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容姨娘见状,连忙神色慌张的抓住了初楹的玉手,颤颤巍巍道:
“初楹,你一定要想法子保住我们母子啊,我只相信你,我可不想因为生孩子而死,哎哟,我快疼死了,老天爷啊,观音菩萨,快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我发誓,这辈子我再也不要生小孩啊,太疼了,我快疼死去了,怎么还不出来啊,呜呜呜— —。”
刘婆子瞅着她大喊大叫的恨不得闹的天崩地裂的地步,神色略显冷淡的劝慰了一句道:
“行了,容姨娘别嚎了,还是节省点力气生孩子吧,再说,这天底下那个女人生孩子不疼的啊,深呼吸,然后再使劲,咱们一鼓作气,尽快的把孩子给生下来就不痛了。”
“眼下羊水破了,若是在里面憋的太久了,孩子随时窒息而死啊,赶紧的快使劲— —。”
容姨娘继续满脸痛苦的嘶吼道:
“不生了,老娘不生了,太疼了,我要打无痛,哎!有没有什么生娃不疼的汤药啊。”
“初楹,记住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闪失,记住了一定要保大,不要保小,听到了吗?”
“我可不想因为生孩子血崩而死啊,一定要保大,孩子没了可以再有,老娘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
刘婆子瞅着她胡言乱语说的一些胡诌话,顿时眉心狠狠的蹙了蹙,淡声道:
“容姨娘,您若是还这般胡闹,使性子,不用力的话,可能胎儿随时随地会窒息而死啊,再说,保大还是保小都得听侯爷和夫人的,哪能由您做主啊— —。”
容姨娘气的骂娘。
“你个老巫婆,你懂什么啊,我的命就不是命啊,哎呦,疼死了— —。”
初楹知道容姨娘平日里就是个好吃懒做,贪图享乐之人,肯定没吃过这种苦头,只好耐着性子好言劝慰了几句。
毕竟若是容姨娘继续这般嚎叫下去,到时候真的没力气生孩子了,指不定母子二人皆有性命之忧。
若是他们有什么闪失,铁定她,也要受牵连。
她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朝着身边候着的丫鬟云烟吩咐了一句道:
“容姨娘快没力气了,你现在赶紧的出府一趟,就跟侯爷和夫人说刘婆子没法子让胎儿平安出生,想要从府外请经验老道的接生婆,越快越好,容姨娘耽误不起。”
刘婆子闻言,顿时变了面色,温怒道:
“初楹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容姨娘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本来就难产,她还一个劲的乱叫唤,不配合,我能有什么法子。”
“我给多少贵人接过生啊,当初夫人的那胎就是我亲自接生的,当时夫人也是难产出血,还不是我尽力保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性命。”
“可夫人即便再疼,也咬牙忍着,受着,拼尽全力的诞下子嗣,还有像容姨娘这般任性妄为的,一点疼都受不住。”
“还瞎嚷嚷着要无疼生娃,怎么可能啊,当娘的那个没挨过疼啊,我就没见过这般娇气的— —。”
初楹微微正了正神色,肃穆道:
“刘婆子,今日若是容姨娘腹中胎儿有什么闪失,咱们屋子内的人谁都难辞其咎,既然您不能保证他们母子平安,自然由旁的能人之士为之。”
此刻,院子内,夫人温氏瞅着丫鬟云烟从屋子内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忙忧色道:
“怎么样呢?容姨娘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吗?”
云烟朝着侯爷和夫人福了福身子,急色道:
“还没有,刘婆子说容姨娘胎位不正,怕是要难产出血,初楹让奴婢去府邸另外请接生婆。”
夫人温氏暗自斟酌一番后,转目看了看神色凝重的侯爷一眼,微微皱眉道:
“侯爷,眼下容姨娘难产在际,这个节骨眼上怕是没时间去府外请接生婆了。”
“况且,这外头进来的,来历不明,万一存了什么歹心,出了意外怎么办,妾身以为不如就让刘婆子想法子护住容姨娘这一胎,毕竟刘婆子经验丰富,又知根知底想必定然出不了什么乱子— —。”
云烟暗自抿了抿红唇,着急道:
“可刘婆子说,她不能确保容姨娘母子平安,加上容姨娘已然没了力气,若是再耽搁下去,他们母子皆有性命之忧,初楹这才让奴婢去外头请接生婆想法子。”
“况且,这接生婆是之前洛姑姑在的时候就秘密请好的,就担心容姨娘临产的时候有什么闪失,人现在就在门外候着呢。”
此刻,沈柏砚神色忐忑的把玩一串手珠,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
没想到洛姑姑办事如此稳当可靠,看来祖母果真没看错人,让洛姑姑照顾容姨娘这一胎,最为妥当。
他连忙颔首道:
“还不赶紧的去请。”
云烟匆匆忙忙的领命而去。
旁边的花姨娘见状,目光闪烁不定道:
“侯爷,这外头突然请进来的人,即便是洛姑姑亲自相看过的,谁知道是什么底细。”
“再说,这刘婆子当初还给夫人接生过,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况且,这容姨娘身子也太娇贵了些,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鬼哭狼嚎的恨不得闹的整个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