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谦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措与失落。那抹身影渐行渐远,仿佛带走了他心中的所有期许,只留下无尽的怅然若失。
同时心里的醋意如同打翻的醋瓶,肆意蔓延;挫败感也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涌。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才仿佛灵魂归窍般回到车上。
他拿出手机,给时叙白发了一条信息:【出来打拳。】
很快,时叙白回复道:【哥,我在京城。】
接着又怕他不相信似的发送了一个视频过来,画面中,时叙白在会所喝酒,其中还有江知珩在。
沈以谦看着视频,眉头微微蹙起,心中的烦闷更甚。他无奈给赵景打了一条信息,随即发动了车子。
到达拳击馆时,赵景也刚到。
赵景眼眸瞥了一下他的脸色,心头一紧,今晚来怕是要当人肉沙包了。但他还是恭敬地喊了一声:“沈行。”
沈以谦只是淡淡地“嗯”了一下,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不带一丝温度。
几分钟后,沈以谦换好衣服出来。赵景看到他的那一刻,腿吓的一颤。他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说道:“沈行,等会别打脸。”
沈以谦摘掉眼镜的眼眸凌厉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出息。”
很快,拳台上拉开了序幕,气氛紧张而激烈。沈以谦如同一头充满力量与敏捷的猎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爆发力。他
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在寻找着猎物的弱点。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呼呼风声,精准地落在赵景的身体各处,却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脸。
沈以谦的拳头如同密集的雨点,不断砸向赵景的胸膛、腹部和两肋。他的动作流畅而迅速,脚步灵活地移动着,总能在赵景反击之前瞬间变换位置。赵景在他的攻击下,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助的猎物,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攻击。
一个回合下来,赵景直接瘫软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看着沈以谦的脸颊,开口道:“沈行,这算工伤吗?”
沈以谦心里的烦闷已经发泄了一半,锐利的眸色看着他,那眼神中既有一丝发泄后的畅快,又有一丝未消散的烦闷:“你太弱,需要多练练。”
说完,他敏捷地翻跃下了拳台,来到下面的沙袋处,连续重重地打了不知多少拳。
拳台上面的赵景着实被吓到了,暗想他后面的日子不好过,陆小姐的态度特别的冷漠,看着沈行的追妻之路会很长。
突然有些后悔跟来冀城了,现在申请回去还来得及吗?
二十分钟后,沈以谦发泄完后,拧开水喝了几口。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也浇灭了他心中的一部分怒火。他对着还坐在拳台上的赵景开口道:“残了?”
“没有。”赵景回过神说道。
“回去了。”沈以谦将瓶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率先进入了休息室。
回到家后,沈以谦拿过手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发送了一条信息:【晚安!】
陆洛晚刚给陆瑾一读完绘本,准备关灯,看到信息后,眼眸晦涩不明。
随即,她关了灯,睡觉。
第二天,林朵休息了,工作日里画室没有人,只有陆洛晚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画板前画着画。
中午时分,沈以谦应酬完,路过她的画室。他的心中一动,对着身后的赵景说:“你先回去。”
赵景瞬间了然,这是要找陆小姐。他想起之前沈以谦对陆小姐的嗤之以鼻,现在却如此主动,心中不禁感叹有些打脸。
但他也没胆量说出来,而是快速离开了。
沈以谦抬步走进门,耳边响起一句机械的:“欢迎光临!”
陆洛晚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画笔,抬眸看到西装革履的沈以谦。
原本温和的眼眸瞬间变得清冷,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沈以谦,你到底要干嘛?”
今天的陆洛晚下身穿了一条阔腿裤,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冰丝的开衫,里面穿了一件修身的牛油果的吊带,挺立又丰腴,并且隐隐露着一截纤细的腰肢。那身姿曼妙动人,却又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沈以谦抬眸,眼眸温和与她对视着,那眼神透着少见的温柔:“追你。顺便看看画,给我介绍一下。”
陆洛晚听到如此直白的话,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他最近都是如此,每天早、中、晚都会给她发问候短信,简直比每个月的姨妈还要准时。“画都在这,自己随便看。”
语气透着几分疏离,仿佛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此刻她觉得特别的讽刺,之前的别墅他的书房,其实她有临摹一幅大师的山水画挂在上面,最后还是她亲摘下来砸掉的。
心中一片悲凉,轻眨了几下眼眸,那眼神中满是愁绪。
准备继续去画她的画,沈以谦抬手拦住了她:“真不介绍一下,我现在是你顾客?”
“现在不想做你这位顾客的生意。”陆洛晚冷声道,那声音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顾客进了门,还有往外赶的道理。”沈以谦垂眸望着她,嘴角带着浅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与期待。
“你管不着,爱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