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熙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这种话也是能说的？”
手被顾明馨咬住，她用了十成的力气，将陆琮熙咬出了血，就算陆琮熙受不住要甩开也甩不掉了。
在他用力去掰她嘴，两人推搡挣扎的时候，陆子衍才终于得了自由。
他先是退后几步躲开，然后还是又上去帮父亲。
最终陆琮熙的手掌被咬掉一块肉，掌心血肉模糊。
而顾明馨，狠狠呸出血肉，哈哈大笑起来，状似癫狂。
一时间父子俩都不敢再上前，只能看着她发泄。
“凭什么顾明姣那贱人能做皇后，凭什么她的儿子能做太子。
我的儿子才该做皇帝，我该是太后。”
她这两句话让陆琮熙摸不着头脑，顾明姣早就死了，她的儿子也死了，怎么还能做什么皇后和太子。
他再次认定顾明馨是真的受刺激疯了，吓得陆琮熙又想上去捂她的嘴，可是又不敢。
但也不能让她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不用皇叔下旨他就会被渝州官员押送到京城请罪赴死。
只能赶紧招呼下人，“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来拉住郡王妃，堵上她的嘴。”
其他人反应过来赶紧上来拉顾明馨，又劝又哄，但此时的顾明馨给刺激得狠了根本就拉不住，还推翻了两个下人。
最后还是几个婆子合力下狠手才把她制住，送回房间中去。
可这些人根本堵不住顾明馨的嘴，也怕被咬掉肉。
“父死子继，我的儿子才是皇帝，我的儿子是陆琮泽的血脉。
我的儿子是皇帝，我是太后。”
陆琮熙一只脚跨进门，另一只脚却是怎么都动不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妻子，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什么杀头不杀头了，满脑子都是她说儿子不是他的话。
陆子衍同样震惊当场，他这个年纪早就明白很多事，也知道母亲说的那个人，那是他的堂伯。
可他怎么可能不是父亲的血脉，怎么可能呢？
父子俩愣怔片刻，都下意识看向对方，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敢相信，还有怀疑。
在别的事上陆琮熙都能顺着她，哄着她，但唯独在这种事上他绝对不可能不清不楚做乌龟。
“顾明馨，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叫子衍是陆琮泽的血脉？子衍是我陆琮熙的儿子。”
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能不能直呼陆琮泽的名字了，若是真的他连去刨陆琮泽陵墓的心都有。
事情转变太快，下人也都被吓得不敢动不敢吱声。
都希望自己这个时候就是空气，千万别被牵连。
顾明馨得了自由，她哈哈大笑着露出一口被血染红的牙，指着陆子衍。
“你儿子？你也配？”
她重重呸了一口血水在地，“陆琮熙，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
在跟你成亲之前我就已经跟大皇子殿下行了周公之礼，子衍就是大皇子殿下的儿子。
你就是个乌龟王八，替别人养儿子。
还想我给你生儿子，你做梦。”
顾明馨什么都不在意了，破罐子破。
陆琮熙突然想起来曾经顾明姣说过的话，她说顾明馨早就跟大皇子好了。
说她在端午节的时候，跟陆琮泽在一起一整天。
当时他不信，认定是顾明姣挑拨离间。
原来，顾明姣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儿子，真的不是他的儿子。
“都滚出去，滚得远远的。
谁敢靠近，直接乱棍打死。”
下人们争先离开，留下三位主子。
陆琮熙冷冷看着陆子衍，“你也滚。”
看着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的儿子，他接受不了，现在也不想看到他。
陆子衍同样接受不了，“我是爹的儿子，我不是别人的儿子。
爹，你别信娘说的话，娘疯了，她说的都是疯话。”
他如何能接受自己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私通生的孩子呢？就算那个男人是他的堂伯也不行。
可正陷入愤怒中的陆琮熙哪能听得进去他说什么，只知道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
“老子叫你滚。”
他用力狠狠推了陆子衍一把，直接推得陆子衍站不稳跌坐在地。
在这一瞬间他心疼了，甚至下意识伸手要去扶。
可在下一刻就收回了手，“给老子滚。”
陆琮熙在看到父亲伸出来的手时心中涌起希望，可这份希望立马就又破灭。
他接受不了父亲看他的厌恶眼神，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走。
现在房中就只剩下夫妻二人，顾明馨还在笑。
满口的血，跌坐在地上，活脱脱就是个疯子。
陆琮熙进门，关门上闩。
他几步来到顾明馨面前，揪着她的衣襟将她提起来。
从前他根本舍不得这么对待她，哪怕是在她说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在她打骂自己的时候。
可现在现在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只想问清楚，她是不是真的跟陆琮泽有一腿。
“顾明馨，我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