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韵干劲十足,一大早就爬了起来,把昨晚一家人的想法都一一写了下来。
然后,仔细斟酌选出最合适的办法。
张清韵忙碌起来了,张泽同样没闲着,带着水荣一迎人出发了。
齐斌、陆舟一见张泽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李子、木青有些紧张地捏着手心,学着齐斌、陆舟的模样和张泽行礼。
张泽摆手,示意四人上马车,“都上车。”
“李子、木青,听师爷说你们俩是东水县和华沂县人?”
李子对上张泽的目光,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回大人,正,正是,小的是华沂县人……”
一句话磕巴了几次,总算还是说了出来,一旁的齐斌见状忍不住打趣道:“李子,你别慌,大人又不吃人!”
张泽没有斥责齐斌,反而笑着问道:“听说华沂县的苹果味道极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子有了齐斌的一句打趣,又见张泽态度温和,并没有因此训斥齐斌,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回大人的话,华沂的苹果滋水丰富,酸酸甜甜的,特别解渴。
小的家中有十来亩的山地种着苹果,一到秋日,家里的小孩们最高兴了,家里人也高兴,摘了苹果能卖不少银钱……”
张泽侧耳倾听,时不时问上几句,一旁拘谨坐着的木青松了一口气,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从李子、木青嘴里,张泽知晓了不少东水县和华沂县的事。
东水县令闵行风,和东水县乡绅余家是亲家。
有闵行风这个县令亲家在,余家在东水县可谓是只手遮天,欺男霸女、用下作的手段抢占田地之事不在少数。
木青家里的日子一家人齐心侍弄田地还能过得下去,自从闵行风来了,他们家的日子一天天难过下去。
就在去年,闵府的管家瞧上了木青家的一块地,使了手段,那块地就落到了闵府管家手里。
木家人有苦难言,求助无门。
他们只是平头百姓,没有本事能和县令大人杠上。
你要说为何不报官,官官相护,去哪里报官?
不得已木家的当家人只能让几个儿子趁着农闲时,去找活计贴补家用。
木青不忿闵府的管家利用权势夺了他家的地,但是,爹的话又不能不听。
他咬着牙,只想找青天大老爷状告闵行风的罪行。
一连多次的碰壁,木青整个人都内敛了不少,心里的仇恨却与日俱增。
机缘巧合下,他从旁人口中得知源柔府新来了一个通判大人,据说十分有本事。
他一听这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嘛,只是一连数次的碰壁,到底让他多了些心眼。
他没有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意图,反而老老实实听从林师爷的安排。
木青长得高大,人年轻,力气又大,加上又是用人之季,林师爷就把他招进了衙门。
木青表现得和众人一样,他们这些新来的,连见通判大人的资格都没有。
木青沉住气,好在上天眷顾,他才来了府衙一个多月,竟然就见到了通判大人。
通判大人还询问起他东水县的事,一开始木青还有些忐忑,生怕自己说出来,通判大人不理会,或者选择替闵行风遮掩。
还是张泽见他再说起闵行风时犹犹豫豫的,于是直接问道:“木青,你有话直说不必藏着掖着。
本官对东水县不了解,需要你们亲口和本官说说情况,本官才能达到此行的目的,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大人,东水县的县令闵行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敛财高手,他和乡绅余家沆瀣一气,用各种阴险下作的手段,强占普通人家的田地。
东水县现在一大半上好的良田都落到了闵行风和余家手里。
小的家中十亩上好的水田,被闵行风的管家看上了,他下套,让小的的大哥犯了事,小的大哥就被关到了县衙的大牢。
放出话来,想要小的大哥能放出来,就要用十亩良田来换。
小的一家只是平头百姓,哪里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被他这么一说吓破了胆,顾不上其他,只能用十亩良田换了小的大哥出来。
事情了结后,小的一家人才回过味儿,知晓中了圈套……”
木青叙述着自己家发生的事,说到后面十分激动。
张泽等他平复了心情,才继续问道:“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
“是,小的事后去了不少地方,有很多人都中了圈套,手段略有不同,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有的是用赌瘾,有的是用美人计,有的是直接用权势压人……”
李子三人都吃惊极了,他们虽然过得不好,到底没遇上这样的事。
“如此看来,需要先收集一下闵行风的罪证。
这样十恶不赦的人,自该早日绳之以法,以示天威。”
原本的计划,需要修改一番,张泽示意马车先停下,他有要事吩咐。
“水荣,你派些人,去搜集一下闵行风和余家勾结危害乡里的的罪证,最好能找足够多的人证、物证。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