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立刻搬了小凳子,请何小姐坐下,特意拉开了与丽妃的距离,何小姐不愿意,却不敢不从,“母亲,孩儿只想与您多亲近。”丽妃笑着点了点头。
“母亲,这些年孩儿过得苦,夫家不容我,您怎么不早点来接我呢?”何小姐抹了眼泪。却没一个给他递帕子的。
丽妃看一眼芙蓉,芙蓉不得已,只得劝道,“小姐不必自伤,叙一叙母女之情吧。”何小姐点头,“母亲,我想单独与您说几句话。”不言却不会容她单独见丽妃,“何小姐,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母亲刚刚醒来,需要人照顾,身边离不得人。”
何小姐怯怯地看着丽妃,丽妃看芙蓉,芙蓉继续道,“这里没外人,小姐有话便说就是。”
何小姐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道,“母亲,我不想在王府,夫人跑了,王妃一定给夫人找了最安全的地方,我也要跟夫人一起,府里太不安全了,昨天搜府了,王府里真的不安全,母妃我们一起去吧,你是王妃婆婆,叫王妃也给我送出去呀。”芙蓉叹口气,“小姐与王府不一心,在王府呆下去也没意思,夫人的去向是王府的事,并不与你相关,小姐不要想岔了。”
平王也道,“夫人在道观呢,你去吧,没人挡着你,道观里收容的平民那么多,不差你一个。”语气却很是不客气。
何小姐继续流泪,“母亲,天底下儿媳都得听婆婆的,您是婆婆,一定能要求王妃的,府里真的不安全,孩儿害怕。”
丽妃摇摇头,不用丽妃再示意,芙蓉就知道怎么说,“小姐,您与王府其实没什么关系,平王听命于娘娘,您才得已在府里安身,但眼下却不是好现象,夫人为什么去道观,还不是因为王爷出了事,您想出府是对的,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夫人在道观呢,夫人若是出了事,道观却是个靶子,您去不太合适,您说呢?”何小姐一想也是,“对,对,对,你说的对,道观是靶子,我不应该去,可王府里一定会被连累的,那我,我,我去哪里?”
芙蓉继续道,“小姐,眼下王爷已朝不保夕,但京城里平民所住之地却是安全的,只要离开王府都是安全的,或许您可以回娘家。”
何小姐摇头,“我不回娘家,继母待我不好,我去平民住所,可我去哪里,没人保护我害怕。”
芙蓉看一眼平王与王妃,两人都没打算开口,没办法,谁叫是她自己应承的负责这位小姐呢,没想到胆小又自私,想出府,还想找人保护,哎,看在她受过那么多苦的份上,到底语气软了下来,“小姐,您是娘娘亲生女儿,娘娘怎么不管你,这里有一千两银子,你在王府里住着不安心,就先搬到外头去住吧,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才是真正安全。”
何小姐一听很有道理,“母亲,好的,好的,我这就搬出去,你把银子给我吧。”芙蓉在心里,失望地叹口气,“小姐,您先回去休息,或者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奴婢亲自给您送去好吗?”何小姐点点头,起身就要告退,不言瞧不上何小姐的样子,张口道,“小姐,多年不见,不留下陪陪母亲吗?”
何小姐道,“不用了,我得回去收拾东西,你们在府里自生自灭吧。”看不言的眼神,好像看一个死人。
平王气得将桔子皮抛在了桌子上,看着早已没了笑容的丽妃,谁叫是自己亲妈呢,还得安慰不是,“母亲,不是也问了您的身体吗,也算有些孝心,你别生气,哟哟哟,还掉老泪呢,刚是谁说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丽妃举起拳头,要打平王,平王往跟前凑,“来来来母亲,你打就是,就当锻炼身体了,儿子乐意,打完可不许再生气。”
芙蓉笑的捂着肚子,丽妃一会儿酸一会儿苦一会儿恨女儿不成样子,一会儿又被平王逗乐,眼上的表情很是精彩,这会儿又想笑了,不言替丽妃顺着气,好一会儿丽妃才恢复正常,“终是我生的,帮她一次就是,只是这孩子真到了外头,怕是。”不等芙蓉说话,平王就接话道,“怕是活不了两天,叫她去道观,她又不乐意与平民住一块,都成她的了,哪能事事如意,母亲,您不了解他,若是仍走投无路,他一定会再回来,到时候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丽妃道,“那怎么办?”平王看着母亲还在担心女儿,倒也不忍心叫母亲伤心,“那就看母亲有多少个一千两了。到底是您生的,您就管到倾家荡产呗,王府里的钱可不是我的,我可不借您的啊。”
丽妃无奈看一眼平王,“好了,知道你是想叫母亲开心,这孩子怎么性子这样,他爹也不这样,我也不这样,怎么就?”
芙蓉冲不言行了礼,“王妃,您想想办法吧,王爷没办法,娘娘身体不好,这不是您的事,但如今也只有求您了。”说完就要跪下。
不言忙扶起芙蓉,“姑姑折煞我了,我当您是长辈的,姑姑既然说了,我就说两句,若伤了母亲的心,还请母亲不要生气。”丽妃点了头,不言才开口,“母亲,因为心软之事,我已遭反噬两次,却不会再有第三次,何小的姐的性格,若在府里必会给王爷惹祸,就是她不愿意离府,我也会赶他出去,我知道您与平王都担心她,但是谁管她,谁倒霉,请原谅孩儿,不能再做心软被反噬之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