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说,这个兔子是祁时鸣自己抓到的,那铁定没人相信。
但是如果有韶景辉帮忙。
那可信度完全达到百分百。
甚至有人觉得,祁时鸣这一次是真的好运。
合伙去抓肯定是假的,多半是祁时鸣厚着脸皮占的便宜。
众目睽睽之下,
韵景辉倒是像碰见了什么熟人。
走到少年身边。
看着祁时鸣软绵绵的脸,就像是今天在镇上碰见的,小孩子很喜欢吃,因为很甜很软。
想伸手捏捏,但他可是一个正经人。
祁时鸣家里的人都在,他自然不好动手。
等明天祁时鸣来家里做饭的时候,再好好动手吧。
他是正经人,但他可称不上是什么好人。
而且,韵景辉可不记得自己给过这小孩什么兔子。
似笑非笑地将手搭落在少年的肩膀上,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少年的肩膀。
众多村民都在的情况下,祁时鸣甚至不敢挣扎。
他听见男人恶劣地附和在耳边。
说不出的慵懒,有一股热气瞬间烫红了少年的耳垂,他低低沉沉:“小呆瓜,你说,这次我帮你了,你会怎么补偿我呢?”
“景叔叔可从来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人。”
“小东西背地里的小心思还挺多。”
他咬文嚼字,刻意把景叔叔这三个字眼咬的很重。
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戏谑,尤其是看着少年因为自己的举动而不经意间展现出的窘迫。
都让他觉得心动。
砰砰砰——
心跳逐渐加快。
可是,独自一人生存的大叔成熟而又有魅力,他甚至不会去承认这剧烈的心跳声是来源于自己。
他只会轻笑道:“小呆瓜,你现在好像很害怕?跟景叔叔说说你在怕什么?”
韵景辉在暗示。
他研究过一些心理学。
在这杂乱的环境中,他明目张胆地让少年的心偏向自己。
周围站着的村民只看见了两个人熟练地交谈。
也觉得稀罕。
韵景辉对祁家的这个小子,真的很纵容呢。
但同样,祁时鸣又怎么可能是那种任人欺负的类型?
他坦然地伸手直接握住韵景辉的手,慢慢收紧,抬头时笑意看起来善良而又乖巧。
如果忽略掉手上的痛感,或许真的以为是长辈与小辈之间的交谈。
“帮我。”祁时鸣下了命令。
他在这个时候开始松手,很明显地说。
如果要是韵景辉不帮这个忙,他的手就松开了。
对别人来说,这不是威胁。
但祁时鸣太了解自己家狗东西了。
最起码在韵景辉心里,这绝对是一种重要的警告信号。
“嗯,我们一起抓的,不过小呆瓜,你不是说今天来我家帮忙吗?人怎么没来?说话不算数吗?”韵景辉逐渐眯起眸子。
他可以帮忙,
但不代表他会想让这小东西捏着鼻子走。
既然想让他帮忙,不拿出点诚意怎么能行?
祁时鸣懂了。
而且,韵景辉说的这话正中他下怀。
毕竟,他之前几个位面被娇生惯养习惯了,压根也不想去住柴房。
这时,禹芝英反应过来,立马对着村民阴阳怪气回去。
“啧,我家金宝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什么时候做过那种偷鸡摸狗的事?反而是某些人,是不是该兑现一下承诺了?”
说着,
目光落到刘大娘身上。
禹芝英心里那叫一个气。
剩下的兔子肉连自己都不舍得吃,全都留给金宝了,如今倒好,居然进了这死老太婆的肚子里!
“你赔!你的兔子自己被人送去屠宰场都不知道,张口就来污蔑我儿子?今天不赔钱,我绝对要你好看!”
“今天如果不是景哥恰好路过给我家金宝做主,我家金宝是不是就坐实了偷东西的罪行?”
刘大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大大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把禹芝英放在眼里。
冷笑道:“刚才打我的帐我还没算,现在还想让我道歉?我呸!没门!如果不是你家这猪吃成这样,谁会怀疑到你们家身上?”
“天天一口一个金宝,估计也就在你眼里是个宝!”
“而且他这两年是不是就可以定亲了?会有哪家姑娘能看得上他?!就算有个儿子又怎么样?”
“你们家香火也注定要断!我看你们娘俩都一个德行,窝囊废!没出息!”
村里最恶毒的诅咒莫过于此。
祁时鸣随手拿起旁边的扫把,把一群人直接给赶出去。
他的语气很凶,一改从前的废物样子:“你怎么骂我无所谓!但是你敢骂我妈,我直接跟你拼命你信不信?”
从前都是禹芝英护着祁时鸣。
什么时候,
祁时鸣也长大了。
开始会护着妈妈了。
再懦弱的人也有自己无法撼动的底线,谁不希望家里能有个有本事而且又硬气的孩子?
而且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