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夜雉帝后和琰雪帝姬殡了。”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空间界中。
一位身着白袍,脸上戴着单片眼镜的金发男子感受着天宫的传讯。随后看向面前的百丈宽、千丈深的巨大血海平声开口。
血海之中尸骨沉浮,无数灰黑色的恶念在其中翻涌搅动。每一次游离舒展,都伴随着无数怨灵凄凄惨惨的哀嚎哭诉。
如果不是因为此地距离天武大陆格外接近,说这里是诡罂城某个不为人知的处刑之地都毫不为过。
哗啦啦……
伴随着男子的汇报,原本一片平静的血海,层层叠叠的涟漪从正中央向外扩散。最终一朵巨大的花苞,自血海深处浮现而出。
随着那形态古怪的花苞缓缓绽放,一道浑身赤裸、灵力浩瀚的男子就这样出现在了花苞的正中央。
那人赤着身躯、肌肤白皙,一头金色的长发散落在在身畔。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紧致有力。
只不过,那一道道从花朵蔓延而来的血色纹路,却好似蚯蚓般爬满了他浑身上下。给他这赤条的模样平添了几分诡异。
在他的周身,无数怨灵之气萦绕盘旋。却在触及男子周身金色圣辉时,被圣辉吞噬的干干净净。
邪祟与圣光,两个截然不同的物质,就这样极其违和的出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而这个人,正是在万族大典上出现过一面的天界天帝——白夜疏。
“死了?”
狭长的睫毛掀起,白夜疏一双流光闪烁的眸子定格在白夜怀的身上。语气中有些意外。
在九界,夫妻结亲之时。若是彼此的父母有心,会做一对同心灵锁赐予新人。
同心灵锁,忠贞不渝。持有同心灵锁的两个人,在一定的情形下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虽说天帝和帝后成亲只是形式,但为了证明帝后无可动摇的地位。白夜族长老也曾给白夜疏和白夜雉刻过一对同心灵锁。
然而现在,白夜疏甚至没有感受到同心锁传来的预警,便得知了白夜雉的死讯。属实让人有点不可置信。
面对天帝质疑的目光,内阁天使微微垂首,声音恭敬道。
“是,不知道为什么,帝宫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帝后的气息和魂牌便直接消失,就像……”
就像是蚊子被人一掌拍死那般毫无波澜,做不出任何反抗与挣扎。
后面的话白夜怀很识趣的没有说,而白夜疏也自然心知肚明。
“呵,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解决白夜雉。那个人修为在北冥玄宸之上。”
白夜疏轻笑着说出的话,却使得白夜怀瞳孔一缩:“比冥帝都强?!”
他不曾去过战场,却也听说过北冥玄宸的威名。
如果世上还有第二个北冥玄宸,甚至比他都要强大的人成为了白夜族的敌人,对于他们来说真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担心,若能灭了我们,那人早就来了。对文陵玄音追捕了这么多年,最后只换来白夜雉的死。这说明有什么东西在桎梏着那个强者。”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白夜疏还是一针见血的戳穿了九阴所面对的局面。
听到这话,白夜怀点了点头,又试探性的问道:“那帝后和帝姬……”
白夜疏无谓的闭了一下眼睛:“死了便死了吧。为白夜族探出文陵玄音背后那人的存在,她们死得其所。”
他的这一番话冷漠疏离到好像唠家常般的平静,语气中没有半分悲戚与哀伤。
似乎死去的白夜雉和千映雪,并不是自己的结发之妻和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两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见白夜疏至此,白夜怀也清楚了他的心中所想。于是点了点头:“属下明白,那天界新任帝储还要立吗?”
闻言,白夜疏清隽神韵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似凡人的微笑:“本帝看上去就这么活不长?”
“属下不敢。”面对白夜疏的这副模样,白夜怀神色平静的垂眸道。
见状,白夜疏这才点头:“帝储先不立了,让后宫那群人安分一些。本帝还没那么容易死。”
最后一个死字落下时,血海周遭的空间都用力扭曲了一下。
读懂白夜疏的意思,内阁天使白夜怀俯身跪拜。随后周身灵光环绕,离开了这片血海空间。
待到白夜怀离开之后,原本一片平静的血海突然传来了一阵讥笑。
“呵呵……好歹人家也跟你夫妻一场,就这么突然死了。你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道声音的似男似女,粘稠中又带有几分魔音贯耳的鬼气,在这片血海中听起来无比瘆人。
面对它的取笑,白夜疏只是轻哼了一声:“一个女人罢了,自己愚蠢便怪不得旁人。”
哪怕从小也算青梅竹马长大的白夜雉,白夜疏对她的感情依旧淡泊。
帝王无情,作为当今的天帝,至高的权利掌握在手中。这个从小与他定亲的女人,不过是一个繁衍优秀血脉的工具。
而只要他想,他可以让无数人为他繁衍后代。从中挑选出血脉和能力最为出众的那个,作为天界的下一任帝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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