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府被扫荡一空,就像是经历了劫匪似的,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都被搬走了。
要不是宋晚吟手下留情,只拿走了属于自己嫁妆的亏空,就连整座府邸都保不住了。
昔日高门显贵的府邸,变得萧瑟寂寥,人去楼空,一时间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府中的婢女小厮们,也纷纷被顾卿宸遣散了,早就收拾铺盖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桂嬷嬷也火急火燎的收拾着包袱,正准备溜之大吉,却被顾卿宸当场给撞个正着。
顾卿宸看着她吓得将包袱藏于身后,一眼便洞穿了她的心思,说道:
“桂嬷嬷,顾家待你不薄,希望你可以留下来侍奉我的母亲。”
桂嬷嬷面露难色,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并不情愿留下,支支吾吾道:
“侯爷,奴婢年纪大了,侍奉太夫人委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顾卿宸眼底透着寒意,威胁道:
“桂嬷嬷,我现在不是在同你商量。
既然你执意想离开府上,我并不拦你。
不过,你自己好生掂量下,能不能相安无事的离开吧。”
桂嬷嬷被吓得心惊胆战,自然明白他话中其意,被迫妥协道:
“侯爷,奴婢这就去为太夫人煎药。”
顾卿宸来到寝屋中看望昏迷不醒的母亲,那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心中对宋晚吟的憎恨更深了。
“宋晚吟,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迟早能打出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他心中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眼下侯爵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伯爵府那边肯定也听到风声了。
眼下大婚在即,彩礼钱自是给不起了。
不过还是得想办法如期举行婚礼,一旦江揽月嫁入顾家,江家就必须要出手补贴一些。
等到十月怀胎后,江揽月诞下了顾家的子孙后代,江家就更没话可说了。
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过渡一下,确保侯爵府能维持生计。
然后再进宫面圣,向陛下请旨戴罪立功,这回打算破釜沉舟,定要干出一番大作为,光耀门楣。
日后待他功成名就,加官进爵后,就有能力和实力向太尉府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顾卿宸很快便来到了伯爵府,登门求见,老伯爷和江太夫人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好脸色。
老伯爷的脸拉的很长,都快垮到地上去了,不悦道:
“侯爷,你府中之事都解决妥当了吗?
揽月如今怀有身孕,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不利于胎儿的成长。
你们这段时日,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顾卿宸拱手作揖道:
“江伯父,江伯母,晚辈今日前来是向二老负荆请罪的。”
江太夫人闻言,轻笑一声,阴阳怪气道:
“侯爷,我们可不敢怪罪于你,毕竟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你何时把家里面的那堆烂摊子收拾好了,咱们两家再心平气和的商议后续的事情。”
顾卿宸立马表态道:
“江伯母,实不相瞒,晚辈已经和宋晚吟和离了,从此恩断义绝,生死不复相见。
只要揽月嫁进来,那必定就是侯门主母,再也没有任何威胁了。”
老伯爷和江太夫人闻言,大吃一惊,心情十分复杂,不知是喜还是悲。
夫妻三年,说散就散,感情薄如蝉翼,真怕自家女儿嫁过去后,也会重蹈覆辙。
江太夫人疑惑的问道:
“和离?难道不应该是休妻吗?
宋晚吟的那些嫁妆,都是怎么处置的?”
顾卿宸如实说道:
“因为是陛下亲自下旨和离,宋晚吟的嫁妆自然如数带走,一件不留。”
老伯爷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在正堂内来回踱步,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她把嫁妆全都带走了,那你们侯爵府不就只剩下空壳子了?
以后揽月若是嫁过去,你让她和孩子都喝西北风,跟着你过苦日子吗?”
江太夫人都皱出了八字眉,当即反对道:
“那不行,我家揽月自小便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总不能嫁过去当你们一大家子的老妈子吧?
按照你这样说,那你连彩礼钱都拿不出来,这门亲事,我们可是要反悔的。”
顾卿宸早就料到他们会反对这门亲事,立马表态道:
“恳请二老放宽心,揽月嫁给我绝不会受苦的,我会让她们母子俩过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决心要向陛下请旨戴罪立功,我朝最缺乏的便是武将。
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我都有战绩可循,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绝不会雪藏我的。
一旦我立下了头等大功,陛下一定会网开一面,原谅我的过错。
到那时,肯定会让我加官进爵,赏赐金银珠宝,庄园、田亩、商铺的。”
老伯爷眼前一亮,他说的确实在理,说不定经过这次的重创打击后,他能够发奋图强,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侯爷,有志气是件好事,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
先不论将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