小,被打一顿可不得了。如果要是不带着去医院里面好好检查。万一被打出毛病了怎么办?”
先动手的人是保镖。
这话如果要是傅凌远说的话,保镖第一个估计就不认了。
可是这话说的人是小少爷。
他的父亲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为了能够保住这一份工作,哪怕挨了打,他也不敢吭声,只是脸上堆笑的说:“抱歉,刚才是我冒昧了。稍后我就会带着他去医院里面做检查。”
他倒吸一口凉气。
祁时鸣平常只不过是一个练乐器的柔弱少爷,什么时候打人的力道会这么疼了?
“所以您可以跟我们走了吗?”
只要小少爷回了祁家,那还有傅家什么事?
祁时鸣懒洋洋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件事不解决,我就不可能会跟你们走。”
“如果你们要是采用强制性手段,我们可以试一试,我让你们一只手,你们要是能打得过我,那你们可以尽管来。”
少年单薄的身姿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总觉得让人有几分玩笑的意思。
就算真的动手,他们也不敢啊!
祁时鸣瞅着这一群怂蛋,嗤笑了一声。
一群人终究拗不过祁时鸣,纷纷开始凑钱送傅乐贤去医院里检查。
而且就算保镖们的心里再不情愿。
这个钱他们也不得不出。
傅乐贤那边手上抱着一摞的钱乐呵呵。
一波打挨的不亏。
但是紧接着他就看见少年站起来,转身似乎准备离开。
“小哥!”
傅乐贤也顾不上这些了,他连忙追过去喊道。
话音落下,
傅乐贤这才替哥哥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小哥,你要是走了,远哥该怎么办?”
祁时鸣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傅凌远。
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今天晚上我就回来呢,又不是说不回来了,干嘛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傅凌远脸上说不出的凝重。
此时的心情恐怕比杀了他都难过。
“今天晚上我要吃糖醋排骨,还有红烧肉,记得把米饭蒸好,等着我回来。”
祁时鸣这边就像是平常出门时嘱托的一样。
反而是旁边的保镖没忍住,笑出声。
“啧啧啧,小少爷,你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吧?”
居然还期盼着能够回来!
祁时鸣直接一拳怼过去,“你的嘴如果不会说话,就可以扔掉!”
暴力虽然不太好,但是解决问题很显然最轻松。
那个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祁时鸣转身坐到了一起过来的车中。
傅凌远的手,就好像在这一瞬间脱力搭落在了身侧。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忽然在这个时候被人挖走了一大块。
难受吗?确实难受,而且还很疼。
他亲眼看着别人带走了祁时鸣,但是却如同一个窝囊废一样无能为力。
阿婆瞅着祁时鸣离开,还迈着不太灵便的脚步追过去:“鸣鸣……鸣鸣。”
最后着急过头了,停留在原地,无助地跺脚。
扭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傅凌远。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去把鸣鸣接回来呀?他不是你带回家的吗?”
傅凌远走过去,将阿婆抱在怀里。
他的手拍着阿婆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会把他接回来的,一定会的,只不过不是现在。阿婆,不要难过。”
傅乐贤看着散落一地的钱,抬脚使劲踹了两下。
他甘愿不要这笔钱。
他坐在旁边郁郁寡欢。
但是也能够感觉到,在他们三个人当中,其实最难过的人应该就是远哥。
但是远哥年龄大了,他要承担着一个家的责任,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
他不能够表现出一点懦弱和胆怯。
他只有撑起这个家,才能够活下去。
阿婆被扶到了屋里。
傅乐贤抬头看着他:“远哥,小哥什么时候回来?”
傅凌远摸了摸他的脸:“快了,在这期间你要照顾好阿婆,知道吗?要好好学习。”
傅乐贤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呜咽。
他学习一直都不差呀!
而且整个家里知道他秘密的人就只有小哥。
如今,小哥也不在了。
傅凌远转身出门。
傅乐贤在旁边照顾着阿婆,安慰她:“婆婆,远哥的能力,咱们不是不知道!他一定会把小哥给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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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
祁时鸣像是一个被押送的犯人。
他在抵达祁家院子的时候。
忽然有一盆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