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病房内一片寂静。
季瑾曜默默的吃小笼包,姚天和月嫂们倒吸一口凉气。
萧镜北愣怔一瞬,忽而扬唇一笑,“没关系,只要你尽兴,全部杀光都行。”
刚刚他接到电话,萧寒昼竟因为中毒而住院。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父亲投毒,这说明主家已出现内鬼。
让柠儿回家闹闹也不错,他正好可以趁机查凶手。
事情谈妥,萧镜北迅速离开。
奶娃们有人照顾,季瑾曜和木柠根本不用操心。
两人吃喝不愁,彻底摆烂。
出院当天,萧镜北亲自来接。
季瑾曜先回家收拾行李,又联系房东退租,再回来与木柠汇合,前往伊焕省。
萧家的庄园坐落在半山腰,周遭风景优美,空气清新。
豪车开进镶金边的大铁门,路过人造湖泊,森林,花园和游泳池,来到最深处的一栋欧式别墅。
门口左侧站一排女佣,右侧站一排黑衣保镖,萧寒昼两手交握拄着拐杖站中间,排场十足。
豪车稳稳停住,萧镜北抱着大宝率先出现。
女佣和黑衣保镖立马鞠躬,异口同声的大喊,“先生好!”
萧镜北目不斜视,眸中流露出担忧,“爸,你身体还没康复,怎么出来了?”
萧寒昼一瞬不瞬的凝视豪车,随意的回答说,“今天柠儿回家,我肯定是要迎接的。”
车门打开,季瑾曜抱着二宝下车。
女佣和黑衣保镖再度鞠躬,尊敬开口,“姑爷好!”
季瑾曜手足无措的站着,朝萧家父子尴尬的笑笑。
裹的严严实实的木柠抱着三宝钻出车。
女佣和黑衣保镖90度弯腰鞠躬,声音比前两次洪亮,“欢迎大小姐回家!”
这种场面木柠早已见怪不怪,不仅没怯场,甚至全身还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她走到萧寒昼面前,唇角轻勾,“爷爷。”
季瑾曜站在旁边,充当背景板。
萧寒昼连连应声,激动的捂住胸膛咳嗽不止。
萧镜北扶住他,劝说大家进屋。
踏入客厅的一瞬,就有月嫂抱走三只小奶娃。
萧寒昼坐在主位,萧镜北坐在左边的沙发,季瑾曜和木柠并排在右侧的双人沙发落座。
客厅的装修典雅高档,繁琐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壁画占据整面墙,大理石铺的地板一尘不染。
佣人端来水果糕点和茶水,便全部进厨房准备晚餐。
木柠端起茶杯,拿起盖荡开茶叶,轻抿一口,唇角勾起一抹笑。
萧氏父子对视一眼,皆看见彼此眸中流露出的震惊。
木家生活水平低,柠儿的仪态怎会如此优雅?
是木鹏花钱故意请人培养的吗?
其实不然。
木柠做任务的这几世身份都非富即贵,某些气质和礼仪是刻在骨子里的。
萧寒昼握紧拐杖,嗓音沙哑,“乖孙女可算回来了,等过两天我就开祠堂,将你和阿曜的名字写进族谱,正式坐实你们的身份。”
木柠礼貌一笑,神态疏离,“谢谢爷爷。”
季瑾曜两只手紧张的攥住衣角,坐立不安。
萧镜北看出他的窘迫,无奈叹气,“给阿曜找个手语翻译师吧,不然沟通太麻烦了。”
大家都没有异议。
简单聊几句,木柠和季瑾曜就由一位佣人领上三楼的卧室。
房间宽敞明亮,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衣帽间一年四季的衣服摆放整齐,以中间为分界线,左侧是女装,右侧是男装,最上面是名牌包包,下面是数不清的鞋。
柔软的大床两米宽,米黄色的被褥显得特别温馨。
屋内并没有梳妆台,问过佣人才知道,卧室隔壁竟有专门的化妆间。
季瑾曜和木柠四处逛一遍,就一直待在婴儿房里陪奶娃们。
傍晚,两人来到客厅用餐。
四人刚落座,管家却突然走过来汇报情况,“老爷先生,关长眠和叶杨求见。”
萧寒昼正在喝汤药,闻言眉毛深深皱起。
季瑾曜专注剥虾,木柠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月子餐,嗓音轻柔,“爸,谁啊?”
萧镜北停顿一瞬,温声解答,“是关音雅和叶稚的父亲,想必他们知晓你今天回家,特意来向你赔罪。”
木柠轻轻颔首,淡淡启唇,“不见。”
萧镜北接受到女儿传递来的警告眼神,无奈轻笑,“好,就照你说的做。”
管家满脸的不赞同,“先生,关长眠和叶杨是萧家的亲戚,您不能因为宠大小姐就与他们断绝来往!”
木柠抬眸,一瞬不瞬的凝视他。
管家被盯的头皮发麻,结结巴巴的问,“怎,怎么了?”
木柠放下勺子,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你好像对关家和叶家的事特别上心。”
管家一阵心惊,甚至不自觉的提高音量,“大小姐,你冤枉我!”
“哦?”木柠双臂环胸,眉梢微扬,“我喜欢用事实说话!”
她招呼进来两位保镖,幽幽开口,“仔细搜一遍管家的卧室,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