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爷子总算是满意些许,继续说道:“范家累世家财传到如今,早就被朝廷那些人给盯上了。
你便是拿到手中也护不住,你可知晓?”
见儿子没回答,范老爷子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
“二房他们背靠着二公主,眼下确实算作是件好事,可从龙之功又岂是那般好得的。
你又听说过几个女皇?”
“一旦太子成功上位,范家难逃清算。
分了家也好,索性趁着这次断的干净些,过些时日咱们一家便收拾收拾搬去益州。
往后你便好好守着家业,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切勿再犯浑。”
范长意震惊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完全不能理解。
“为什么?徽州才是范家的根,咱家的祖坟都在这儿,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搬走?”
“还搬到益州那个鬼地方,我不搬!”
“长意!”范老爷子瞪了眼范长意,“听我说完。”
“益州是蜀王的封地,无论是太子还是二公主,手都伸不到那么长。
蜀王仁善,到那去能保我们一家性命无虞。”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必须给我搬到益州去。”
范长意十分不满,根本就不想听他爹的话。
可看着眼神坚定,不容商量父亲,只能先行答应,日后再行打算。
“儿子听父亲的。”
这边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回了自己院里就开始发脾气,冲着自家夫人大吼大叫。
“都怪你这个蠢妇!平时不好好教养尖儿,才搞成如今这副样子!
现在好了,咱们一家子都因着这个要远离故土,去那鬼的益州,又热又潮湿,路还不还走!
烦死了!”
范长意并不理解范老爷子的苦心,只觉得是老头子不敢同二房那边的人硬刚,连带着他一家子都要跟着缩到益州躲起来。
范夫人见自家老爷把气全撒在自己身上,顿时不乐意了。
“你这会人倒是怪起我来了,教养儿子难不成是我一个人的事儿?
再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还不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没当好,成天里尽泡在那勾栏院里头。
自己去也就算了,还带着儿子一块儿去的,尖儿如今这般都是叫你给带坏的!”
“你你你……你!蠢妇!”
范长意见自家夫人居然还敢说他的不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想要好好教训教训,好让她知晓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妇!”
范夫人一见形势不妙,撒腿就往自家儿子院里跑,熟练的让人心疼。
范长意打女人,且经常打女人。
但却不会当着自家儿子面动手,始终想维持一个比较好的父亲形象。
他不知道的是,范尖对他的所作所为清楚的很,甚至有样学样,一不顺心就喜好打骂院里的丫鬟婢子。
只是喜欢偶尔在爹娘面前装装样子罢了,性格恶劣得很。
见人跑到儿子院里头,范长意气得狠狠踹了一脚院中的那棵大枣树,一时没收住力气,疼得直抽气。
“贱人!”
哪哪都不顺心,范长意恼极了。
前些时日被圈在院子不能出门,整日里像头被拴在家的狗一般。
这会儿分家了倒是自由了,索性就钻进了青楼潇洒去了。
青楼里的老鸨对范家的这位大老爷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一见到对方进门就上前招呼,香的扑鼻的手绢挥得格外带劲。
“哎哟,范老爷好久可没来照顾我生意了呀~
这是又跑到哪儿去发财啦~”
被老鸨这般热情相迎的范长意霎时间眉开眼笑,他就喜欢来这地儿。
这儿的人可比家里那些个死人脸有意思多了。
说话又好听,他最爱听了,恨不得能夜夜都宿在这。
“刘妈妈可冤枉我了,我近些时日走背字的很,哪哪都不顺心呢。”
范长意说这话时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皱巴巴的。
刘妈妈虽已四十好几,却也风韵犹存,魅得很。
听范长意这般抱怨,手即刻就抚在了对方胸口,摸的范长意心猿意马,恨不得当场就将人抱去房中恩爱。
他口味广得很,各色的都喜欢,刘妈妈这样式儿的自然也是喜欢的。
而且他都好些时日没来了,急需泄泄火才行。
刘妈妈瞧他那恨不得生吞了她的眼神,心里门儿清,知晓这老东西打的什么心思。
只是她如今可不接客了,好不容易熬成了妈妈,就指望轻松些呢,才不想伺候这些老不死的东西。
若是年轻些的小郎君她还是很感兴趣的,范长意就算了,长得肥头大耳的。
听花楼里的姑娘说了好些回了,这老东西床上功夫不行,没几下就交代了。
是个顶没用的东西,只一个优点她喜欢,就是人傻钱多,不然她才懒得搭理。
“不如刘妈妈今个儿陪陪我,给我顺顺气。”
范长意一边淫笑着说道,一边用力的掐了把刘妈妈的屁股,还摸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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