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曜虽然不愿意示弱,但沟通是必然的。
他接过手机,打开备忘录,快速打出一行字:[我们每顿饭菜都特别少,根本吃不饱。]
萧镜北看完给局长打电话确认。
得知是实习警员小王的自作主张,立马联系律师团队去处理。
他又面容不善的看向季瑾曜,语气冷漠,不含一丝感情,“你不配做我萧家的女婿,希望柠儿康复后,你能主动提出离婚!”
话落,萧镜北不给人留有任何回答的余地,转身离开。
豪华病房自带厨房,他准备亲自买菜给木柠做饭养身体。
季瑾曜并未被激怒,甚至还露出一抹讥笑。
离不离婚,主动权在木木手里,别人说的不算。
以假乱真血崩丸的药力失效,次日,木柠悠悠转醒。
季瑾曜就守在床边,见状连忙按呼叫铃。
医生尽职尽责的一顿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没啥大问题,只需静养即可。
萧镜北开心的要命,从厨房端出一碗鸡汤,挤开季瑾曜,坐在床边舀一勺汤喂到木柠唇畔。
然而,木柠却扭开脸,委屈巴巴的望向季瑾曜,近乎呢喃,“老公。”
她嗓音软糯糯的,小脸依旧惨白,唇瓣毫无血色,惹人怜爱。
萧镜北的脸色顿时一黑。
他起身将碗塞给季瑾曜,大步离开。
眼睁睁的瞧乖女儿和令人作呕的哑巴秀恩爱,他办不到。
病房内的气氛没有因为萧镜北而改变。
碗里有一只鸡腿,季瑾曜用手撕成一块块的,连同汤一同喂给木柠。
木柠确实饿的厉害,迫不及待的张嘴含住。
当瓷勺再度送至唇畔时,她躲开的同时疑惑问,“你吃过饭了吗?”
季瑾曜一怔,继而轻轻颔首。
木柠眼眸微眯,没拆除他的谎言。
只是挣扎着坐起来,把汤碗推向他。
季瑾曜明白木柠的意思,摇头表示拒绝。
紧接着继续喂汤,苍白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从昨天早晨到现在,他滴米未进,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但他没脸和老婆抢东西吃,只能闭紧嘴,以防口水流出。
木柠微微抬眸,唇瓣轻启,“你知道我的脾气,若你不吃,我也不吃!”
季瑾曜在某些时候特别执拗,说啥都没用。
两人无声对视,谁都不服输。
最终还是木柠败下阵,提出一人吃一口的建议。
吃过饭,点滴恰巧挂完。
警察局没收的东西已经被局长亲自送回,木柠转转眼睛,笑吟吟说,“老公,我想回家。”
季瑾曜想都没想的直接打手语,“你刚醒,还需留院观察。”
木柠蹙眉,语气不善,“可是我一看见萧镜北就烦,心情不好,是不利于养胎的。”
季瑾曜一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一是觉得木柠说的有道理,二是担心她的身体。
思考片刻,抬起手一顿比划,“你大出血,我实在不放心,这样吧,多住两天,如果医生说你没事,咱们再出院如何?”
木柠应声,没再执着于这件事。
她垂眸,蓝白病号服映入眼帘,身子清清爽爽,明显已经被清理过。
于是望向依旧脏兮兮的季瑾曜,眼睛亮晶晶的,“是你帮我洗的澡吗?”
季瑾曜嘴角抽搐,尴尬回答,“是萧先生请的女护工替你梳洗的。”
医院有规定,夜里陪护只能有一人。
但萧镜北身份特别,可以随心所欲。
他叫来女护工照顾木柠,又让黑衣保镖将季瑾曜扔出病房。
季瑾曜卖力反抗,结果就是腹部重重挨几拳,差点疼晕。
他在门口坐一宿,直至太阳升起,才被允许进来。
这事季瑾曜只字未提。
木木和萧镜北的关系岌岌可危,他不想干涉,更不愿意告状。
木柠眼皮微垂,淡淡询问,“那你为啥不洗洗澡,换套衣服?”
季瑾曜倒退几步,远离病床,窘迫的打手语,脸红红的扯谎,“你没醒,我没心情做别的。”
木柠无奈的翻白眼,无语至极。
这男人好虚伪,就大大方方的说被萧镜北欺负了不行吗?
她轻叹口气,默默的打开手机,购买日用品和衣服。
昨晚女护工做的菜还剩不少,中午季瑾曜简单一热就能吃。
下午,他在浴室里洗了好久,确定全身都香喷喷的,才关掉水龙头。
与此同时,病房内的交谈声传来。
他想要开门的手一顿,静静听着。
萧镜北剥开一颗丑橘递给木柠,嗓音温柔,“柠儿,你是否知错?”
木柠接住,一瓣瓣往嘴里送,“我何错之有?”
萧镜北闭闭眼,温声启唇,“你没有和我商量就与季瑾曜举办婚礼。”
木柠瞥一眼他头顶悬浮的数字30,不悦开口,“结婚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萧镜北清清嗓,努力讲道理,“你是萧家的大小姐,婚姻大事必须有家族安排,季瑾曜无权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