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萧玉站在原地,浑身一僵。
之所以这一次在外面待那么长时间,也是担心自己回宫之后,额娘不会再同意让她出来。
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寇胤雅屏退周围的人,她想让他们三个好好聊聊天。
寇胤雅慈善温和的笑着:“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想的什么?”
“你也是我的女儿,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如今看着你能活的比之前高兴,我就心满意足了。”
三个人一直聊到了半夜。
祁时鸣这个才疲惫不堪地回到了皇宫。
谢江知仍然坐在位置上正在研究,看见他回来,走过来,嘴角挽着一抹笑意,亲吻着他的唇瓣。
“跟姐姐她们说完了?”
“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姐姐了,我很高兴。”
祁时鸣在旁边抱住谢江知。
他很庆幸在自己继承皇位的这么多年,谢江知一直都在身边陪着他。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出谋划策,他恐怕也会遇到很多困难。
谢江知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皇帝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会表现的无比放松。
很快就到了祁萧玉离宫的日子。
温烨霖早早地就来皇宫里面接人。
生怕晚一步就抓不住她。
祁时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在外面要好好照顾皇姐,姐姐就拜托你了。”
就像是出嫁的新娘子的弟弟,在安排吩咐新郎一样。
温烨霖笑着点头。
可是在第三日。
寇胤雅忽然之间病倒在床上。
她的浑身长满了红色的痘痘,不仅高烧不退,甚至眼神开始逐渐泛白。
整个过程也只不过是几个时辰。
祁时鸣要进去探望,但是却被人拦下来。
毕竟什么都比不得皇上重要。
祁时鸣能听着过来的侍女和太医,讲述着太后的病情。
仅仅只是过去了一夜,太后身上的那些痘痘忽然之间开始腐烂,开始掉落流脓。
不知道是沾染了什么东西,可是毒性居然会这么强。
祁时鸣坐在冰凉的龙椅上,整个人的手都是在抖的。
母后前几天还在跟他好好聊天。
为什么今天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直接吩咐别人去调查。
发现寇胤雅在祁萧玉离开的当天去了一趟御膳房,想要给公主准备一些离行的糕点。
结果当天晚上回来之后,便觉得身体不适。
身边所有的贴身侍女都以为是因为公主离宫,太后思念过度。
外加上太后并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让政务繁忙的皇帝难过,所以并没有让人通知皇上。
可是谁能想到,仅仅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发展成这么离谱的程度。
谢江知眼疾手快,直接将少年带到了旁边的偏殿。
直接吩咐别人去找来酒精暂时消毒。
然后准备周全之后去询问太医。
太医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汇报着情况。
谢江知瞧着这种症状,忽然之间倒是觉得挺像时疫。
可是这个源头是从哪里来的,谁也不清楚。
谢江知吩咐别人去调查御膳房。
然后让所有人竭尽全力的去治疗太后。
祁时鸣整个人呆在偏殿,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脸色苍白极了。
可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流眼泪,也没有时间去流眼泪,他要尽快查清楚来源。
当他推门准备出来的时候,听见今天来的太医又说。
“太后情况越来越糟……如今只能拿着仙药吊着一口气。”
太医们不知所措。
祁时鸣手紧紧的握拳:“无论如何?都必须全力以赴地去治!多少银钱都没问题!必须把太后给我救回来!”
寇胤雅当年与皇帝成亲的年龄较早。
如今只不过是40岁的年龄。
又自幼受到家里宠爱,身体健壮的不得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什么重大的病。
如今,这还是第一次。
太医院忽然之间有人进来禀报。
“查到来源了!是……野子国送来的那个腐烂的鹿头。”
那只鹿头再送过来的时候,大家伙就在想着怎么处理。
毕竟鹿头是野子国送来的礼物,若是随意处理了,只会落人口舌。
是如今这么大一个鹿头,他们也只能摆在御膳房。
然后命人风干来制作标本。
可是谁能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
实际上太后发作之前,宫里面就有不少的宫女和太监,为此受到了磨难。
可是因为有人压着,所以没有多少人敢声张,才酿成了现在的大错。
太医院那边已经有人开始研究配方。
可是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
大家伙心里面都着急,也害怕有一天事情会暴露。
结果没想到,居然会让太后染上这样的疾病。
祁时鸣第一次发怒。
他忽然之间猜到了贯丘博裕当时走的时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