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范雪因这会儿也都快裂开了。
这两个小妮子如今真的是一个比一个不像样,都打趣到她头上来了。
“我看你两个还是太闲了些,定是安排给你们的事情不够多。
我正巧缺帕子,便叫你二人给我多绣几块才好。”
“啊?”最先发出声音的不是绿芜,而是平时最少言的红袖。
比起说她是婢女,叫她范雪因的护卫更合适些。
她与绿芜两人都有功夫在身,只是她的身手较绿芜要强上许多。
然而,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势必就要关上一扇窗。
红袖女工一类的活是样样都不行,刺绣能让她给干出容嬷嬷扎针的既视感。
“就这般说定了,月底我要见到手帕,一人两条。”
范雪因可不管两人的哀嚎,弯着唇角就把事情给安排妥了。
“哈?”这回惊得换成了绿芜,绣两条她是勉勉强强可以,可她还想着挣红袖的那份钱呢。
以往红袖被罚这类的活计,都是她给收费代劳的。
这回怕是挣不着这钱了,毕竟她又不是每天闲得发慌,还有正事要做的。
除非晚上熬夜,她不想,可惜了。
刚打定主意不给红袖帮忙,红袖就凑到了边上,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衣角。
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绿芜狠了狠心,扭过身去,用行动表明自己不想接这单。
红袖哪能放过自己的救星,悄悄伸出了两个手指晃了晃——二两银子。
绿芜有些意动,可一想到要熬夜,还是拒绝了诱惑。
红袖一看这情况,抿了抿唇,而后张开了自己右手的手掌,比之前更用力的晃了晃——五两银子!
不能再多了!
这回绿芜总算是露出个奸计得逞的笑容,连连点头。
一场悄无声息的交易就这般达成,被狠宰了一笔的红袖心在滴血,那可是她四分之一的月钱啊!
可以买好多奶茶的!
——
许家院内,许幼清正在哀嚎。
“娘!我牙齿疼,都要疼死了!”
正在绣手帕的杨淑君只看了她一眼,很是平常的说道:
“没事的,要换牙了,你去年不是都换过一次牙了吗。
换完了就好,这个年纪的娃娃都要换牙的。”
许幼清坐在石凳上,一手端着镜子,一手掰着自己的大门牙,想拔不敢拔,懊恼极了。
“可是很疼呀~”
她都想哭了,这门牙要掉不掉的,可影响她吃饭了,还影响她美好的心情。
呜呜呜——
杨淑君轻笑出声:“那就拔了去,看着也松动的厉害,干脆你自己动手提前拔下来,总归是会好受些。”
许幼清闻言瘪了瘪嘴:“可我不敢,我怕疼~”
杨淑君好笑道:“拔也疼,不拔也疼,你在这两个中选个不那么疼的不就得了。”
说是这么说,可真要动起手来难得很,稍微加大些力度就手软的厉害,根本拔不下去。
跟着秦掌柜学了一上午的柳青宁刚好这会儿回来吃午饭,一打眼就瞧见许幼清那好笑的模样。
忍不住打趣道:“怎的了这是,牙齿要掉了?”
说着还不忘同一旁坐着的杨淑君打招呼。
“干娘又绣帕子呐,给我也绣一条吧,您绣的可好看了。
声音甜滋滋。
杨淑君觉得许淮和义姐叫起来不好听,干脆直接将柳青宁收做了干女儿。
柳青宁性格讨喜,许家就没有不喜欢同她玩闹的。
杨淑君更是喜欢的紧,平日里当亲女儿般疼着。
“可少不了你的,你再玩会儿,过不久就能吃午饭了,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肘子。”
“好嘞~”
许幼清一脸可怜的看向柳青宁:“柳姐姐,我牙疼,呜呜呜~”
牙疼吃不了肘子。
柳青宁上前捏了捏许幼清肉乎乎的小脸蛋:“是换牙了呐,要不要姐姐我给你把牙给拔了?”
许幼清倏地抬起头,眼眸亮晶晶:“可以吗?”
柳青宁红唇微勾,好看的丹凤眼更添几分风情,就像是带坏小朋友的坏姐姐。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姐姐帮你拔,保证一丁点儿都不带疼的。”
“那姐姐你帮我把两个门牙都拔了吧,这样就能早点长起来,早些吃好吃的。”
许幼清这会儿丝毫不带犹豫的就上了柳青宁的贼船。
“那你等会儿。”
柳青宁从杨淑君的针线框里取了根看着比较粗的细线,坐到许幼清的边上。
“来,把嘴开张些,我给你的牙绑上棉线。”
许幼清乖乖张开嘴,却还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在牙齿上绑棉线?”
柳青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等着吧~”
等到棉线绑结实后,柳青宁稍稍动手扯了扯,疼得许幼清嗷嗷叫。
“疼疼疼!姐姐你轻一些。”
“等会儿我会用这根线将你的牙齿扯下来,很快的,一点都不疼。”
许幼清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