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东西绝对就是故意的!
可是,
祁时鸣扶着旁边的马车,勉为其难地下来,伸手扶着旁边的把手,微微吐出了一口混浊的气体。
你知道刚才的那些事情,对于一个刚刚才表演完,然后还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人来说,有多么的痛苦吗?
啊不,
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爽。
可是此时的疲惫,远远的大于了的舒坦。
他只想,睡觉。
司商霖抬头看着面前黑灯瞎火的宅子。
这哪里是一个宅子呀?这分明就是表演的戏院。
“没有别的家吗?”司商霖默了半晌,忽然之间低声地问道。
“谁都跟你一样嘛?更何况上一次有你偷偷摸摸潜入那个茅草屋,谁还敢再回那个茅草屋里休息?”
祁时鸣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虽然知道自己很厉害,但是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
那种危险的地方,
有一次的教训就足够了。
实际上还是害怕等他回去之后,这个狗东西会在茅草屋那边抓人。
结果没想到还是被他抓到了自己的老窝点。
周围的那些大院多多少少门口都挂着展红的灯笼。
屋里面还灯火通明,燃烧着蜡烛。
而戏台这边为了节省开支,别说是灯火了,甚至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祁时鸣对这些习以为常。
今天还打算在戏台里面凑合休息一晚,明天再拿着表演来的钱去购买一个不错的宅子。
但是却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臂。
“住在这里时间久了,身体会吃不消。我宅在那里,有很多空房间,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这段时间可以先住我那。”
司商霖好心提议。
祁时鸣嘴角微微一抽,直接伸手把对方给拍开。
他哪里会不清楚这个狗东西的个性?
如果要是真住过去,那才叫做自己自投罗网!
“我宅子里面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任意使用,而且我绝对不会主动找上门。”
“我还不至于这么畜牲,刚刚折腾完,晚上就还来。”
司商霖说的话多直白呀。
祁时鸣这边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上不去,下不来。
气不过,直接踹了他一脚。
司商霖一点也没有觉得疼,反而乐的一口白牙格外明显。
刚才那一脚还挺用力。
祁时鸣有些诡异地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办呢?
为什么感觉,这个狗东西好像是被自己给踢傻了?
但是对方开出来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祁时鸣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重新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一点点麻。
干嘛还要折腾这一圈?
早知道最开始的时候,直接呆在元帅府里面不走了。
元帅府确实气派。
司商霖进屋子里面休息,直接就把这个小家伙安排在自己的隔壁。
祁时鸣在床上闭着眼睛,刚刚准备睡觉。
结果就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床垫骤然之间塌陷了一块。
祁时鸣:……
都已经认识了那么多个位面,他为什么还能如此单纯的相信这个狗东西的话?
“别生气,我真的什么都不做,就是想单纯抱着你睡觉。”
司商霖伸手将这个小家伙直接搂在怀里。
不大不小,刚刚好。
是一团棉花,直接将自己的心脏给填满了。
“嗯?”祁时鸣面无表情。
“我刚才只是兵不厌诈。”司商霖给自己解释一下。
怎么刚才把他拐上车的时候不说兵不厌诈?!
不过好在困意席卷而来。
祁时鸣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去。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司商霖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
祁时鸣陡然松了一口气。
结果一转头差点没吓得整个人滚下去。
司商霖趴在门窗前,伸手支撑着下巴,看起来要多随性有多随性。
比较前几天身上穿着的元帅服,今天是一套浅金色的中山装。
很精致,很漂亮。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看见我不在身边,你会不会觉得难过呢?”
司商霖嘴角的笑容从始至终就没落下来过。
一句话,
成功的就把面前这个家伙给得罪个彻底。
“司商霖!你是不是有毛病?”祁时鸣骂骂咧咧。
被人指着鼻子骂,司商霖一点也没有觉得生气。
“是啊,就是有毛病。”
司商霖一句话,直接就把祁时鸣想要说的话全部给堵的一干二净。
像是一拳头直接打在棉花上。
祁时鸣满脸麻木。
他直接换好衣服,站起来转身出去。
甚至没打算去理司商霖。
但是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之间撞上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带着圆的黑边眼镜,低头研究着手上的东西,聚精会神。
祁时鸣只是低头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