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姓郑的傻呆呆之时,平王赶紧盖上了箱子,放下车帘,神色轻松看着小郑将军,小郑将军迷迷糊糊的,一直嘀咕:“一堆土为什么不让看,为什么不让看……”越嘀咕越生气,指着平王妃,“你他妈的耍我呀,一堆土为什么不让看。”平王把小郑将军的手推到一边,他倒是想把手给打折了,奈何没那功夫,“小郑将军,此事我知道,让王妃先回去吧,等会儿我与你说便是。”不等姓郑的发话,孙将军下了令,不言上了车,一行人离开这里好一段路才松口气,到了孔府,不言客客气气神色如常,于夫人却是知道女儿的,越是心里急,话越是多,赶紧止了话头,说累了,临近天黑这才到了家,不言盯着三个马车进了府,才松了口气。对孙将军道,“可有重伤?”孙将军也是心有余悸,也没给王妃行礼,往地上一坐,“摆摆手,一个腿上中了一刀,一个胳膊挂了彩,其他的都是破点皮。都死不了。”不言点了点头,也没劲说话,对阿春一个眼色,阿春就带着受伤的士兵去找府医。不言回了府用了饭,洗了澡,躺床上睡了一个时辰,心神放松不少,却不见平王回来,便问沁蓝,沁蓝摇头,“王爷说心里不安,要进宫,跟我们交代一声就出去了。”
不言又问起夫人,沁蓝回道,“夫人已经睡下了,王妃您继续休息吧,王爷回来奴婢叫您。”不言此时却是睡不着觉,平王这会儿估计在宫里,给他讨公道呢,后日大典,皇上哪有时间处理纠纷,还是他的头号大功臣的儿子,心里盘算着等平王回来怎么安慰他。外头有脚步声传来,平王回来了,不言赶紧从床上起来,往外头迎接,平王快走两步,横抱起她往内室去,放下不言在床上,手替他捂着脚,看了一眼傻呆呆拿着不言鞋的沁蓝,沁蓝赶紧退下,过一会儿又进来把鞋放下。
不言见平王回来,心放下来了,就逗王爷,“王爷这是唱哪出,沁蓝都呆了,还以为平时王爷都这么侍候人呢,动作这么熟练。”平王的手在不言脚上摩挲着,见脚不凉了,盖上被子坐在平言身边,抱着她,“你别气坏了身子,我替你出过气了。”
不言点点头,“我知道王爷必会为我讨回公道的,你先去更衣,吃点夜宵,我们等会儿说话。”平王凑到不言耳边,“真的给王妃出了气,还请王妃一会儿好好疼我。”温热的气息通过耳直入不言脑内,红着脸低了着,推着笑嘻嘻的平王赶紧去更新衣。
两人躺下,平王自往平言身边凑,不言别扭挣扎,平王更使力气,“就抱抱,都折腾一天了,咱们好好说说话。”不言在平王怀里不动了,低声问,“你今日怎么想起来进宫了。”平王得意,语气轻松,“咱们夫妻心有灵犀,我就是心里不安怕你有事,这当口的,我不放心,府里侍卫也还给面子我出了府跪在宫门口救见圣上的。”说完停住了,不言推推平王,“然后呢?”平王抚摸着不言的背,“然后,然后我自然想起王妃平日待我好,心中无限勇气,得了召见,说你今日与夫人出府,怕你出事,求皇上再发一道保命符,皇上自是不肯已有了手令了,我就开始哭,外头不太平,你若出了事,一个手令不知道行不行,枢密院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事呢,万一有人不给面子怎么办,那郑大人如今第一功臣,万一,万一,还问皇上此人到底听不听话呀,兵权如今在他手上,他不会学太祖吧,此话一出皇上面色都变了,想是挑拨的很成功,又颁了一道旨,枢密院也盖了章,我赶紧出宫找你,还好来得及。”又停下不说了,不言又推他,“后来呢。”平王看不言着急催促,趁面手探进了衣襟内,不言正盯着他呢,想是没注意,赶紧继续说,“你回府之后,那小郑大人,他叫郑志云,是郑记先嫡子,却不认识我,我就对他讲,将军咱们进宫一趟,平王再不继也是皇上现在唯一的亲弟弟,给皇上说明一下,郑大人新功初立,此事不好闹大,那郑志云正乱着,我押着他就往宫里去,活了十七八年,就今日骑马多,颠的腿疼屁股疼,想起王妃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到了宫里见了皇上,我往地上一跪,哭着道还好圣上英明,又给了一道旨,不然我那王妃今日可要受了大辱,将事情一说,皇上瞪着郑志云不发一言,我继续哭。”
不言将那不安份的手从胸前拿下来,平王正来劲呢,哪能同意,将不言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不言又拿开,平王倒,给我揉揉嘛,腰都疼了,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娇滴滴地王爷,不言没法子,只得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催他快说。
平王见此很是满意,“郑志云此时才知我是平王,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跟皇上说见王妃鬼祟,出于职责才上前,我便将他不出示告身,已三番四次说奉皇命办差,郑志去仍不配合,极尽侮辱之事,如何蔑视皇家,再添油了一回,此时,郑记先到了,估计也是担心儿子,也没通报,行礼也很是匆匆,跟本不跟我说话,直接问皇上,谁没事拉三车土。”我哭着道,“府上闹饥荒,下人们每天只能吃一顿饭,又不能轻易外出,府里已经不稳,为了安稳人心说是去拉粮食,又没粮食可拉,只好找点土糊弄一个,也是为了府里稳定,你们功臣之家随意外出自是没有此等烦恼,我们日子过的苦着呢,我又没有养家的本事,王妃也是不得想出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