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司宴,这个名字,他在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了,准确的说,是在他刚刚接任寒家家主之位时就听过了,也记下了。
“温老先生过誉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寒司宴给温老先生斟茶,举止谦卑得体。
哪一点看上去,都是规规矩矩的。
符合规矩,并且,很重视他这个老头子。
温老爷子抿着茶,罢罢手,“我活了快一辈子了,没见过靠运气上位的。”
每一位上位者都是经过了层层筛选的,他们之间还会互相陷害,栽赃。
所以能在勾心斗角中脱颖而出的,才能有机会走到他想去的位置。
“寒司宴,我能看得出来,你爱栀栀超过栀栀爱你,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一直这样,爱她超过爱你自己。”
“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身为一个爷爷辈的人,我努力大半辈子,就是为了让小辈有底气找一个良人。”
良人。
不好找。
温老爷子有自己的良人,不过,消失太快了罢了。
“温家的事儿,你不必插手。”
温老爷子将他的茶从热握到冷,仍旧握着。
“我温家是不会向你开口的,你也不不必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们温家不欠任何人的。”
“就算就此再度落寞,那也是缘分,那是在告诉温家,该歇一歇了,养精蓄锐。”
温家的女儿嫁人,腰杆子绝对是挺得直直的,她们不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