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山花淘淘便到镇上租了辆马车,十分低调地隐藏在众人之中,慢慢朝盟主府的地界驶去。
花淘淘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托腮思考,牛皮她已经吹出去了,该怎么找到证据,把当年的真相查清楚呢?
那天白昱承认自己的身份之后就将他知道的都说了,据他所说,现在只知道偷袭老白的是一个内门弟子,白昱当时只隐约看到一个背影,除了那人身上的服饰,再无其他证据。
“就凭一个背影我要怎么才能合理地怀疑到白越身上呢?”
“小花神,我觉得这事儿根本不用你操心。”
“我不操心谁操心?”
净化兽懒洋洋地躺在垫子上,白昱为了让花淘淘坐马车舒服些,在里面铺了厚厚的垫子。此时正便宜了净化兽,懒洋洋地躺在上面,享受着从窗子缝儿钻进来的阳光。
“你徒弟是谁啊,战神碎魂,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啊。您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您啊就吃好玩好,等着你的乖徒儿查清真相后领奖励就行了。”
虽然觉得它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你不要说的我好像个恶毒上司一样行不行,下属辛辛苦苦做出业绩,最后功劳都是我的。”
净化兽眼睛整了个缝儿,象征性的思考了一下。
“哎呀你们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呀。他的不都是你的吗?”
说的好像也在理儿…
“师父,我们就要进城了。”
白昱和穆立安立在马车边上,静待车上的人指示。
花淘淘掀开帘子,打量了下四周。
“徒儿,如今这城,与你小时候比区别大吗?”
白昱也看向那高墙,声音毫无起伏。
“离开时太小,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那这回可要好好看看,毕竟日后这城,是要交给你管理的。走吧,先进城找个落脚的地儿。”
“是。”
花淘淘这话无疑是给白昱再次吃了一颗定心丸,有她这个师父在身后撑腰,白昱要大仇得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便容易多了。
三人都施了易容术,大大方方地进了城,找了个十分不错的酒楼包下了三间房,毕竟要在这待到大会结束。
之后花淘淘就真如净化兽所说做起了甩手掌柜,让两个小伙子自己摩挲着打探消息去了。
反正二人身上都有她施的追踪术,遇到危险求救,她必然能快速支援他们。
花淘淘要了一大桶热水,舒舒服服地在屋里泡个澡,还搞了点小水果,舒服得很。
“这一年快累死我了,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没一天消停日子。过几天盟主府那边有了线索我又得忙起来,这么舒服的日子,且过且珍惜啊”
白昱走在曾经他熟悉无比的大街上,酸涩充斥了整个心房。那时候,父亲最喜欢带着他骑大马,走在大街上,那时候,他觉得和父亲一起骑大马是最威风的事情了。
如今的街道变化很大,几乎只剩下一个框架还是他熟悉的,其他的都变了。母亲最爱逛的那家玉器店入今变成了一个茶楼,街口卖糖人的大爷也不见了,不知他如今可还健在…
“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穆立安将一只手按在白昱的肩膀上,自从收到家里的噩耗,穆立安就再也没笑过,整日都是一副心已死的模样,只有提到魔教他才会有些生气,却是满眼的恨意。
白昱闭上眼快速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再睁眼,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的白昱了。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白昱顺着记忆走进了一家茶楼,他记得,父亲偶尔会带他来这儿吃糕。
“当年盟主府除了我还有两个人活了下来。”
“你想从这两个人做切入口?”
白昱拿起一块糕尝了一小口,有些失望,就算是同一家店,时间长了,味道也还是变了。小时候吃的糕,明明比这个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