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雪笑了:“和她对着干,就是为了把我的男人抢回来。”说着,抱住爷的一条胳膊:”爷在我这儿就行,莫愁那个位置,我不在乎。”
爷一条胳膊被她抱着,低头看了一下将脸贴在他胳膊上的女人,问她:“四楼是笑春风最赚钱的所在。别的姑娘都用身子赚钱,然后拿份抽成。
莫愁姑娘和别的姑娘一样拿抽成,只是她这份金银丰厚……真不动心?
当了莫愁姑娘,除了有时伺侯爷,再不用应付别的客人。衣服都能一件件穿上,穿戴好了见人……”
似乎他还想将当上莫愁姑娘的好处继续说下去,白胜雪却叹口气:“这些好处我是不在乎的,
但只要想到爷明知道这些好处,却愿意给她,心里就难过。”
他听了这话,看了白胜雪一眼,忽然起身将她抱起:“咱们做点儿高兴的事。”
爷天亮离开时,是神清气爽走的。
地下那层的守卫之一,韩岷这一夜却有些恍惚。虽然这一层总难免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但是这一夜,他总感觉不太对劲。
韩岷开始逐一查看,直到走过一间屋子时,被讨好他的眼神触动。
他走进这间屋子,反手关上了门。可当他美滋滋地搂着女人,上下其手时,忽然惊讶的发现这个房间里有四个姑娘,而房门他已经反锁上了。
在震惊之中,他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叫喊,就已经被一个烛台狠狠砸得眼冒金星。
接着一根簪子直戳瞎了他的一只眼睛,在他发出痛苦的哀嚎时,嘴里被塞入东西,而在他头上爆开的,除了烛台,还有椅子,四个深受折磨的女人在发泄她们的的愤怒。
韩岷挣扎着向门口走去,即使只有一只眼睛了,在最初被她们偷袭得手后,如今他已经稳住心神。
这些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工具,挖通了位于视线死角的,房间角落处,两两之间的隔墙。
他开始抓住一个姑娘,往死里揍,等他揍趴下一个,再揍第二个!
谁挡着他开门,谁去死!
有个姑娘似乎被他疯狂的反击吓着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一个姑娘被压着挨揍,另两个姑娘在全力对抗,但似乎无法取胜,纠缠的情形好像朝着有利于韩岷的方向发展,
但房间墙洞处又钻出来两个姑娘,其中一个手持的烛台是那种有长长烛刺,用来插上蜡烛的。
见到如此危急的情形,她立刻冲过来,将那烛刺尖的一头朝韩岷的脖颈扎下去。第一下,第二下,韩岷反应过来时,已血流如注。
但他仍想着朝门走去,他是要死了,可她们也别想活,他离门越近,他的鲜血流出去得越快。他的头上又砸上了一把椅子,终于倒下了。
姑娘们抱着床上的被子阻挡血迹。每个房间里有大箱子,那里面有各式各样折磨她们的器具,甚至她们还找到了一个簪子。
可现在她们想悄无声息的集合更多姑娘,然后一起冲出去,只要能冲到一层,冲到笑春风的大门外,或许能活下去。
六个姑娘钻入墙洞,小心翼翼来到隔壁间,平时这些墙洞一般用床遮挡着。
挖出来的土一点点平整的铺在地上,反正这里不像楼上,是青石板铺的地面,或木楼板,这里本来就是沙石土地。
根据守卫换班的情况,姑娘们大概推算出现在天亮时分了。
刚刚天亮往白日里走时,客人来得最少,是最好的机会。
当另一个守卫走到韩岷尸体所在的房间外拍门:“韩岷你快点儿,老子要去趟茅厕!”
这些姑娘快吓死了,怕他会打开房门。
有个姑娘大着胆子喊了一句:“韩头儿正快活呢,你打断人家得趣,多没意思!你自个去茅房呗,难不成还要韩头陪着?”
又有一个姑娘问:“要不要用我屋子里的恭桶?”
这个守卫恶狠狠甩了一鞭子过去,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
挖通了墙的房间一共有十二间,但被还没有挖通的阻隔成两段,六六相通各有两处。
最初这六个姑娘,打开了不少房间的门,剩余的,她们没有时间了,只能留下韩岷的钥匙串,让她们自己试试吧。
一共二十个姑娘冲到了一层,然后往笑春风的大门外冲。
这是最后一步,最短又最远的距离。
一层的守卫和大门的守卫死死拦住了这些姑娘。
守卫眼见有些拦挡不住时,喝令一楼的姑娘们把这些冲出来的女人往回拉,围观不拉人的,全都报上去等着重罚大刑!
一楼的姑娘不少是新人,十分害怕被罚,大多数也并不知道地下那层意味着什么,这些女人要冲出去干嘛,于是她们过去拦挡了。
有了这个耽搁阻碍,二楼、三楼的护卫也冲下楼帮忙,二十个姑娘功败垂成,她们有些甚至已经推开了那扇门,看到了外面,就又被拖了回来。
等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之时,有五个姑娘或撞墙,或拔了一楼姑娘们的簪子立刻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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