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花是女孩,心理素质比较差。
她面露惊恐的逃跑,嘴中念念有词,“有鬼,娘,救命!”
有村民听见她的话,蹙眉低斥,“别乱喊,小心别人告你封建迷信!”
程美花精神恍惚的跑回家,哭的涕泪直流,“爹娘,我们昨晚打死了陆瑾竹。”
程父点燃烟袋,陶醉的吸一口,“别慌,地主家的狗崽子罢了,死了正好。”
程美花激动摇头,嘴唇颤抖,“不是的爹,刚刚陆瑾竹找我们报仇,他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被黎胜利砸断的骨头,都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
程母放下切萝卜的菜刀,粗粝的掌心轻抚程美花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啊,咋开始说胡话了?”
“娘,你信我!”程美花急的跺脚,眼底的惊骇还未散去,“那大狗崽真的是鬼,我没撒谎!”
“好好好。”程母敷衍的笑笑,将她推出厨房,“快去洗手,帮娘洗菜。”
另一边的战斗仍没有停止。
李大石接住陆瑾竹挥来的拳头,用脑袋顶向他的肚子。
陆瑾竹侧身一闪,用手肘怼他的背部。
李大石招架不住趴在地上,陆瑾竹右脚蓄力,使劲一踢,将他踢出去半米远。
黎胜利和姚虫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陆瑾竹双拳难敌四手,没两分钟就被干趴下。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鼻青脸肿的回家,陆瑾林照旧端来一碗灵泉水。
一连十天,只要有时间,陆瑾竹就出门约架。
黎胜利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最后天天躲着。
但他无论藏在哪儿,都能被陆瑾竹揪出来。
没办法,黎胜利只能回家告状。
黎强当即就要帮儿子出气,陈薇却有更好的办法。
每日上工期间,她有意无意的透露陆瑾竹欺负小孩的情况。
自家娃受委屈,村民们皆怒不可遏。
某天深夜,陆家大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撬开。
那人偷偷潜入土屋,恶狠狠的举起菜刀。
凛冽的寒光一闪而过,陆瑾竹警惕的睁开眼,想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刀落,腿骨出现深深的口子。
痛苦的嘶吼声响起,陆瑾林下意识的将妹妹搂进怀里,结结巴巴问,“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屋内一片漆黑,他啥都看不见。
那人又举起菜刀,陆瑾竹翻滚一圈躲开。
刀砍在被褥,声音不太真切。
那人快速转移目标,刀刃对准陆瑾林。
陆瑾竹忍痛飞扑,焦急大喊,“快去找坤叔帮忙。”
陆瑾林不敢耽误,连忙抱妹妹前往叶家。
陆家人拎煤油灯赶到时,陆瑾竹正骑在那人的身上往死里揍,惨叫声连连。
宋珍珍将两人拉开,看见满地的鲜血瞳孔一缩,“快套驴车,去医院!”
叶伟国去找大队长,宋珍珍帮陆瑾竹进行简单的包扎,叶柠还趁机向伤口处浇了一些灵泉水。
叶坤将煤油灯贴近那行凶女人的脸,看清长相的瞬间大吃一惊,“秦姐,怎么是你?”
秦荷扔掉菜刀,面目狰狞的怒吼,“我杀地主家的狗崽子是见义勇为,你们为啥要多管闲事?”
叶坤板着脸,冰冷开口,“竹子的死活你无权决定,老二,拿条绳子把人捆起来送公安局。”
秦荷入狱,事情告一段落。
有灵泉水的加持,陆瑾竹在医院住一周就回家了。
他的报复仍在继续,势必揍遍村里曾经欺负过弟弟妹妹的所有小孩。
特别是秦荷的儿子,他更是夜夜套麻袋使劲揍。
这一年的秋收季,累死了几个村民。
书记撤掉了大队长的官职,叶坤因救人有功,被推荐上位。
陆瑾竹还是整日揍人,搞得村民人心惶惶。
叶坤无奈只能频繁的开会,警告大家不许私下斗殴,这种现象才渐渐消失。
转眼5年过去,15岁的陆瑾竹从梦中惊醒。
他感受着床褥的湿濡,认命的起来清洗。
柠儿上了高中,不能经常回红星大队,好想她。
上工的时间还早,陆瑾竹吃完饭拎背篓离开。
前两天他在山里设了几个陷阱,不知道能不能捕到猎物。
运气不错,往返一趟,竟捉到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
他将野鸡交给妹妹,把野兔挂在叶家的大门上。
早起去茅房的叶坤发现野兔,眉开眼笑的拎进厨房。
宋珍珍瞥一眼,震惊,“又是竹子送来的?”
叶坤轻轻颔首,开始处理兔肉,“陆家小子懂知恩图报,我没看错。”
20岁的陆瑾竹身高接近一米九。
最近他非常忙碌,上午干自家的活,下午替叶家的二儿媳拔草。
苏秀怀有二胎,不方便蹲着。
陆瑾竹惦念叶柠的恩情,时常帮忙。
但这争议的举动使苏秀误会。
她挺着大肚子找到叶建国,压低声线,“竹子三番两次的帮我拔草,是不是喜欢我啊?”
叶建国炸毛,直接约陆瑾竹去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