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些的康熙自是知道天花的可怕之处,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寻找预防天花的方法。
也曾试过用痘浆法、旱苗法、水苗法和痘衣法这四种方法来接种人痘,以此来预防天花。
所谓痘浆法就是直接刺破儿痘,取天花患儿的新鲜痘浆,以棉花蘸取,塞入被接种对象的鼻孔,以此引起发痘,达到预防接种的目的。
但是这种方法较为原始,直接利用痘浆进行接种,但存在较大的危险性,所以很少用。
所谓旱苗法则是取天花患者痘痂研极细末,置曲颈银管之一端,对准接种对象鼻孔吹入,以达种痘预防天花的目的。一般至七日而发热,视为种痘已成。
旱苗法相较于痘浆法更为安全,接种效果也较好,所以也比较常用。
所谓水苗法则是取痘痂20~30粒,研为细末,和净水或人乳三至五滴,调匀,用新棉花摊成薄片,裹所调痘苗于内,捏成枣核样,以线栓之,塞入鼻孔内,12小时后取出。通常至七日发热见痘,被视为种痘成功。
水苗法被认为是痘接种法中效果最好的一种方法。其操作相对温和,接种后小儿无受伤之处,胎毒有渐发之机,因此也备受推崇。
而痘衣法则是取天花患儿贴身内衣,给健康未出痘的小儿穿着两三天,以达种痘之目的。
痘衣法是最为原始的种痘方法之一,但是效果却不太稳定,因此也用的较少。
但这些方法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都是用人痘来预防天花,而人痘的危险性很大,现在胤禛居然说种植牛痘能够有效预防天花,且安全性也比种植人痘高很多。
康熙不由得很惊喜,不过他也看到了胤禛写的,这个方法他并没有试验过,只是让人调查了得过牛痘的人后续是否会得天花,而调查结果是得过牛痘的人并不会再得天花。这就是胤禛为什么没将这事在早朝中提出,而是在早朝后来找他了。
康熙看完以后,便对一旁的梁九功道:“梁九功,去太医院将院正寻来。”
梁九功一直在一旁候着,但他并不知道胤禛的奏折上写了什么,现在一听说要请太医院院正,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万岁爷是有哪里不舒服嘛?”
康熙知道梁九功是误会了,便道:“朕没有不舒服,让你去请你就去。”
梁九功见康熙好像真的没有不舒服,便赶忙亲自出了乾清宫去了太医院。
一到太医院找到了院正,拉着太医院的院正便赶往乾清宫。
赵院正的年纪已经有些大了,梁九功拉着他跑。到乾清宫时,这赵院正已经气喘吁吁了。
因着要去见康熙,梁九功见气喘吁吁的赵院正,还是很有人性的给了一点时间用于整理仪容。以防赵院正在御前失仪。
进到乾清宫的正殿内,梁九功率先上前道:“万岁爷,赵院正到了。”
赵院正在梁九功话落以后,便赶忙跪下请安道:“微臣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万安。”
康熙点了点头后,道:“起来吧。你看看这个。”说完以后,便将手中的奏折经由梁九功递到了赵院正手中。
赵院正接过奏折,仔细看了看以后,便对一旁的胤禛道:“不知道雍郡王能否将医书借微臣一观。”
胤禛道:“那医书是本王福晋无意中得到的,恕本王无法擅自做主将医书给赵院正看。”
康熙也知道,医书这种东西很多都是祖传的,毕竟有些方子是每个医学家族不外传的秘密。
便道:“赵院正也不必纠结医书的真伪。朕让你来是让你们太医院出几个人,全力配合雍郡王来试验这个方法是否有用。”
赵院正闻言,觉得这个预防天花的方式真假都不知,也没有引起足够的人重视。再加上害怕万一在试验的过程中出意外,听闻康熙要找个太医配合雍郡王来查验这个方法的真实性。
便道:“回万岁爷的话,我们太医院的钱太医是个在痘症中颇有研究的人,若是万岁爷准许,那微臣回去以后,便让钱太医去雍郡王府等候王爷差遣。”
康熙点点头道:“既如此,便让他去吧。”
待到赵院正回到太医院,便对着钱太医道:“钱太医,你去雍郡王府找雍郡王,万岁爷有事情交给你和雍郡王办,怎么做雍郡王会告知你的。”
钱太医听了赵院正的话,虽有些懵,但也应道:“是,奴才这就去。”说完,便拎起自己的药箱出宫去了雍郡王府。
雍郡王府,前院书房。胤禛从乾清宫出来以后,便直接回了书房。胤禛对于牛痘的试验并没有什么头绪,只想着但愿等会过来的钱太医是个有头绪的。
钱太医到的时候胤禛已经端坐在书房的上首,苏培盛走近胤禛轻声道:“爷,钱太医来了。”
胤禛听闻钱太医来了,赶忙道:“请进来。”
苏培盛闻言,便走到了书房门口,对着钱太医道:“钱太医,爷请您进去呢。”
钱太医进到书房,照例是一阵请安。
待请安告一段落以后,胤禛便将之前誊抄好的一份与康熙手中一模一样的折子,递给了钱太医。不一会儿,胤禛便对着钱太医道:“皇阿玛将研究牛痘的种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