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抱着不言的手一顿,“原本不想告诉你,反正你早晚都知道,王爷近日长进颇多,还是告诉你吧。”
平王端端正正坐直了身子,听不言说话,“十一月十九,崔氏会起事,西安那边也会跟随。”
平王滕地站起来,痛心一叹“生灵涂炭呀,你说父皇当真一点不知道吗?”
不言皱眉摇头,“我不知道,父皇很奇怪,仿佛没事人一样,难道真有什么后手?”平王摆摆手,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不可能,不可能,被崔氏压制这么多年,又刚刚掌权现在一心培养五弟,怎么可能嘛。那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多救一些人?”停一下思考一会儿,接着道,“只能等日子快到了将百姓从城里调出来,其余的也无能为力。”
不言拉住团团转的平王,“王爷,咱们得劝劝母妃离开京城。”
平王眼神暗淡下来,“母妃不同意呀,说过好多次了,芙蓉和无用是走是留走有走的不放心,留还得给说法,也是麻烦。”不言越听眉头拧的越紧。
平王不忍让不言担忧,“那你怎么不说自己出城的事?要与我同生共死?真是好王妃。”
不言道“如果没有这个小家伙,我一定会留下来与你同生,可现在他来了,作为母亲我只能先顾好他。”
平王听的糊里糊涂,不言仍然愁眉不展,他闪电一般就蹲在不言身旁,惊喜的抬头,拉住不言衣袖,“你是说,不言你有了?我要当爹了?是不是呀!”
越问越激动,手放在不言双臂上想捏捏不言,又怕伤着她又收了回去,只在空中乱晃着,“是不是!你说呀不言。”
不言并没有多大喜色,“是的,可惜他来的不是时候,这都怪你。”
平王又开始转圈圈,“对,对,对,都怪我,都怪我,明天你就出城,带上阿春去找夫人,还有我母亲,他一定会和你一起去的,还有,还有芙蓉不能带,无用我不放心,不言也站起来拉住他,”王爷您想太简单了,还有安王的婚礼呢,我若不去岂不是就被发现了。”
平王扶着不言坐下,“哎呀,都什么时候你还想这些,明日你就出府去,必须听我的,一切都由我来担,去找夫人也罢,身体不适也行,总之我不许你在王府里了,你护好孩子就行,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说你怎么天天睡那么早?几个月了?”
不言也笑嘻嘻的,“刚刚两个月,若真要离开京城,我看你还是跟父皇说一声,就说为五皇子办祈福法会定在元旦那天,需提前闭关念经到法会当天。”
平王点点,“好的好的,都听你的,你好好坐着,我这就去与母妃说。”不言正要打断他,平王急不可待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会避开芙蓉的。你好生歇着,不许操心其他事,就想着我儿子就行。”
一溜烟跑了,不言抚摸着肚子看着变成黑点的平王,欢喜悲伤担忧溢满了心头。
丽妃已经歇下,芙蓉守在外头,芙蓉正疑惑地起身,平王道,“姑姑去看看无用吧,今晚我为母亲守夜。”芙蓉怎么可能同意,平王道:“姑姑放心,还有莫桑呢,王妃已经歇下,我忽然睡不着,就到这里守着母亲,姑姑快去吧,一会无用也睡着了,你可没地方去。”
芙蓉嗔怪一眼平王,声音很低,又看一眼内室,确定丽妃没事才低声道,“王爷奴婢这么大年纪了,您真是的。”平王笑容和煦,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开个玩笑怎么了,您好生快去,别吧母妃吵醒了。“芙蓉一边哦哦哦地回着话一边忙穿了外衣离去了,进了内室,丽妃已经坐在床边,见平王进来就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连芙蓉也要瞒着?”
平王为母亲倒了茶,“母亲别担心无事,是不言怀孕了,我这不是来求您带着不言出京嘛?”
丽妃和平王一样的动作,滕一下站了起来,“真的?不言有了?”平王点点头,丽妃就往外走,“我去看看她。”平王忙拉住他,“母亲,这都什么时辰了,不言早休息了。”
“太医这么说,可有什么不适?”丽妃不能去看不言,只能先问一些事情。平王想了想,“哦,母亲,我忘记问了,就想着来给您报喜。”
丽妃瞪他一眼,“你个傻子,还是我去看看。”平王又一次拉住丽妃,“母亲现在不言有了,您得跟在身边照顾才行,明天您与不言一起离开京城吧。”丽妃很纠结,“我当然想去照顾不言,他是我们家媳妇,我这婆婆自然负有责任,可是我与不言若同时离开,会不会目标太大,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这如何是好?”
平王道,“母亲,您放心我一个人没事,不言都安排好了去道观里闭关念经,您跟着去就是了,明天我就跟父皇说一声,我一个人没事,别人欺负我忍着,别人打我我躲着,我一定好好的,等到孩子生下来,您放心就是。”
丽妃知道这是儿子在宽心,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和不言出京自然是好,可是你离了不言到底行不行,不能因为保孙子,我不要儿子吧。”
平王装生气,“母亲怎么长不言志气灭儿子威风?你们刚夸我有长进,怎么这会儿又不放心了,母妃您一定听我的,好好照顾不言,还有您的孙子。”丽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好吧,我听你的,要瞒着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