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的拍打水面,一脸狰狞,“该死的,我明明都看见鱼了,咋就抓不住呢?”
秦池坐在岩石边缘,衣服搭在一旁,满脸憋屈,显然亦没有成功。
他抓抓不断滴水的短发,眉毛紧皱,声音依旧温和,“先歇歇,一会我磨两根树枝做鱼叉,应该能行。”
吕星星自然求之不得,立马上岸。
这时,闫瑾修来了。
虽然动作迟缓,但气势不减。
他没到秦池和吕星星跟前凑热闹,而是离的远远的。
拿掉固定腿的树枝,脱掉鞋袜,卷起裤脚,挽起衣袖,他万分谨慎的下水。
弯腰贴近水面仔细观察一番,继而双手伸进水,一顿摸索。
秦池和吕星星聚精会神的盯着,都只觉得他是在做无用功。
然而,当闫瑾修直起身子,将手里的东西扔至岸边之际,两人皆眼睛一亮。
吕星星伸长脖子使劲瞅,“哥,那是啥?”
秦池摇头,“距离太远,我看不清。”
说着,他独自起身,走过去一探究竟。
吕星星则留在原地没动。
先前闫瑾修的作派太惊人,他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去找不痛快?
只片刻功夫,岸边便多一小堆扇贝和海螺。
秦池震撼不已,想请教一二,遂出声询问,“闫大哥,我和星星没有抓海物的经验,你方不方便指导我们两句?”
闫瑾修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紧盯水面。
海岛空无人烟,树木茂密,空气清新,海水更是一望见底,鱼和虾悠悠游着,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感。
忽然一张藤蔓网撒下,捞起许多鱼虾。
闫瑾修撑岩石上岸,穿鞋,捡起扇贝和海螺,缓缓离开。
秦池被忽视,并没有生气。
毕竟闫瑾修性格冷淡,鲜少与人搭话。
见找食物如此轻松,他的胜负欲瞬间被激起。
他喊来吕星星,一同重新入水,学闫瑾修的模样在水中胡乱摸索。
虽不得章法,倒也一人得一只海螺。
夜幕降临,秦池和吕星星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然而,营地的气氛却极其怪异。
以中间为分水岭,左侧光线昏暗,杂草丛生,蚊虫乱飞。
右侧火光通明,地面干净,蚊虫无处躲藏,香气弥漫。
吕星星因曲一柠之前的怒怼有炫耀之意。
他抬头挺胸的绕营地转一圈,尽全力展示手里的两只海螺,语气得意至极,“某人还真以为没她不行了呢!瞧,这是我和秦哥找到的食物,我们靠自己,可以活的更好!”
没人接他的话茬,现场一片寂静,只有火苗燃烧的噼啪声。
吕星星没觉尴尬,大咧咧走向较为黑暗的左侧。
秦池站在两方营地的交界处,眸中闪过愤怒,不甘,无力,怨恨,最终归于平静。
他思虑再三,走向右侧。
傍晚抓鱼时,卫良捡完木柴特意来趟海边,告诉他营地没有水果刀打火机和驱虫粉的事。
这三种工具必不可少,无论如何,他都要搞到手!
右侧营地的三人各有各的活,忙的厉害。
流落孤岛,连绒便做好一辈子不能离开的准备。
既然要永远的生活在这里,那必然要有仪式感。
回到营地,她就开始在附近寻一些藤蔓和粗细相差无几的树枝,用于做床铺。
紧接着,她尽可能收集宽厚的大叶片,既可以用来搭屋顶,又能盛放食物。
曲一柠同样忙的不可开交。
她烤熟扇贝和海螺,用刀将肉挖出来放在干净的叶片上晾着。
没有锅,不方便炒菜,她就以扇贝和海螺壳充当锅,煮白菜蘑菇汤。
至于野鸡蛋木耳和野果,她一直藏在包里做储备粮。
当然闫瑾修抓的鱼虾曲一柠也没有糟蹋。
土地湿润,她轻而易举就用石块弄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坑。
继而用空水瓶一遍遍的去海边取水填满坑,将鱼虾养在里面。
闫瑾修有心展示厨艺,决定做叫花鸡。
他摘除掉野鸡的内脏,用海泥裹紧,怕不能塑型,还连包几层树叶,以藤蔓系紧。
刚放进火堆,秦池就出现在连绒的不远处。
他深吸一口气,唇畔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连小姐,我们那边缺东少西,请问你们的水果刀打火机和驱虫粉用完了吗?可否先借我们使使?”
秦池是懂选人的。
闫瑾修不爱说话,他又与曲一柠较劲,便只能求助于连绒。
连绒不傻,不会拿别人的东西去卖乖。
于是她看向曲一柠和闫瑾修,用眼神询问二人的意思。
闫瑾修只负责保管这三样工具,没有分配的话语权。
曲一柠正在用树枝当做筷子扒拉白菜蘑菇,闻言用下巴努了努火堆,缓慢启唇,“驱虫粉快没了,刀我还要用,火你随便取。”
秦池唇角的笑容一僵,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
他张张嘴,想再争取两句。
但见曲一柠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就悻悻拿起一根着火的树枝回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