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忆的心猛地一沉,但随即强忍住内心的恐惧与不安,用更加恭敬的语气回答道:“臣不敢忘,王爷、太傅以及陛下的恩典,臣铭记于心。但臣更明白,身为臣子,首要之务便是忠于陛下,忠于国家。至于过往之事,臣已尽力弥补,力求不负陛下厚望。”
说着,郑长忆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他趁机挤出几滴眼泪,表情可怜地抬眼看着皇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微臣只身一人在京城,无依无靠,唯有陛下是臣的依靠和庇护。臣恳请陛下怜悯微臣!”
皇帝看着郑长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享受着郑长忆的依赖与顺从,但同时也对他那份骨子里的倔强与抗拒感到不满。他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抬起郑长忆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他那滚落的泪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刚刚皇后过来说太子这几日疯的很,又哭又叫闹了一场,听得很是聒噪。还是你,可人怜爱。”
说着,皇帝的手不自觉地滑向了郑长忆的领口,那动作缓慢而充满挑逗,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寻找某种慰藉。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今日进暖阁前没有按规矩先退去衣物吗?还是说,你故意穿着这厚重的衣裳,就是想要朕亲自为你宽衣解带?”
郑长忆的身体因久跪久坐而疲惫不堪,腰上的旧伤更是隐隐作痛。暖阁内的温暖与他身上厚重的衣物形成鲜明对比,使得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面对皇帝的质问,他心中虽有万般苦楚,却只能强忍着疼痛,颤抖着声音回答:“陛下恕罪,臣...臣昨日伤了腰,恐怕不能如陛下所愿...”
皇帝的脸色在郑长忆的话语未落之际,已骤然阴沉下来:“怎么,现在连你也不听话了?”
郑长忆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发抖,他连忙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惶恐:“臣不敢……臣真的……”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就被皇帝粗暴地打断了。皇帝猛地一拽郑长忆的领口,强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被重重地掼在了榻上。紧接着,皇帝开始粗鲁地扯拽他的衣服,那动作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温柔,只有无尽的愤怒和羞辱。
郑长忆的腰伤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加剧疼痛,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上衣被扯掉,露出他单薄而颤抖的身体,以及后腰上那片触目惊心的青紫。
皇帝看到他后腰上青紫一片,还能看得出敷药的痕迹,却故意冷笑嘲讽:“哦?这是去哪里偷腥了?”
郑长忆听得此言,心如刀绞,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再次滑落,但眼眶中的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他哽咽着解释道:“臣……臣没有……昨日冰雪路滑,臣不慎摔倒……这才伤了腰……请医师按摩所致……陛下可以去问少府寺的官员们……他们都可以为臣作证……”
然而,皇帝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故意伸出手,轻轻按在了郑长忆的伤处。那轻微的触碰却让郑长忆整个人猛地哆嗦了一下,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但他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皇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知道郑长忆并没有说谎。
他一把将手中的衣服烦躁地丢在郑长忆的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恼怒:“罢了,你这样脆弱娇贵,到底是你伺候朕还是朕伺候你?真是看得叫人没了兴致!”
皇帝望着郑长忆裹着残破的衣裳,颤抖着从榻上爬下,跪在地上,那瘦弱的身躯显得更加可怜可爱。皇帝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昨日伤了怎么不叫太医去看看?你这般硬撑着,若是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郑长忆顺着这股可怜劲,直接临场发挥,挤出眼泪哽咽着回答道:“臣……臣不敢去请太医。臣听闻前日怀宁公主高烧不退,却连太医都请不到,更何况是臣这点小伤小痛呢?”
皇帝闻言,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件事感到十分不满。他沉声问道:“请不到太医?这是怎么回事?”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郑长忆趁机将话题引向皇后,他低声说道:“臣也只是听传言,说怀宁公主病重,但太医们却都守规矩不敢擅自前往诊治,非得等到陛下的准许才行。臣想,这宫中的规矩虽严,但也不能因此耽误了公主的病情啊。”
皇帝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冷哼一声道:“哼,皇后方才还跟我告状,说太子要带着东宫的太医强闯后宫,原来她自己也在这里搞鬼!”
郑长忆怕自己的意图太明显,忙不迭地为皇后辩解,他躬身道:“陛下息怒,或许此事并非皇后娘娘本意,深夜时分,宫人们或有懈怠,不愿走动传话,也是有的。再者,宫中之人,难免有拜高踩低之辈,他们或许因公主年幼,便故意怠慢苛待,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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