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涛听了下人来禀说母亲还要见他,有些奇怪。
到底没有多问,直接去后院找母亲。
“娘,你急着让丫鬟来找儿子是有什么急事?”
周夫人嗔怪道:“你这孩子今日去宝昌寺上香遇到了通判大人的事,怎么不和娘说说?”
周博涛看了一眼母亲高兴的模样,“这事啊,儿子没来得及说。”
周夫人意识到儿子一回来,自己就急着让丫鬟去请大夫,哪里还顾不上其他。
“你和娘仔细说说,小圆他们说不清楚。”
小圆只是一个小厮,虽然跟在周博涛身边几年,略识得几个字。
但是,周博涛向张泽请教的问题,他压根听不懂,听不懂自然就记不住到底讲了什么。
“娘,通判大人学识渊博,儿子不及他多矣。
儿子好些读书上疑惑不解的问题,通判大人随意几句,儿子便豁然开朗……”
正好没人分享自己的高兴和喜悦,现在娘亲愿意问,周博涛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周夫人头一次见自家儿子这么高兴,“通判大人的学问比书院的夫子还厉害?”
“嗯,书院的夫子也比不上通判大人,可惜通判大人公务繁忙,不然儿子非天天登门拜访不可。”
周父刚到后院就听到了儿子有些低落的话,“什么可惜?!”
“爹,你回来了,儿子和娘刚在说通判大人。”
周父惊讶,“涛儿,你见过通判大人了?”
“是,今日去宝昌寺还愿,正巧碰上了通判大人。”
周博涛又把刚才和周夫人说的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哪里是寻常人,你别忘了通判大人可是师承陆老大人。”
普通人更在意的可能是张泽成为了荣王的乘龙快婿,但是读书人更在意的是张泽拜了陆老为师。
“是了,听闻陆老在一次宴会上,看中了还未考中秀才的通判大人。
通判大人成为了荆州书院头一个未考上秀才,便入荆州书院求学的学子。”
周夫人这些年为着儿子们读书的事,自然听说过荆州书院的大名。
要不是路途遥远,他们夫妇俩实在是不放心儿子不远千里去荆州书院求学,没准周博涛也会去荆州书院。
最后到底没去成,只去了离源柔府最近的晋川书院。
晋川书院同样是一个不错的书院,名气只比荆州书院略低些。
每年去晋川书院求学的学子,络绎不绝。
周博涛去了晋川书院,适应得很快,他本就有天分,又开蒙得早。
要不是乡试不幸染上风寒,没准还能成为举人老爷,在会试时和通判大人一同考试。
然而,一场风寒让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被差役抬出来的那一刻,他的乡试就结束了。
周夫人眼里的光亮更甚,“竟然是荆州书院的学子,还是陆老大人的弟子,难怪能够六元及第。”
“老爷,今日涛儿向通判大人请教学问,通判大人很满意涛儿回答。”
“娘,你别胡说,今日是儿子运气好,正好通判大人,才有了一番请教。”
周父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儿不必妄自菲薄,通判大人愿意提点你,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你该把握住。
你的身子骨已经痊愈了,离下一次乡试还有一年多,你若能得到通判大人的提点,下一次乡试中举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周家周博涛这一辈里,周博涛的读书天分是最高的。
周父殷切地嘱咐着,生怕儿子抓不住眼前的大好时机。
“儿子记住了,等通判大人休沐就登门拜访。”
“这就对了,这些日子你在家中好好读书,争取登门拜访时,再给通判大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周父不厌其烦,谆谆教导着周博涛该如何行事。
教导完儿子,又对周夫人道:“夫人,你帮着涛儿准备一份像样的登门礼。”
周夫人点头应下,“是,老爷。”
一家人把这事说完,就各自忙了起来。
周父四处去打听通判大人的喜好,周夫人打听着王氏、张清韵、张清彤的喜好。
既然要登门,自然不能忽略通判大人的家眷,送礼要送到人的心坎上,人家才会记得住你。
这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周夫人发现张家还有两个还未说亲的姐姐。
“张二小姐、张三小姐怎么还未定下亲事?”
张泽做弟弟的先两位姐姐定下了亲事,两个姐姐竟然还未定,着实有些奇怪。
“夫人,您有所不知,张老爷和王夫人一直在张罗两个女儿的亲事,只是二小姐、三小姐都是有主意的人。
又有通判大人从旁说和,王氏和张老爷虽然心急,却也只能慢慢给两个女儿选女婿。”
周夫人犹豫着开口,问道:“不知道张家的两位小姐长得如何?”
“通判大人面如冠玉,两位小姐自然是不差的。
二小姐一直不怎么外出,三小姐整日在兴绣坊忙碌,见过两位小姐真容的人并不多。”
周夫人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