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方翰生被连扇了三个巴掌,还被当众侮辱下了脸面,气得想当场将人给杀了。
“人呢?这人当众殴打秀才公,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快将人捆了去!”
郑耀文看了会儿好戏,这才开始出言相帮,他还是不想白花那五十两银子。
酒馆的管事一早就站在边上旁观,这会儿听人开口吩咐也一动不动。
还用眼神示意酒馆的人不要轻举妄动,等着看好戏就成。
他可是乐得柳青宁跟人斗,最好是出些什么事才好,这样才能一解他心中郁气。
早上被朱知府训斥羞辱的事他可是牢牢记在心里,正愁没法子报仇呢,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故而酒馆中竟无一人站出来拿人,这会儿不仅是方翰生,就是郑耀文也一脸懵。
什么情况这是?
见没人将他的话放在眼里,方翰生更气了,打算亲自动手,去他的好男不跟女斗。
他今日定要叫这贱人好生知晓得罪他的下场!
“你这勾栏院里卖肉的下贱货,竟然打我!
我今日便要将你扭送官府,看你还敢如何嚣张!”
说着便撸起袖子要上手直接将人捉住,眼看就要得手,郑耀文也打算上前帮忙。
可不消片刻,二人又齐齐退了回来。
还与之拉远了些距离,手中拉过一旁的椅子就挡在身前,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原是柳青宁直接从身后抽出了把锃亮的菜刀,正牢牢握在手上,面上一副凶狠模样。
“你……你意图行凶,我要去报官!”
“对!我要去报官!”
柳青宁这会儿是真真看清楚了眼前这人,不仅心思龌龊,还无丝毫胆色。自
己之前居然会被这样一个人骗得被卖作官妓,真是脑子进水!
“报!你只管去报!也好让人都知晓你这位秀才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下三滥货色!”
柳青宁将菜刀横在身前,一脸防备的看向对面之人,声音大的得酒馆众人俱都听得清晰。
“我本良家女子,与养父母隐居山林,从未下过山。”
“你住嘴!”方翰生这会儿是真的急了,这贱人明显是要将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揭露出来,她怎么敢的!
若是真叫她说下去,他方翰生的名声也算是彻底臭了。
叫人告到学政那去,革了他功名都是轻的。
若是官府追究起来,他怕是要被拉去收监受审,这辈子都毁了!
“你分明就是个没有身份的流民!自甘堕落要来到这儿以色侍人!”
方翰生咬牙切齿看向对方,眼中明晃晃的威胁之色。
手中紧紧抓着身旁的椅子,随时准备动手,只要对方再敢多说一句!
柳青宁可没将他放在眼里,好不容易让她逮到这畜生,势必要一解心头之恨,不然她一定会生出心魔。
“自养父母先后去世,我便按照双亲的嘱咐,下山投奔父亲弟子。
怎奈不知这世间险恶,路上叫人给偷了所有的行李和银钱。
便是在这时,我遇上了咱们这位心—地—善—良的秀才公。”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拉满。
“对了,那时他还只是个童生呢。”
方翰生握着椅子的手都在发抖,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他在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以便能够一招致胜。
“这位方秀才当时哄骗我说……”
就是现在!
话没说完,一旁的方翰生突然暴起,直接抓起身旁的椅子朝着柳青宁砸了过去,一击即中,将对方砸倒在地。
手中的菜刀也被甩飞到一旁,发出哐当一声。
这一下出手十分重,柳青宁疼得直抽气。
还没等她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方翰生给反手按住了。
“放开我!”柳青宁一个劲儿的挣扎。
虽说她身体素质明显超过这个朝代女子许多,可面对男性的绝对力量压制仍旧落了下风,就如被揪住脖子的鸡鸭,动弹不得。
方翰生可不会再给她机会,直接从一旁的酒桌上徒手拿了只肥大的卤鸭腿塞到柳青宁嘴里,将她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想来是早就在心中计算好了,一旁的郑耀文都看呆了。
这方翰生是个狠人啊!
管事这会儿乐颠颠的看着,打算等等再出手制止。
他还想多看一会儿柳青宁无力反抗的样子,心中充斥着莫名的快感。
取代了那种求而不得的快感,让他暗爽不已。
有些许正义之人开口劝阻:“这位兄台,何故如此粗鲁对待小娘子,此非君子行径,还是将小娘子快些放开。”
有些是看柳青宁生的很是好看,想博一份好感以示亲近,故而也指责起方翰生来:
“就是,咱们读书人更应当知礼,怎能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快快放手。”
方翰生很是鄙夷这些人,明明就是起了色心,还在这儿义正言辞指责起他来了,真是可笑至极。
心里是这样想,可说却是不能这般说,秀才公的颜面还是要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