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相十分为难,“你有所不知,我已派兵去镇压,却是压不住,老大如今在山东有些危险,我已下令叫他回京任职了。”
皇后娘娘着急,“回京任职有什么用,现在主要是粮食怎么办,京城若是乱了,难不成我们还能往西安跑吗?父亲你快想办法呀。”
崔相道,“如今我却是无法可想,粮食主要在河南与山东,山东已无粮,河南倒是有粮,但地主或农民都不卖与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把粮食藏在哪里。”
皇后娘娘颓然地缩了缩肩膀,“五弟可有法子。”
崔相面露难色,“他的办法就是从西安那边买,可我们与西安根本搭不上话,就是搭上了,我们也拿不出银子去买。”
“国库里的银子呢,民间有饥荒,用国库的银子也应该吧?”皇后娘娘问。
崔相脸色都有些发黑了,“国库的银子全用上,能买三千担,都不够军队、官员吃用。”
皇后娘娘点头,“即如此,哪里乱了,就杀哪里吧,人少了,需要的粮食也就少了,剩下的人让他们都去种地,多收税也就是了。”
崔相有些生气,“孩子呀,若人都杀了,哪里还有人种地,明年我们又吃什么呢,杀人是最低级的办法了,只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皇后娘娘道,“那父亲您说有什么法子,按你说的不出五天京城就要乱,到时候皇上知道了,第一个拿我们问罪,又该如何是好?都怪大哥,好端端怎地坝毁了,毁了就毁了杀了那么多人,杀就杀了,还控制不住,头前不是说三个村吗,怎么变成了三个县,山东那么多县的,怎么都没粮了。”
崔相也是火大,“你此时发火有什么用,眼前的事情要紧,总之现在无钱无粮,你把那二十万两银子给我,我给老五让他出面隐藏身份,说不定能买到粮。”
皇后娘娘支支吾吾,“府里就没银子嘛,各府税收有三成都在相府,父亲当我不知道嘛,眼下我们得共渡难关才是。”
崔相更是火大,“你以为我与你这般分不清轻重吗?你以为那三成税在相府吗,你可真够可以的,我已传信与老五了,让他进宫来与你讲讲这些年银子都去哪了,头发长见识短,与你说不清楚。”礼都不见,扭头就走。
皇后娘娘傻了,看看重知又看看眼前空空的大殿:“重知,父亲这是什么意思,一堆乱摊子这是不管了吗?再过几天宫里是不是也没饭吃了,你赶紧下令,如今咱们庄子里那些菜不卖了,让你儿子赶紧去买些粮食,不管走多远一定要买到。”
重知给娘娘回了一礼,“娘娘,大少爷的事一出,我那儿子就派人出京买粮了,带了一万两银子去,回来时候还余五千两,现在有钱都花不出去。”
娘娘拍了椅子,“你早知此事,为何现在才与我说。”
重知忙跪下,“娘娘,您身体不好,这些日子又都在忙大少爷的事,奴才哪敢分您的心,一发现情况就与相府说了,崔相却说这是好事,现在的粮食就要涨价,他以朝廷的名义收粮,奴才不知到底收到没有,虽说疏不间亲,还请您留个心眼。”
皇后娘娘急得在殿里团团转,“这,这,这怎么办,你去,去咱们庄子里看看,你亲自去,看有无存粮,还有再去问问何大人,各府库都应该有存粮的,父亲是危言耸听,想拿我的钱。”
重知忙应声而去了。
崔五公子却是很快进宫了,到了娘娘宫中行了礼赐了坐,皇后娘娘瞪着五公子不说话,五公子却已听父亲说清原由,主动上前说道,“娘娘,请您不要生父亲的气,父亲这些年为了崔家当真是殚精竭虑了。”
皇后面色沉沉,“其他的事我不想知晓,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京城粮困能解。”
五公子十分谦卑,“娘娘京城粮困十分好解的,河南有一些粮食,我们换个身份高价买也就是了,只要谁手中有粮,威逼利诱总能有一些,但大头还得从西安来,云来楼西安有店,我准备亲自去一趟,偷偷采购一些就是了,江南今年地是无灾的。”
“你到西安去我不反对,远水能解得了近渴吗?父亲说京城有几天就要出乱子。”皇后娘娘眉头紧皱。
“我们一个月钱就得了消息粮食不好买,父亲也是一时脑热,让各官府出面收粮,谁能想到那些个知府对下面的控制力度如此之弱,这才有这买不到粮食的事,只是百姓们私下应该都有存粮的,百姓不至于出乱子,尤其是河南,现如今我们要解决是京城与山东。”
皇后娘娘面色一振,“就知道父亲危言耸听。”
五公子清清嗓子,“姐姐,父亲也不是危言耸听,如今大哥确实镇不住山东了,山东出了乱子,河南万一也趁乱闹起来,那时候就无可挽回了。”
皇后娘娘冷冷道,“就只有去西安一条路可走吗,你能在五天之内解决吗?就路上也得五天吧。”
五公子道,“确实如此,但前几日我救了一个难民,却没想到他西安那边派来与我接洽的,只要我们愿意出银子,就给我们运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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