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上有不少草药到了采收的时候,李寒清作为松石村医务室里新鲜出炉的一名赤脚医生,还是很自觉的上山采挖日常能用得上的草药。
松石村村民,老的老小的小,常年干活又因为没吃好有点营养不良,隔三差五就有人生病。
以前没个医生在的时候,他们都是硬熬过去,要是有熬不过去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李寒清来村里不过才个把月的时间,凭着自己的中医技能,诊治了不少村民的小毛病。
村长前段时间审批的结果下来了,村医务室里也来了一批西药,也幸好李寒清直接花积分买了技能,不然还真不敢上手给人扎针。
昨天半夜,李寒清盘腿坐在床上,正沉浸式的修炼,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隔壁邻居的同时也惊扰了他。
好在每晚他都拿了莲鹤青铜灯出来,不然还真有可能走岔真气而走火入魔,到那时玩笑可就开大发了。
李寒清收好东西,点燃煤油灯,出门打开院门查看是什么情况。
“李同志,我家小宝今天下午同玩伴下河摸鱼,睡觉前还好好的,半夜发起了高烧,你快帮忙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姚安急的脑门上全都是汗,这可是他好容易才得的男娃,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你先将孩子背进屋,我量一下他的体温。”李寒清侧身,让姚安背着孩子进屋,自己也是从柜台上拿出体温计,甩了甩后塞在了孩子腋下。
稍等了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李寒清拿出来一看,体温已经超过三十八度了,这必须打针降烧才行,万一耽误,怕是会烧成傻子。
还记得老早以前,村里有个叔叔,就是小时候发烧,家里人大意没带去看,最后烧坏了脑子。
“这位同志,你家孩子这情况,必须打针才行,不然很有可能会被烧成个傻子,你帮忙按着点孩子,以免他一会挣扎针头断在肉里。”
李寒清手脚麻利的拿出相应的药品跟针筒,虽没实践过,拿起相关物品也能得心应手的操作起来。
这位发烧了的小朋友,人现在都有些晕乎乎的,李寒清一针下去将药全推进去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嗷嗷嗷的扯开嗓子哭了起来,哭得李寒清头皮发麻。
姚安哄半天都没哄好一个屁股上被扎了一针的小儿子,最后只能面带歉意的朝李寒清笑笑。
小孩子嘛,李寒清哪还会跟他计较,开了几片消炎药后就让姚安他们回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对方第二天带着孩子再来医务室量个体温。
这不,怕姚安带着孩子来医务室找自己,李寒清一早就背着背篓上了山,寻找日常能用的各种草药。
麻黄,甘草,当归,三七,益母草都有发现,倒是这个时候正是可以收获海金沙的季节,这东西倒是一味好药材,可以先收了留着备用。
像昨晚那样突发状况以后肯定少不了,医务室里的各种常见药材都得慢慢备齐才行。
李寒清也不是个贪心的,像麻黄、甘草那类的,暂时有点能用就行,这海金沙再不收割回去炮制出来,过段时间就不能再用了。
日上三竿,李寒清背篓里满满一背篓的海金沙藤,得亏他最近吃得好营养跟上来窜了波个,不然还真背不起有自己一半高的大背篓。
调整好自己呼吸频率,李寒清慢慢的下山,途中碰到不少锄草放水的松石村村民,见他背着满满一背篓的草,个个都很好奇。
“小李同志,你又没养猪羊等牲畜,上山割这么一背篓的草做什么?怪累得慌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杂草,是一味名叫海金沙的药材,等我回去炮制出来,就能入药了。”李寒清听村民说自己割的是草也不恼,还有兴致同他们解释。
“嗬,这竟然是能治病的药材,我们往年都把它们当做烧火的引子烧了,不愧是城里来的知青,懂的就是多啊!”
“是啊是啊,昨天赵红梅家的小孙子半夜发烧了,安子大半夜将孩子背去了医务室,也是李同志帮忙扎了一针后就退烧了。”
“唉,要是李同志能早点来我们松石村当知青就好了,嫦娥家的三小子也不至于烧坏了脑子,现在啥事也不懂,全靠嫦娥她照顾。”
村民们闲聊的声音顺着风声飘进搭腔解释了一声就走远的李寒清耳里,对村民口中那位没及时治疗而烧坏了脑子的小孩,他也有过几面之缘。
真真是太可惜了,对方长得唇红齿白的,模样不差像了他妈,很是清秀俊俏,就是动作缓慢,眼神太过呆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的不正常。
像这种棘手的病症,李寒清就算有心也没那个能力,以他现在的实力,顶多治些小病小痛以及伤风感冒啥的。
“寒清,咱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现在正好是饭点,留下一起吃吧,前儿我家里寄了一个大包裹来,里面有半斤鱼干,林知青拿油煎了,特别的香。”
这具身体最起码有好几个月没闻到荤腥了,现在被章兴国这么一说,李寒清还真觉得自己有些馋得慌。
“好吧,我把背篓送医务室,马上就过来。”李寒清倒不是想吃章兴国的鱼干,而是对方确实是真情实意的邀他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