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涛继续爬着,去打听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追上了周博涛。
“公子,小的打听到了,前面一行人是通判大人的亲眷。”
周博涛闻言眼睛一亮,追问道:“通判大人?为首的那个就是通判大人?”
小厮怕其他人听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压低了声音道:“是,为首的青年男子就是通判大人。”
周博涛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激动了,放轻了声音。
“那跟在通判大人身侧的莫不是通判大人的姐姐?”
小厮跟在周博涛身边多年,多少有些了解自家公子。
闻言没有意外地点了点头,“正是。”
周博涛目光看向了远处,越走越远的几人,心里的迫切怎么都压不下去。
周博涛家境不错,是书香门第,自小在祖父、父亲等人耳濡目染下,读书、科举。
十几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一举拿下了童生、秀才功名,本想着更进一步。
不曾想身子拖累了自己,被一场小小的风寒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差点儿连小命都没保住。
张泽的名头,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哪里能没听过。
未及冠便连中六元成为大周朝第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这如何不让人羡慕、嫉妒。
自己还比张泽大上两岁,却连乡试都没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听说了新来的通判大人是张泽的时候,周博涛都有些不敢置信。
这样大才的人,竟然来了源柔府这等穷乡僻壤处。
周博涛早就想见一见张泽,但是,他的病一直没好利索,爹娘根本不让自己出门。
就连多看一会儿书都不行,生怕他一个想左了,再伤着自己,病好得更慢。
周博涛没办法,只能让小厮出去打听有关张泽的事。
所以,即使他没亲眼见过张泽本人,却已经从下人口中知晓了张泽到源柔府后做的许多事。
听得越多,周博涛就越想和张泽见上一面,哪怕只是说几句都行。
没想到老天爷听到了自己的祈祷,自己病刚好,出门上香就碰到了张泽。
“公子,小的听通判大人的随从说,通判大人等会会在宝昌寺多待一会儿。”
“好,咱们也快些上山。”
大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周博涛又加快了脚步。
张泽轻轻松松上了山,张清韵、张清彤微微有些气喘,王氏、张三牛两人面色红润没有不适。
王氏一锤定音安排道:“先去上香,上过香再四处去转转。”
张泽乖乖跟着,排在他们前面还有不少的香客。
今日确实热闹,张泽看着山下还有不少香客朝寺里来,忍不住感慨,“还是佛家兴盛啊。”
上香等待的时间有些长,张泽觉得有些无聊。
张泽指了指不远处的小亭子,“金阳,你在这里帮我站着,我去旁边坐坐。”
“是,公子。”
“爹娘,二姐、三姐,你们要不要去旁边的亭子里坐着等?”
几人还在兴头上,异口同声道:“不用,你去吧。”
张泽闻言失笑,去了亭子,一边坐着一边欣赏着天边飘洒下来的牛毛细雨。
张清韵朝张泽招了招手,“泽哥儿,去后面逛逛。”
张泽带着张清韵、张清彤去寺庙的后面闲逛。
宝昌寺比他们想的要大许多,后面十分宽敞。
小道开满了各色的野花,空气中飘着花朵的香气。
逛了好一会儿,张清韵、张清彤有些逛累了。
张清彤提议道:“咱们去前面的凉亭坐会儿,喝盏热茶再走?”
张清韵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好啊,歇歇脚,一边喝茶一边赏雨是一件雅事。”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碰上下雨,不失为一件雅事。
丫鬟们很快就端来了茶叶、茶炉等物,“小弟,你来泡茶吧,我都有好久没喝你泡的茶水了。”
张泽点头,站起身,动作优雅的开始泡茶。
不说张清彤有日子没喝上张泽泡的茶,张泽自己都有些日子没这么悠闲过了。
现在亲人在侧,安安静静的,悠闲自在地泡茶,真是一种享受。
“好喝。”
张泽抿了一口茶,笑道:“咱们没事要多出门转转。”
张清彤附和道:“我同意。”
张清韵道:“你们俩太忙了,你们俩都这么说了,下次可要多叫上我。”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的牛毛细雨慢慢变大了。
“唰——唰——唰”
姐弟三人见此,相视一笑,“看样子老天爷要让咱们在宝昌寺多待一会儿。”
张泽目光落在亭子外哗啦啦的大雨上,“春雨贵如油,这一场春雨落下田里的水稻要长高不少。”
张清彤撇了撇嘴,调侃道:“今日出门踏青还想着公务上的事,不愧是源柔府百姓爱戴的通判大人。”
“三姐。”张泽无奈唤了一声,“这还在外面呢,给我留点儿面子,我可不想被人围观。”
张泽话音刚落,周博涛带着小厮冒雨跑进了凉亭,行礼道:“学生周博涛拜见通判大人,见过两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