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还在生气吗?”石南溪看着进屋后,依旧满身怒气的石溶月,小心翼翼的问。
“我当然生气!”石溶月猛地看向石南溪:“还有你。”
她眼睛仿佛能喷火:
“明明事先答应我一定会好好听我话,保证不会再出岔子了,结果呢,每次都做不好,更是蠢到自己把自己摔了,你怎么不索性把自己胳膊摔断得了,直接撂了牌子回你的破庄子去。”
“长姐,我……”
石南溪被训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单薄的身姿摇摇欲坠,似是被打击的下一刻就要晕倒似的。
旁边红缨再也忍不住了:“大格格,二格格也不是故意的,您怎么能……”
“红缨!”石南溪赶紧打断了红缨的话,一脸慌乱的摇头:
“一切都跟长姐无关,是我自己笨,我从小就这么笨,什么都做不好,对不起长姐,真的对不起,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被撂牌子回庄子上,阿玛额娘……”
石父石母是原身的执念,也该是“她”的执念软肋,此刻她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红缨看的又急又心疼,但也不敢再插话,角落里紫霞看到这幕都有些看不过眼。
然而石溶月见石南溪这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样子越发烦躁,一转身坐到塌上,骂道:
“哭哭哭,做不好事就会哭,我今日已经跟额娘说了你在宫里不听话的事,她很生气,说你再这样下去,等你撂了牌子回家,就将你一副嫁妆远远打发了。”
这话一出,石南溪身子就一软,红缨赶紧扶住二格格,急道:“二格格、二格格,您没事吧?”
石南溪却顾不得红缨的话,又急又慌的紧紧看向石溶月,声音里带着哭腔道:
“我能做好的,我能做好的,长姐求求你,求求你跟额娘求情,不要将要我远远打发了……”
好一个一副嫁妆把她打发了,这么想摆脱她,那以后可莫要来求她。
石溶月却一脸冷酷,
豪不容情道:
“整日只会说有什么用,要说到做到才行,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
这么蠢笨,要不是身份是她的嫡亲妹妹,勉强可以代替她嫁给太子,她根本懒得看她一眼。
石南溪闻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整个人慌乱的去想怎么才能让石溶月再相信她。
过了会,她想到什么,从红缨身上起身,上前拉住石溶月的手,正要说什么,她顿了顿,看向红缨:
“红缨,你去打点水。”说完,又看向角落的紫霞:“紫霞,你们一道去。”
这明显是打发人,红缨和紫霞对视一眼,压下担心,听话的退了出去。
等两人走后,石南溪这才吸了吸鼻子,压低声音道:
“长姐,你之前不是说皇太后很喜欢你,还让你经常去坐坐,我听闻太子殿下和四阿哥至孝,也经常去给皇太后请安,不如我们去宁寿宫碰碰运气,这回我定会按照你说的做。”
是啊!她怎么忘了皇太后那边,石溶月的怒气渐渐消了下去,若有所思。
太子和四四一向同进同出,到时自己把石南溪推给太子,自己去找四四。
去亲自问问四四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Q版的剪纸还给她?
她要亲耳听四四说的才信。
石南溪看着石溶月的反应,抽了抽鼻子,垂下眼睫,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
昨日她无意间看到石溶月拿着个Q版京巴犬剪纸在发呆,她记得石溶月在太子生辰宴前便开始在剪,剪了好几个不满意,直到最后才剪了一个满意的。
当时她听到对方嘴上小声嘀咕,四四那么喜欢狗肯定会喜欢的,后来应该是趁着那日长春宫跟着太子去找四阿哥时送给了四阿哥,可昨日却又回到了她手里。
显然以四阿哥重规矩的性子不会跟石南溪私相授受,肯定是昨日借着宴席还给了石溶月。
加上她的事,石溶月这才心情非常差,现在肯定想找四阿哥问清楚,到时就是真的遇到了太子和四阿哥,有这个目的钓着,哪有心思管她和太子,到时她自有办法摆脱太子。
而且比起那两个人,遇到康熙的机会更大,这也是她的目的。
这边石溶月一想到能有机会见到四四问个明白,就再也坐不住了,赶紧道:
“今日的课程已经结束,这会快要晚膳时分,我这就派人跟宁寿宫那边说一声。”
越想越急,她立刻大喊:
“紫霞,紫霞!”这时门外红缨和紫霞端着水一起回来,紫霞听到石溶月的叫喊,加快步伐走了进来:“大格格,奴婢在这里。”
石溶月见了紫霞从门外走来,当即柳眉倒竖:“你死哪去了,是不是去偷懒了?”
紫霞听了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大格格,大格格,奴婢没有偷懒,奴婢没有偷懒啊!”
“长姐,紫霞刚刚被我打发去打水了,你忘了?”
石南溪见此赶紧解释。
石溶月这才想起来这事,不过还是嘀咕了一句:“真是有事找不到人,无事天天跟着。”
说完,让她赶紧跑一趟宁寿宫,跟皇太后说今日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