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今你又把我看成了谁?”
楚矜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少年滚烫的脸。
他看着面前一贯清冷的师尊变得热情而又奔放。
言语里的撒娇几乎让人把持不住。
只是楚矜自己的内心无比清晰的知道。
师尊这副模样,并不是因为他。
喝醉酒了之后,便开始向别人撒娇讨吻?
他嗓音呢喃地低声询问。
心里又克制的期待,万一师尊嘴里的这个名字是自己呢?
“师父,我越矩了。”楚矜说着,伸手缓缓的搂住这把细腰。
不经意地,
纯白色的锦缎掉落在地上。
“唔……许妄?”祁时鸣歪着头,虽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但是不妨碍他去猜。
许妄那个狗东西最喜欢这么抱他。
但是很显然他猜错了。
少年逐渐变得不悦,他微微皱眉。
许妄是谁?
他想过可能会是龚子安那个杀千刀的狗东西。
但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师尊的嘴里听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名字。
“不是吗?”祁时鸣喋喋不休地说,“那让我再猜猜!谢晏辞?”
又来了一个名字。
楚矜心尖上开始逐渐冒酸泡,那种无法克制的阴霾开始弥漫。
一连一大串的名字,
没有一个是他。
楚矜感觉自己快成一只酸狗了。
握住少年的手心,不轻不重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么多名字里,并没有龚子安。
可是之前外界的人不都说师尊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吗?
眼看他一直猜不对。
祁时鸣这会儿也察觉到了几分危险,他被给打了个冷颤绷的笔直。
立即宛若一只蛇一般软弱无骨的攀附上去。
他伸手搂住楚矜的脖颈,极其有求生欲地在对方的脸上亲了亲。
“不管他们是谁,都没有你重要。”
那种哄人的DNA直接就刻进了骨子里。
“花言巧语。”楚矜轻笑了声,他满目阴寒地伸手捏着面前这个小人儿的下巴。
但不可否认,他居然就因为这一句话没出息的被哄好了。
“师尊醉了,现在开始胡言乱语了。”楚矜口是心非。
祁时鸣歪头看着他,“你不高兴吗?”
楚矜没说话。
祁时鸣却晃晃悠悠的把他拉起来,走到了书桌旁,一屁股坐在那。
从旁边抽出了一根毛笔,沾着一些墨汁。
落到男人的肩头,“那我给你做个标记,好不好?”
“以后再碰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别吃醋……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祁时鸣说着还打了个酒嗝,并不臭,甚至有一股桃花的香气。
他会用这些小手段来哄人。
偏偏楚矜就格外吃他这一套。
男人身上还穿着比赛时的藏蓝色服装。
祁时鸣看着只觉得碍眼,手脚并用,直接全丢干净。
伸手把人推到窗前,眯着眸子看着外面透进来的光。
“唔……现在的光线正好。”
明明喝醉了,但是手法却稳。
祁时鸣在他的肩头上缓缓地画出了一朵墨黑色的玫瑰。
上好顶级的雪狼毛制成的毛笔扫在肩头上。
有一些无法克制的颤抖。
“师尊……痒。”楚矜垂着眸子,嗓音低低的说道。
哪知祁时鸣一巴掌直接拍过来,“那也必须给我忍着!”
楚矜抬头,缓缓凑近,满脸忠诚和敬仰,他带着几分哀求:“那……可以给我一个支撑点吗?”
祁时鸣歪着头,看着肌肉线条极其丰富的男人,沉默了半晌,这才施舍般递过去一只手:“那你拉着我的这只手好吗?”
楚矜不愿意。
他抬头看着他,竟有一种说走就走的意思。
祁时鸣那会儿兴致来了,自然不可能答应。
索性直接拉着他的手落到自己的腰上:“这样可以了吧?挑的不轻!”
少年笑着骂他。
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白色的肌肤与黑墨发生碰撞,肩头上的玫瑰栩栩如生。
只可惜,不是红的。
楚矜问他,目光温柔:“师尊,你还未说,这是什么花?”
祁时鸣:“玫瑰,我的最爱。它代表着世界上至死不渝的浪漫。只可惜……不是红色的。”
少年的眼睛带着水光,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
“没关系,这样就足够了。”楚矜握着他的手腕。
那种发疯的占有欲扑面而来。
“黑色的玫瑰是师傅赠予我的浪漫,在我眼里,师尊便是这世间最娇艳的红玫瑰。”
楚矜站起来,
身高之间一旦有了区别,那种压迫感瞬间就开始扭转。
祁时鸣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
意识到自己的气势可能输了半截,祁时鸣立马不服输地凑过去。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