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捕头一眼便认出令牌,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道:
“奴才叩见太傅大人,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这时,堂内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既然官差来了,那你们尽管来搜。
若是没找到尸体,那我要找你们秦大人,问问他是如何办案的?”
纪捕头闻之色变,连忙磕头道:
“奴、奴才纵使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擅闯济世堂。
既然太傅大人也在,那足以说明济世堂是清白的。
奴才这就赶回衙门,禀报给秦大人,将那些恶意造谣生事之人通通关进大牢中……”
京墨见他喋喋不休的废话太多,不由分说的揪住他的后领,轻松的把他给提了起来,一路拖入堂中。
“大人让你搜,你就搜,一切都按照规矩来秉公办事,谁也不掺假,以免日后落人口舌。”
纪捕头的双足几乎离地了,想不到他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力气居然出奇的大,不愧是太傅身边的得力干将。
他暗自懊恼,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早知道就先调查清楚再做决定,而不是一心想着草草结案,去花月楼吃酒。
刚进门,纪捕头便看见端坐在上的萧景珩,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道:
“奴、奴才拜见太傅大人。”
萧景珩脸色阴郁,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低沉道:
“搜吧,里里外外全都搜一遍。”
纪捕头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下来:
“奴、奴才遵命。”
很快,官差们便走了进来,进行仔细的搜查。
宋晚吟听见动静声,走出来一看,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了。
想不到都惊动了官府,昨日不是已经把病家们的情绪给稳住了?
难道,是幕后主谋报的官?
当她看到地上跪着纪捕头,顿时了然于胸,并未出声阻止。
毕竟那些患者们已经从鬼门关救回来了,官差就算是搜,那也搜不出什么来。
花暮雪正在给患者们施针救治,当看见一群官差闯入进来,先是一愣,继而淡定自若的继续扎针,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御医和大夫们坚守医德,心无旁骛的医治着患者们,将这些官差视如空气。
官差们看见里屋全是患者,甚至还有御医在场,患者们的病情全都稳定下来,却没找到尸体,只好悻悻退了出来。
其中一名官差上前禀报道:
“纪捕头,奴才们里里外外全都搜查过了,并未找到尸体。”
纪捕头的脸呈现出猪肝色,嘴角狠狠的抽搐几下,尴尬的赔着笑脸道:
“太、太傅大人,真是对不住啊!
是奴才搞错了,误会了济世堂,原来是乌龙一场。
恳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奴才们一般见识。”
说完,立刻回头朝门外的官差使了个眼色,官差们慌忙给吴掌柜松绑。
吴掌柜揉着被绑得酸痛的肩膀,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堂中,躲在了自家主子的身后。
“哎呦,疼死我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宋晚吟回头看了他一眼,细眉微蹙的关切道:
“吴掌柜,你受累了,回头我给你涨工钱。”
吴掌柜一听要涨工钱,眼前一亮,感激道:
“多谢东家,能为东家效力,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纪捕头见萧景珩并未表态,紧张得汗流浃背,不停的吞咽口水:
“太、太傅大人,若没别的事,奴才就先回衙门复命去了。”
说完,便准备灰溜溜的逃离这里,岂料却再次被京墨一把给揪了回来。
京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呵斥道:
“大胆,大人还没有发话,你竟敢擅自离开?”
纪捕头都快被当场吓尿了,愁眉苦脸的哭述道:
“太傅大人,奴才是真的知错了,这也是奴才的职责所在。”
萧景珩眸色深沉,冷冷的说:
“你回去告诉秦大人,让他把造谣生事之人抓起来,彻查这件事,定要将幕后主谋严惩不贷。”
纪捕头点头如捣蒜般应允下来:
“是是是,奴才谨记于心。”
萧景珩补充一句道:
“至于你们,办案敷衍了事,冤枉好人,回去后自行领二十大板,退下吧。”
纪捕头一听要领罚,顿时露出痛苦面具,大腚都夹紧了,被迫应允下来:
“是是是,奴才甘愿领罚。”
说完,便带着官差们灰溜溜的走了。
济世堂里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接着忙活去了。
甜橙愤愤不平道:
“这叫什么事啊?
我们明明没有贩卖假药,不仅赔了银子,而且还救治了患者,偏偏还有人暗中使坏,居然惊动了官府。
这种使出下三滥招数的歹人,分明就是眼红嫉妒我们,迟早要遭到报应的!”
宋晚吟和萧景珩对视一眼,走上前去,低语道:
“师哥,看来我猜的没错,幕后主谋成心想把事情闹大,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