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娃,你打算怎么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把物资偷走呢?一个不小心,物资带不走咱们的人也得折在那。”丁营长说完隐晦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团长,意思很明显,花娃是真的不知道,别难为孩子了。
“俺滴好团长啊,您快让花娃出去吧,这时候也不早了,憋搁这浪费时间了!”
白昱终于从花淘淘身上移开视线,正要伸手叫他出去。
“他们的团长最近在给儿子说媳妇儿。”
丁营长和白昱的眼神微动,齐齐看向她。花淘淘迎着他们的视线看回去。
“这跟咱们有屁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团长的儿子结婚,总得好好热闹一下吧?”
这回大家都回过味儿来了,要办酒席,那他们可插的空子就多了…
“可是,说媳妇儿这事儿是不假,但问题是他们现在不是还没说上呢吗?就他那儿子,谁看得上啊?”
花淘淘两手一摊:“团长只是让我想个法子,这就是我想到的,剩下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众人:……
白志国的嘴角稍稍翘起,随即又隐去。
其实没有花淘淘的掺和他们也会这么做,之前用的就是这个法子。新娘子是民兵队里头的一个女队员,胆色过人呐。
“国安的这个想法,可行。”白昱一锤定音。
花淘淘心想着:看吧。
殊不知她脸上的小表情已经让某黑脸看得明明白白。
“那…新娘子上哪找去?”丁营长在边上问了一句。
白志国看向门口的花国安,笑得有丝丝阴险。
“之前我听谁说,国安长得秀气,戴上头巾就像个姑娘…”
屋里的人齐齐看向她,花淘淘脑瓜子嗡嗡的。心里暗自骂了白昱,不对,白、志、国!一百遍。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新娘子国安来扮,反正又不用真的洞房。”
白志国的话引来大家的大笑,中间夹着些许荤段子。
“好了,你继续到外面守着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这回记得站远一点啊。”白志国这是在调侃她刚刚的说辞。
花淘淘气的眼睛更大了,大家看她的样子想笑又不不太敢放肆,怕把人惹恼了,不知道是谁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花淘淘恼羞成怒:“我就是站两百米开外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就气哼哼地把门关上,真的大踏步地走了老远,都快到院门口了。屋里的笑声更加肆意,花淘淘气的牙痒痒。
“这白志国什么情况?针对我?原记忆里头可不是这样!那个团长对原主可好了,不然小姑娘怎么会喜欢上一个黑脸包公。难道是因为换人了,原主的待遇也没了?”
白志国在想什么花淘淘想不透,只好百无聊赖地抬头看星星。这里的爷很黑,天上的星星很亮很多,看着看着,竟看痴了。
身后屋子的门被打开花淘淘才惊醒,一转身大家从屋里陆陆续续地走出来。
“花娃儿,团长叫你进去!”
“来了!”花淘淘拍拍灰小跑着进去。
“团长你叫我?”
白志国正站着扭脖子转腰,应该是刚刚小板凳坐久了,腰僵了。
“去打桶水来,洗洗睡觉。”
“哦。”花淘淘转身就出去了,这是她最为警卫员的工作。
费劲巴拉提了一大桶水进来,这家的婶子还烧了热水兑了一下。结果人家又嫌弃这么洗不过瘾,他要去院子里提两桶水从头上浇下来透一透。
“提来就别浪费了,你用吧。”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还顺手关了门。
花淘淘挥着拳头朝门口打了两下小声叭叭:“什么人嘛!”
不过他不用正好,花淘淘迅速把门栓档上,抓紧时间洗一下。院子里打水,大叔跟他交谈的的声音,然后就是水泼到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