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郎中抬手摸了摸胡须,郑重其事道:
“老夫行医多年,给多少妇人诊过喜脉,定然不会瞧错了,姨娘这一胎必定是喜脉,已然有孕一月有余。”
“只是眼下胎象还未稳,老夫这就给您开上几副安胎药,好让您好好的养着自己的身子骨,可千万别操劳过度。”
容栀乔微微颔首,朝着身旁候着的丫鬟荷香递了一记眼神,让荷香打赏了那郎中一叠碎银子。
这才神色肃穆道:
“今日之事,还望郎中替我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此事,若是不小心泄露了出去,导致我的胎儿有什么闪失。”
“这笔账说不定我会记在你的头上,若是有人问起此事,你就说我最近肠胃不太舒服,需要调养,旁的莫要多言。”
她仔细的敲打了那位郎中几句,这才让荷香随着那郎中去抓药。
毕竟在尔虞我诈的深宅之内想要将子嗣平安顺遂的诞下来,已然不容易,自然凡事都要小心提防一些。
此刻,她神色有些复杂难明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蕴育一个小的生命,确实挺神奇的。
这个孩子来的不容易,她自然要想方设法的将他平安生下来。
既然得不到侯爷的宠爱,日后老了,也好有个孩子傍身陪伴也好,不至于老无所倚。
过了片刻后,荷香取了药方子又折了回来,恭顺的倒了一杯菊花茶递给了容姨娘。
容栀乔暗自轻抿了几口,又神色凝重道:
“荷香,当初我将你要过来伺候,自然是信你的,记住了,我怀孕之事一定要保密,不要走露了风声。”
荷香微微顿了顿神色,略显忧色道:
“可是容姨娘,眼下夫人让您协助她处理铺子各项事宜,您如今怀了身孕,哪能禁受住这般折腾劳累了,奴婢以为不如如实禀告侯爷和夫人,这样有他们仔细照看,您也能安心养胎不是。”
容栀乔冷嗤一声道:
“他们照看?之前府邸有不少的女子怀了身孕都相继出了事,看似每一桩都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实则,指不定背地里藏匿了多少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外界都在传闻是因为侯爷常年征战在外,杀戮太重,有煞气缠绕,才导致子嗣艰难。”
“可我从来不信这些封建迷信,无非是有人在背地里搞鬼,煽风点火罢了,我好不容易怀了这一胎,务必设法将他保下来,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并不讨侯爷喜欢宠爱。”
“若是这一胎没保住,指不定下次有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因此,务必事事谨慎小心,凡是送过来的衣食都要仔细查探清楚,听明白了吗?”
荷香微微顿了顿神色,恭声道:
“奴婢明白,是奴婢思虑欠妥,还望容姨娘见谅,奴婢以为夫人向来看重抬举你,之前也不止一次,劝诫您要尽快的为侯爷开枝散叶。”
“奴婢想着以夫人的雷霆手段,有她亲自出面替您保驾护航,想必那些藏匿在背地里的小人应该不敢轻易出手才是。”
容栀乔目光淡淡的扫了旁边的丫鬟荷香一眼,语气凉凉道:
“你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看夫人表面上宽宥大度,贤良淑德,虽然她诞下了长子,夭折了,为此伤了身子,但是并不代表以后她不能生养了。”
“这嫡子还未曾出生,她又怎能容忍庶长子,她即便平日里待我再温和看重,恐怕背地里也会防备一手的,自己的孩子也只能自己用尽全力的护着,妄想托付给旁人,自然是不牢靠的。”
***
翌日,沈柏砚回府,按照往日规矩,他从外头出差回来。
第一晚,自然是要歇在夫人温氏的屋子内,以示对夫人的尊重。
第二晚,沈柏砚火急火燎的跟初楹温香暖玉,缱绻缠绵了好一会后,方才云停雨歇。
夜色妩媚,月色皎洁。
此刻,沈柏砚微微喘着粗气,有一种吃饱喝足的餍足感,蓄满情韵深邃的眼眸睨着面前香软诱人的女子。
身段曼妙柔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妩媚摇曳的烛光映衬下,显得莹白娇艳,泛着迷人宛如白玉的光泽。
他滚烫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颚,带着几分挑逗,嗓音显得蛊惑而暗哑,微微上扬道:
“嗯,今夜表现不错,看来爷言传身教,已然有了初步效果,只是日后还需要勤勉练习才是。”
“所谓勤能补拙,务必将避火图上的几十种姿势融化贯通,等改日爷得空再找个经验老道的嬷嬷亲自教导你侍君之事。”
初楹闻言,顿时面色羞涩的微微红了脸,暗自抿了抿红唇,小声揶揄了一句道:
“奴婢能自己学,不敢劳烦侯爷另外找嬷嬷教导奴婢。”
沈柏砚勾唇戏谑一笑道:
“就你,学成这样?还如此笨拙,不解风情,爷看你就是偷懒,没用心,得找个教导嬷嬷时刻叮嘱监督你。”
“不如今夜咱们再继续练一练,这种事,熟能生巧。”
说完,沈柏砚兴致颇高的再一次扯下了湛蓝色的幔帐,彻底遮盖了里面的旖旎娇媚春光。
初楹有些羞涩的微微垂了眼帘,玉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