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将丽嫔娘娘的话转给不言,不言迟迟不语。
全权处置,说起来是信任,是爱重,其实呢,一是无人可用,二是宫里鞭长莫及,三才是他有些用。
不言道:“你把清单给沁蓝,然后与我一同去看看王爷吧,说不定这会儿正闹绝食呢。”
阿春道:“王爷通常都很好说话,只有一件事就变了。”
不言道:“可去问过李刚,李妈妈和阿花招了没有。”
阿春道:“奴婢先去问一问,咱们再去看王爷吧,万一招了您心里好有个数。”
一切处理妥当,不言带着阿春、若素、若叶往外院而去。
到了王爷一鸣院内,平王爷正坐在窗前小几边望着窗外一动不动,不言看到平王手上青筋外露显然正在发怒中。
行完礼,平王说道:“阿花被你关起来了?伤了三嫂侍女的是李刚,你骗我,这与三哥有何差别?你们都在利用我。”
不言没想到,一个下午居然长进这么多,她做的局很简单只要细想就能想到,平王向来心思简单,只要他信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还是不太信他呀。不过也有好的,想到三哥也利用他了。
不言思考一会儿回道:“王爷果然睿智,已经想到事情始末,更能想到三哥在利用您?您是怎么想到的,可否让妾身听一听,妾身跟着学一学,以后管理王府也能更妥当不是?王爷教教妾身呗?”
平王头扭向一边不说话。显然十分生气。
不言道:“这亲好不,王爷吃口饭,妾身答您一个问题。要是能将晚食用了,咱们好好谈一谈阿花的事好吗?您总不言语也解决不了阿花的事,您说是不?阿春去给咱们晚爷晚食热一热,本就用的晚,再吃凉的恐伤了身,合府上下都指着王爷顶梁呢。”
平王仍不言语,仍然看着窗外,不言也看着他,良久,平王走至桌前开始吃饭,倒是一点不急,慢条斯理的。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放了筷子。
不言道:“王爷,既用了晚食,我们到静心亭去散散步,那儿人少又安静,细水潺潺,还挺适合倾谈。”
平王心道:“果然是没读几年书,静心亭在湖中央,而且引水为瀑布,自小亭三面而下,声音颇大,哪里安静哪里潺潺了,三哥能做出好些诗来,果然女的都不行。”
平王仍不说话,但还是走出了院门,不言亦步亦趋跟在后头更不多说一句。
到了静心亭,上了茶与点心,其余人全都退了出去,只有两人与哗哗水声。
不言看着平王等他开口。平口长吸一口气,张口说道:“我自7岁之前从未出过母妃的居所,读书什么的也只有母妃与父皇无事时教过我几次,母妃出身不好,也没人愿意答理我们母子,七岁生辰过后,父皇多方斡旋我才记了玉碟,也是那一个大皇兄被立为太子,我去了东宫才正式开蒙。”
不言定定的看着他,说吧,多说点,了解越多越好拿捏。天天哄着吃饭也是怪累的。最好一次能解决问题。绝了对老三的念头。
谁知平王却停下来,“该你说了,刚才说好的,你休要再骗我。”
不言低头手反复捏着袖子,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口气凄婉,王爷要听,妾身就说与您听,“我姨娘在侯府大家叫她于氏,我却知道姨娘名叫于悠悠。”
“于悠悠?你娘是于悠悠?当年艳绝京城,歌舞《悠悠黄河》的创作者,《悠悠赠寒梅》七言诗的词牌的开创者,大家于悠悠是你母亲?”
不言点头,“父亲当时以死相逼老侯爷,要纳我姨娘为妾,我姨娘所存家财无数,根本不需要任何男人,那一年我七岁,她是为了我有个好出身,才同意入侯府,纳妓为妾,当年父亲刚被立为世子差点被废,主母不得不请娘家人出面压平此事,还未入府我们母女就已是主母心中之刺。姨娘惊才绝艳,只是想让我有个好出身。”
不言不好意思问道:“那你父亲?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不言道:“我父亲现在是侯爷,以前是谁我亦不知,姨娘不许我提及。”
不言喝口茶:“我与姨娘在侯府过的什么日子,你能想象的都可以想,没有很难,只有更难。姨娘只有一个愿望,我有个好出身,好好地嫁人生子,不再是贱籍,这才答应父亲入府,父亲对侯府说我是他在外私生,照侯府规矩外室子不得入族谱,直到出嫁,主母不得已才记庶女入族谱,为了完成姨娘的愿望,那天我才当机立断,要挟你必需娶我,其实那时候我只看你衣着华丽又是侯府客人,并不知你的身份,平时不得出府,主母根本不会理会我,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很抱歉也是连累了你。”
平王道:“你姨娘是于悠悠 ,于悠悠,东宫老师们都很佩服她的,多少人为他一掷千金,那你怎么这么穷?”
不言道:“王爷太单纯了,姨娘确实家资很多,买下两个侯府都不在话下,但这也是我们进侯府的条件,姨娘的桩子、现银全都交于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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