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明白了,“今日累了,我要回宫休息,你也回府去吧,你,那个叫什么楼?”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梅大人说的。
梅大人连忙回话,“快意园,单单姑娘当世奇人。”
安王头也不回就走了。
终于送走了瘟神,平王坐在台阶上,伸出手来,陌桑急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给王爷上茶。”
梅乐山明白过来,“王爷,外头凉,咱们进屋里说话吧。”众人也都热情邀请。
平王摆摆手,“各位大人,给口茶就行,现在就是叫本王往屋里去,也迈不开腿,我也怕死呀。”
陌桑接过茶,查看了一下才递给平王,平王喝一口终于松口气,梅乐山带着众人诚心诚意给平王行了礼,平王也不拖大,“各位请起,安王爷玉佩刚刚掉在池边了,回转之时正好听着,总算过去了,各位今后还是要注意点,本王也不是次次有急智的。”
陌桑很生气,“各位大人,我家王妃若是知道王爷口中说出什么楼,什么姑娘,我们王爷如何交代,为了各位,我家王爷可是豁出去了,你们就不能长点心,梅大人,一天两回,我们王爷这点脑子都用来救你了。”
梅乐山很是感激,“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今日大恩,我等记下了,天色将黑,我等请王爷喝个酒,以表谢意可好?”众人又开始起哄,都邀请他。
平王摇头,“得了吧,王妃知道了,那可不得了,本王要回府去了,各位大人保重。”
不等众人再挽留,平王已出了院子门,梅乐山也学着平王坐在台阶上,这回可是关了门低声说,再不敢放肆,“各位,咱们备些礼到平王府上送一送,这位人不错,当真救了我们好几回。”
一位大人却哭起来,“我朝呀,到这样人手里,命不久,我等天子门生,为的是生民呀,哪有当初入朝之时的雄心壮志。”
众人心里一听心里都不是滋味,梅大人清清嗓子,“各位,何某人刚接收户部不久,各位且等着看,何某人绝不是那等官迷,你等的壮志,何某人亦有!我们如今忍耐且待来日吧,终有一日会有人发现我户部是各部里最好的!”众人都点头,大家又商量起如何去平王府答谢的事。
平王进了府,就跑了起来,进了母亲屋里,不言正陪着母亲说话,平王见了十分高兴,往丽妃榻角横躺着一摊,“母亲,媳妇,你们儿子夫君活的战战兢兢,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苦呀,从前我也太不懂事了些。”
丽妃踢他脚一下,“快起来,没个规矩,换衣服去。”平王不动,“母亲,叫儿子躺会儿吧,见着你们呀,我才能睡个安稳觉。”不言推他,“你若要睡,回咱们院子,母亲都没地休养了。”
平王冷哼一声,身子侧向一边,丽妃有些心疼,“罢了,别管他了,咱们到外头走走,叫他睡会儿吧,我估计不是累着的,是吓的。”不言应了是,给平王盖上被子,丽妃艰难地往外挪,挪得也是万小心,生怕吵了平王。
终于挪到了外头,芙蓉给丽妃擦了汗,不言道,“母亲,今日够了,叫芙蓉背着您到我屋时歇着吧。”芙蓉正要上前,丽妃摇头,“去你屋里才几步路,能走,金大夫说了,多走走好得快,这两天我这伤口都开始痒了。”
芙蓉与不言终是拗不过丽妃,又扶着他往不言屋里去,坐定之后,丽妃道,“王爷这是怎么了,累成那样。”不言召了陌桑来,陌桑也是打着哈欠,不言叫了坐,陌桑将这几日事说与众人听。
丽妃很是高兴,“想不到,我儿子居然有应对得宜的一天,当真是不可思议,不言,你嫁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不言也跟着笑,“母亲,自是您的儿子赵致明呢,王爷如今终于算是自立了。不过王爷怎么知道什么快意楼的。”
陌桑挠头,“回主子话,这不是听赵大老板说的嘛,宫里办宴会,王爷请了他们园子里姑娘编的舞,很不错的,一点艳俗、媚态也无,众位大人十分喜欢,连皇上也赞不绝口的,最终怕那单单姑娘应付不过来,没有请他来助兴,姑娘们真的很雅。”
不言笑道,“连陌桑都说高雅了,想必是真雅了,罢了,还好王爷知道一些,恐怕户部就要血流成河了。”
丽妃有心担心,安王那副样子,那他要是去了都察院何文新岂不是要翻身?不言摇头,“母妃放心,若是王爷跟着必不会叫他去都察院,若是他去了都察院能安稳出来才是怪。”
丽妃还是担心,“那也不能希望寄托在不让他去吧,还是掌握在我们手里好。”
不言正想着办法呢,平王却从进屋里来,不言迎上去,“怎么不多睡会儿?”平王拉住不言的手,“没事,也不怎么困,今日吴进当值,我才能回府,选妃的事怎么样了?”不言给平王递了茶,“帖子已发出去了,消息也放出去了,有意的人家自会来的,定在后日。”
平王点头,“如此就好,给忙的,真怕出事,什么时候才到头,母亲,不言以往你们也这样担心我出事?”
不言瞪着他,“王爷,我们当然担心你了,主要是怕你受了欺负,倒也不会担心一部之人血流成河。”
丽妃也道,“这一比呀,还是我儿子好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