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和刚想出声拒绝,一旁的阿珍却先一步转过了身。
气哄哄的朝着李老根打了个重重的响鼻,马蹄踏的嗒嗒作响,以表示自己对和驴配种的不满。
骑在上头的许淮平险些坐不稳,双手死死的抓住缰绳才稳住身形。
“阿珍!听话!”
阿珍被许淮和这么一呵,不情不愿的安静下来,却仍是不满的翻着白眼。
——低头的是我的肉体,灵魂永远昂首挺胸!
……
原本还十分热切的李老根这会儿看到了阿珍的正脸,一脸震惊之色。
只听得村中其他人说许家有匹奇丑无比的大马,他还不以为意。
马还能丑到哪里去,定是眼红别人买了马。
但现在他信了,马居然也能丑成这样。
不行,若是让他的小萝卜和它配种,说不得会生出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
不行,绝对不可以!
“打搅了,打搅了,我突然觉得我家的小萝卜配不上的你家的马。”
说完不等许淮和回答就扯着他家的驴一溜烟的跑了。
小母驴都险些脚底打滑。
……
“阿珍~看来他们都被你的美色所折服。”
“放心,将来我一定会给你找一匹最漂亮的小母马!”
——王家
王癞子一家正坐在堂屋吃晚饭。
何金花不经意的提起:
“小娥那贱丫头也不说旬休的时候回家帮忙做做活,去了酒楼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白瞎了这么些年的粮食。”
王癞子嘬了口小酒,砸吧砸吧嘴:
“你可消停些吧,她不是让二牛每月都把月钱给带回来了吗。
有钱拿不就成了,真是事多!
不回来还好些,不用吃咱家的,每月还能白得四百文工钱,一年就有将近五两银子。
便是将她嫁人换彩礼,至多也不过是她现下两年的工钱,将来说不得还会涨。
你就是个眼皮子浅的懒货,让她多挣几年不好吗?
等将来实在大了要嫁人,还能再换上一笔彩礼。
咱家两个小子娶媳妇儿的彩礼钱不就有了,说不得还能盖座小些的青砖瓦房。”
一直默不作声的王老爷子此刻也开口道:
“阿生说的没错,咱家地本就不多,得为着两个小的早做打算。
小娥那丫头既能在酒楼挣钱,就多留她些年。
也好让她多挣些钱还了咱家这几年对她的养育之恩。”
王家人对此都觉得理所应当,恨不得榨干张小娥身上所有的价值。
丝毫不顾及对方也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只当是能换取钱财的高等牲畜。
不同于王家这边~
张翠兰看着旬休回来的女儿又将月钱交到自己手上,十分的无奈。
“娘上次都同你说了,别给娘,你自己收着就好。”
“这都是你自己挣来的,将来嫁了人就一并带去婆家,多些傍身钱,腰杆儿都能挺直些。”
说到嫁人这事,郑小圆顿时羞红了脸:
“娘~你说啥呢,小圆才不嫁人,就想一辈子陪着娘。”
平时泼辣的张翠兰此刻也不免多了几分柔色:
“你啊你,净说些不着调的话,等你以后真嫁不出去,怕不是就要躲在被窝里哭去。”
说着还替自家女儿将垂落下的碎发别到耳后,轻柔的摸了摸对方的头。
“娘不是不想帮你收着,娘是怕。
若是将来娘哪天去了,你哥娶的嫂子若不是个好的,昧了你的银钱可咋好?”
“娘便是到底下也不能安生呀。”
“浑说些什么呢,大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才不会让未来嫂子欺负我!”
张翠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女儿的脑袋:
“你呀你,就是不知事。平日里看着是个机灵的,怎的说不通呢。”
“本来就是嘛,大哥可疼我了,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张翠兰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傻姑娘,总是太过于相信人心。
殊不知,人心是最善变的,她也知晓他家大熊好,本分厚道。
可若是将来遇上个万分中意的,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变呢。
没人能比她更明白,她的父亲就是那样一个人,所以也更能看得清。
“这钱你必须自己拿着。”
张翠兰一改之前的温柔,语气强硬起来,搞得郑小圆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听娘的,娘不会害你,只会盼着你和大熊都能好好的。
这钱你都自己收着,你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哩,听话!”
郑小圆见自家娘是真的不愿收下自己的钱,且态度强硬。
便也不再强求,老老实实将钱收回。
“听娘的便是,娘别生气了。”
“我生的哪门子气,你这死丫头!”
——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许淮和躺在床上数了数他的财产。
啧啧啧~
直逼八千两!
许淮和都忍不住哼起了歌。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