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直接抱着宋晚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直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心疼又焦急。
他垂眸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宋晚吟,明明不胜酒力,却偏偏喝得烂醉如泥,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让他跟着担惊受怕的。
这只小狐狸,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崔妈妈正欲追上前去讨要银子,却被京墨拦住了去路,瞬间急眼了:
“你们是强盗吗?砸了我的花月楼,还喝了我那么多上好的陈年佳酿,不给银子就想走了?”
京墨眼底透着寒冽,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贾元熙,冷哼一声:
“这些账全都算在他的头上。”
说完,便一把扛起醉得昏昏欲睡的甜橙,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嚯!这个小丫头平日里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怎么睡着后变得比猪还要沉?
看来以后,还是要规劝她少吃点。
崔妈妈深知贾元熙拿不出银子来,气急败坏的双手叉腰,一声令下:
“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哪有白嫖的道理?”
很快,那十几名打手,手持木棍齐刷刷的冲到京墨的面前,将他拦了下来。
京墨眼眸低垂,面对这些身材壮硕魁梧的打手,嘴角透着一丝不屑道:
“就凭你们,分明是找死。”
十几名打手,横眉怒目的挥起木棍,犹如猛虎下山之势朝着京墨扑了过去,恨不得把他给大卸八块。
京墨却丝毫不惧,身形轻松一闪,如同闪电一般避开了打手们的攻击。
紧接着,京墨仅仅只是一个扫腿,犹如旋风之势,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瞬间把十几名打手撂倒在地,口吐鲜血。
十几名打手有的躺在桌子上,有的躺在台阶上,还有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连连,浑身的骨头就像是断了似的,再也无法起身。
崔妈妈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大步流星的离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下子,算是碰到刺头了,只能捡软柿子捏,将所有的损失算在贾元熙的头上了。
白绍波见自家主子平安脱身,有了萧景珩的守护,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子放在桌上,趁乱悄无声息的离开。
萧景珩并没有把宋晚吟送回太尉府或者是济世堂,而是来到一处客栈,要了间雅致安静的上房。
他吩咐店小二打来一盆温水,又要来一碗醒酒汤,于是抱着宋晚吟上了二楼。
京墨扛着甜橙正欲进门,却见萧景珩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吩咐道:
“甜橙就交给你了,隔壁不是还有间空房。”
京墨诧异的瞪大双眼,不解的问道:
“大人,那县主谁照顾呢?”
萧景珩冷眸微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京墨被吓坏了,当即怂了下来,连声应允道: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萧景珩抱着宋晚吟回房间躺下,托着她的头,先灌了点醒酒汤,然后把白帕子在温水中浸湿拧干,认真仔细的为她擦拭着脸庞和双手。
看着宋晚吟因为酒精的作用,难受的一个劲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片刻不能安然入睡。
他暗下决心,以后坚决不能再让她沾酒了。
宋晚吟昏昏沉沉的睡着,大脑和四肢都处于麻痹状态,有种被鬼压床的感觉,只觉得胸闷气短,想大声叫出来,却发不出声音。
她脑子里全都是在花月楼,被那群庸脂俗粉包围的画面,好想逃,却逃不掉。
“别、别碰我。”
萧景珩听闻她突然叨咕一句,手中猛的一顿,捏着白帕子不知该不该继续帮她擦拭,试探性的问:
“小师妹,你醒了?”
宋晚吟咂了咂樱桃小嘴,双臂死死的护在胸前,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出女儿家的身份,紧张不安的念叨着:
“走、走开。
离、离我远点……”
萧景珩静静的端详起她的神情变化,顿时了然于胸,无奈的笑了笑道: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女儿家,花月楼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宋晚吟像只充满戒备的小猫,全身都蜷缩起来,蛄蛹着缩到了小角落中。
即使是在喝醉了的状态,本能反应的保护住自己的隐私,不容许任何人侵犯。
萧景珩委实放心不下她来,原本从璟亲王的口中打探到皇室中确实有一人,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人。
他正准备筹划该以什么场合约见这位至阴体质的人,不曾想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寸步不离的照料。
也罢,反正宋晚吟早就扰乱了他的思绪,正好给他一个静思夜想的机会。
隔壁的雅间内,甜橙在床榻上睡得四仰八叉,嘴巴微张着,嘴角还挂着口水,毫无形象可言。
京墨本想帮她掰正平躺着,奈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还是喜欢这种豪迈的睡姿,早就累得满头大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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