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来上学的时候,大家都发现,温老师的办公桌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很高很帅的叔叔。
趁着温老师不在,他居然翻看大家的作业。
胆子大的小同学在一旁偷偷看他,然后在大家的怂恿下走过去,壮着胆子,问,“你是谁?”
寒司宴一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孩童们,他尽量让自己的面色看上去柔和一些。
“你们温老师的男朋友。”
“男朋友?那……你会和温老师结婚吗?”
在小朋友们的印象里,男女生谈恋爱是要结婚的。
“听温老师的。”
“那你和温老师是不是有小孩儿了啊?”
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生小孩的。
他们这边很多人十几岁就有小孩了,温老师说她都二十岁了,应该早就有小孩才对。
但是,他们没有见过温老师的小孩。
寒司宴倒是头一次遇到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只是在脑海里面想了一遍如果他和温栀寒有小孩……
随他们谁都可以。
“暂时没有。”
温栀寒抱着资料走进来,寒司宴见状上前抱走她怀里的厚重资料。
“温老师很敬业。”
温栀寒笑着点头,“因为热爱。”
虽然她以后并不打算从事教师行业,但不妨碍她对教师这一行业的热爱。
教书育人。
而且,和年轻人在一起,会让自己保持一个和年轻一样的心态,也会让自己变得年轻。
“好啦,同学们,我们要上课了,大家快回教室吧。”
所有人都很乖巧地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拿出新书坐好,等待温老师。
“寒司宴同学,想不想听温老师授课?”
看她玩儿上瘾了,寒司宴只是顺着她的意,笑了笑,从旁边抽出一本新的教材,在她眼前晃了晃,嗓音中杂糅着笑意,“这就回教室,温老师。”
这一声温老师让温栀寒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只是想和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的抱着书进了教室,坐在最后排的空位置上。
温栀寒来到教室,尽量平复下心情,开始正常授课。
因为大家都是小儿童,所以她的嗓音也格外的温柔甜美,授课内容也尽量生动有趣。
至少在寒司宴看来,这一堂他之前从未上过的课程,并不枯燥。
“老师有一个问题要问大家,为什么,我们要学习语文?”
“因为要认字。”
“因为国家要求小朋友要读书。”
“因为,这样我们可以看懂很多书。”
“……”
“大家说得都很对,接下来,让寒司宴同学,告诉大家他的答案,我们掌声欢迎他好不好?”
“好!!”
教室里面,大家都热情地配合着,生怕拍慢了一点儿。
温栀寒知道,寒司宴的话对这群小朋友来说,或许现在听不懂,但在以后,会很有用。
因为他有很多经验。
“学语文,会让我们更有文学素养,明白更多道理,当我们在未来面临选择的时候,才有自我意识,自我目标,做出正确选择,而不是被动选择。”
虽然,可能大家目前还不懂他的意思,但所有的小朋友都努力为他鼓掌。
温栀寒也是。
*
晚上,回到巴尔但的家。
温栀寒才想起来,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住。
“寒司宴,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钥匙,正在开门。
徐若洲出院后也住在巴尔但家,她和巴尔但住一起。
凭借巴尔但那护犊子、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样子,肯定不会让她去照顾徐若洲。
还有一间小房间,是拉图木住的,床非常小……
打地铺的话,天气太冷了,地上也冷,温栀寒是狠不下心来的。
好像……只有和她挤一间房了。
“你今晚只能和我住。”
“会不会挤到你?”他手长腿长,很容易就挤到她。
她身形消瘦,寒司宴是有些不忍心的。
“没事,咱们多撑两天,很快洲洲姐就会好起来,到时候你和巴尔但睡他的床,他的床很大。”
也很长。
就像是为他们那种手长腿长的人量身定制的一样。
“寒司宴,我睡相可能不好,会踢你,而且现在发烧了,呼吸也困难,喘气会很粗……”
温栀寒将事件一一交代向他交代。
她看似平静,但实则,这都是为了压住内心的不平静。
她从来都没有和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异性一起睡的先例。
他是第一个。
看着她密集纤长的睫毛颤颤,笼在袖子里的手不安地搅动。
寒司宴一扫便知道她此刻的紧张。
“我打地铺。”
这边有地暖,打地铺也不算太冷。
温栀寒伸手,捏住了他的袖口,扯了扯,“太冷了,会生病。”
“不会,信我。”
他知道,温栀寒的内心是不愿意的,小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