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按照郑长忆的计划走的很顺,事实证明,他真的摸清了京城每一个官员的脾性。他的计划正如同精心编织的网,缓缓收紧。
郑长忆巧妙地在官员之间散布了刑部尚书曾招揽雏妓的消息,这消息如同暗流,在京城官场中悄然涌动。
刑部的蒋尚书已经年过六十,装了大半生的光明磊落,突然被这样的丑闻缠身,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他知道自己的声誉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但他更担心的是,这背后隐藏的黑手,究竟意欲何为。
郑长忆在朝会上观察着刑部尚书的一举一动。他看到蒋尚书的眼神开始躲闪,与其他官员的交流也变得小心翼翼。郑长忆心中暗自得意,他的计划正在稳步推进。
朝会结束后,官员们纷纷离开大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郑长忆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听说了吗?刑部尚书最近似乎有些麻烦。”一位官员压低声音说。
“哦?此话怎讲?”另一位官员好奇地问。
“听说他老人家...咳,有些私生活上的不检点。”第一位官员故作神秘地说。
郑长忆微微一笑,插话道:“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尚书大人一向德高望重,这种谣言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官员们纷纷点头,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怀疑。郑长忆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这种隐晦的传言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谣言就像长了翅膀,迅速在官员们之间传播开来。每当夜幕降临,各大府邸的密室中便充满了低语与猜测。人们开始重新审视刑部尚书,那个曾经在他们心中高大、威严的形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似乎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让同僚们不由自主地投去异样的目光。
蒋尚书自然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起初,他以为这只是暂时的误会,或是某个仇家的恶意中伤。但随着谣言愈演愈烈,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开始留意起周围人的眼神和态度,那些曾经对他毕恭毕敬的官员们,现在却总是刻意地与他保持距离,甚至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蒋尚书感到窒息。他试图通过更加勤勉的工作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似乎越是这样,越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出任何可能让人误解的地方,但结果却让他更加沮丧。他发现,自己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了,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这几日,官员们私下里聚在一起,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茶余饭后谈资,而是开始深入剖析这些艳闻背后的真相与可能。
“你们说,那些失踪的少女,会不会真的与蒋尚书有关?”一个声音在密室中响起,带着几分不确定和几分试探。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有人立刻出言制止,但眼中却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可你们想啊,这些年京城里失踪的少女还少吗?偏偏这事儿就发生在蒋尚书掌管刑部之后,难道真是巧合?”另一个人接过话茬,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我听说啊,蒋尚书府上最近新进了几个年轻貌美的丫鬟,而且都是来历不明的。”又一个声音加入了讨论,他的消息似乎更加具体,也更加引人遐想。
官员们的猜测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开始将蒋尚书与各种失踪案件联系在一起,甚至编造出了一些荒诞不经的故事。这些故事在官场中迅速传播开来,成为了一种新的娱乐方式,让人们在紧张的工作之余找到了一丝刺激与快感。
刑部侍郎李源,作为尚书的副手,却是京官里最后一个听说这个传闻的人。
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却总发现自己的下属和同僚每天都不知道聚在一起在嘀咕什么,办事效率急速下跌。让他们审关在牢里的刘靖程,审了三天都没结果。
李源实在受不了了,当场抓住几个正在说八卦的下属逼问到底是什么事聊得这么起劲连活都不干了。
当两个年轻小官瑟瑟缩缩的你一言我一语把传闻说的生动形象,李源的表情像是吃了一缸腌了十年的咸菜萝卜,五官都痛苦的皱在了一起。别人可能还猜测这事是不是谣传,而他李源可太知道这事的真假了,那些听着不堪入耳的传闻得有八成是真的。
“行,我知道了,这种事不要再乱嚼舌根了。”李源挥手让他们滚回工位,又想起来什么把他们叫住,“哎,差点忘了,你俩玩忽职守,罚半个月俸禄涨涨教训。”
李源用力揉了揉扭曲的五官,借着由头一整天暗中观察着蒋尚书的一举一动,在一次工作述职的场合上,他终于忍不住,决定出言暗示提醒蒋尚书。
“尚书大人,京城近日的治安案件似乎有增多之势,尤其是少女幼女的失踪案件,引起了百姓的不安和议论。”
蒋尚书眉头一皱,他心中明白李源话中有话,而且李源和自己共事多年,这个平时不来往社交的大忙人都知道这事了,不禁让他感到一阵慌乱:“侍郎言之有理,我会加强巡查,务必保障京城治安。”
李源见蒋尚书并未对自己的暗示作出直接回应,他知道蒋尚书心中有鬼,便加重了语气:“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