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出来……!” 张序在心底发出无声的怒吼。他疯狂地调动着神识,一个又一个由神识凝聚而成的坚实屏障,宛如厚实的城墙般,迅速出现在缺口处,毅然决然地挡在如汹涌海浪般拍击而来的未知真气前方。
每一次未知真气的冲击,都携带着仿佛能摧毁一切的强大力量。那些神识屏障在未知真气一浪高过一浪的猛烈撞击之下,脆弱得就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往往仅仅经过未知真气的几次撞击,便纷纷化作飞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使得张序不得不急忙凝结出新的神识屏障,去代替已经被打散的那些,继续坚守在缺口之处。
尽管张序仍在竭尽全力地抵抗着,紧咬着牙关苦苦坚持,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再加上神识过度消耗,他在这场激烈的较量之中,已然渐渐落入了绝对的下风。此时,张序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在不断地被消耗,那种疲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迅速涌上心头,让他苦不堪言。
然而,那未知真气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依旧源源不断地从张序身体的某处涌来,没有丝毫乏力的迹象。它就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凶猛猛兽,持续冲击着张序那越来越薄弱的防线。张序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着,但他心中的无力感却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这场危机究竟何时才能结束。但他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轻易放弃,一旦放弃,那后果将是他无法承受的。
说起来,张序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只是小元婴偷懒睡了个觉而已,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呢?而且,这些真气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完全是一副想要将他的经脉撑爆的架势。
张序一边用神识屏障抵挡着未知真气的冲击,一边苦苦思索着事情的经过,试图从中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既为解救自己的小命,也为挽救那个不安分的小元婴。就在他一无所获,即将放弃对这未知真气追本寻源的想法时,张序的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终于想到了未知真气的出处。
“该死!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儿了?这不就是师尊随手打入自己体内,并设下三道禁制,说是只有达到要求,就会自动融入,增强自己修为的那道真气吗?难道,自己修为这就达到第一道禁制的要求,这些真气是助自己突破的……?” 无数的念头在张序脑中如闪电般闪现。虽然体内的情况依旧岌岌可危,但看到希望曙光的张序,却不再为自己的经脉会被那突然涌入的真气给撑爆而担心了。
仔细回想着师尊当时的教导,张序挡在真气入口处的神识屏障,突然尽皆破碎,化作无数神识粉尘,主动地向着那滚滚而来的真气洪流迎了过去,并融入到那些真气之中。
对这个自己最小的关门弟子,通天教主可谓是偏爱有加。不但耗费大量修为,投影降临,亲自引导张序踏上修真之路,将他修为从无到有,助其成就元婴,还将没用完的能量一股脑地打入他体内,充作他进阶时的助力。由此可见,通天教主对张序这个关门弟子是多么的疼爱。而此时莫名出现的真气,并让张序陷入危机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事发突然,张序慌了心神,没有想起这股真气实是师尊留在其体内,助其快速修炼的真气。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张序的修真时间短暂,没有判断出小元婴异常的昏睡,实则是在准备进阶的事实。以至于小元婴出现的异常,被他判断成遇到危险,更是连带着后面他经脉处出现变故,也被他当成了危机,导致他做出了错误的处理手段。
其实,对于这股通天教主留在其体内的真气,最正确的处理方法,就是融合和控制,而不是封堵。通天教主留在其体内的真气,已被他运用大能力抹去了标识,也就意味着只要张序将这股真气打上自己的标识,便可以为他所用了。而张序却采用了最错误的方法,想要与其角力,正面对抗,其下场就是激起了这股无主真气的强烈反抗,差点让张序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没了,这也真是让人无奈。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张序终是在最后一刻及时醒悟,挽救了自己的小命,也挽救了小元婴的生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然,这件乌龙事件的出现,跟张序修炼时间太短,基础不牢是有绝对关系的。对此,张序也是意识到了,他也终于明白,蚩尤老大为什么劝他要在元婴期多多累积底蕴了。在之前,他虽然表面上明白,也很想按照蚩尤老大哥的嘱托行事,但却苦于不知道如何去做。而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他却明白了自己今后的努力方向了。
不过,这都是以后需要他去注意的事情。在当前这种情况之下,他就是想停下自己进阶,也是不可能办到的。这一点,在刚才,他可是深有体会的,那汹涌的真气洪流,可不是他这样的小弱鸡所能抗衡的。再者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又怎么会阻止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虽然这样的好事,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因由,可是,张序却巴不得这样的好事,天天出现呢。
此时,张序的神识标记一经撒下,却是立竿见影。那股真气就如同被投喂了的小野猫一般,乖乖地放慢了涌入张序体内经脉的速度,并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