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笑着应下,“好,我会在十里长亭等着郡主,大哥、二哥慢走。”
见儿子又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王氏没好气地端了一碗醒酒汤,“快把醒酒汤喝了,当心明日头疼。”
张泽没有拒绝,一骨碌一碗醒酒汤就下了肚,“娘,儿子没事,时候不早,娘早些回屋歇息。”
张泽没忘了拜托陆恒几人帮着打听爹娘看着还不错的女婿人选。
只盼着等他们从桃花村回京时,自家二姐、三姐能找到合适的夫君。
乐宜郡主带着些羞涩,语气轻柔道:“张泽,一路顺风,早些回来。”
“好,多谢郡主来送我们。”说着,从递了一个精美的匣子给乐宜郡主。
“我们一来一回少说要几个月,这是我昨日买的,给郡主逗个趣,郡主别嫌弃。”
乐宜郡主不知道木匣中什么,听张泽这么说,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你送的我都喜欢。”
说着,又把自己迟迟没送出去的香囊递给了张泽,“你们一路舟车劳顿,难免辛苦,我给你做了个香囊,你带在身上,能缓解疲劳。”
张泽双手接过,随即就挂在腰间,“多谢郡主。”
乐宜郡主对张泽还唤自己郡主有些不高兴,撒娇道:“以后唤我乐宜就好。”
“乐宜,外面太阳毒,你该回去了。”说着,就朝一旁的霜月使了一个眼色。
霜月赶紧劝说,乐宜郡主依依不舍又同张泽说了几句话,这才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目光瞧着张泽一行人上了马车远去的身影,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乐宜郡主才吩咐车夫回府。
张泽刚上了车,张清彤就忍不住打趣起自己这个弟弟来。
“小弟,乐宜郡主那般不舍,你怎么狠的下心,看她形单影只的回府。”
“从京城到桃花村路途遥远,她受不得这样的苦。”张泽摸了摸鼻子,笑着道。
“三姐姐别急着打趣弟弟,三姐喜欢什么样的郎君,说给弟弟听听,弟弟回头给你寻寻。”
“你小子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张清彤到底是姑娘家,被这么直白地问起婚姻大事,难免有些羞涩。
张泽又转头看向张清韵,“二姐姐,三姐姐不愿意说,不知二姐姐可愿意告诉弟弟?”
张清韵扔了一本游记给张泽,“大清早就出门,你还不累就看看书。”
张泽他们这次选择走水路,林宴文过了八月的会试就要同大姐姐成婚。
张泽有些犹豫,一方面他不想爹娘跟着他去荒凉的源柔府。
另一方面,又怕爹娘不在他身边,又一直吃不好睡不好。
因此,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该怎么说服爹娘,让他们先留在桃花村或者荆州一阵,等他那么腾出手来,再派人接二老还有两个姐姐去源柔府。
知子莫若父,张三牛见这些日子,儿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接找了一个时间,单独询问张泽到底是有什么事。
张泽看着脸上增添了些细纹的父亲,“爹爹,儿子打算自己去源柔府上任,至于你和娘亲还有姐姐们,我的意思是你们先留在桃花村、荆州或者京城。
等大姐姐和宴文兄成婚,我在源柔府站稳脚跟再接你们去源柔府。”
“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事我和你们娘早就琢磨过了。
等咱们回了桃花村,宴文正好差不多考完了乡试,我们一块儿办了你大姐姐的婚事,再一块儿回京。
清韵、清彤两个丫头也大了,若是有合意的人家就先定下来,若没有就一块儿去源柔府。
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哪里能放得下心?
让我们留在荆州或者京城,我和你们娘会吃不好睡不好,不如带我们一块儿去。”
张三牛的态度很坚决,让张泽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的身子骨我们清楚,以前起早贪黑的苦日子都过了那么多,现在去源柔又不是去做平头百姓。
泽哥儿你是源柔府的通判,当地人哪里敢怠慢我们。”
张泽没有再劝说,只是叹了一口气,“好吧,爹娘若之后改了主意,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儿子。”
父子俩谈了一次话,后面的路程很顺利,张泽把心里的事放下,起了垂钓的心思。
没事就会去船头钓钓鱼,看看日出,一时之间他的心境都变了不少。
走水路一路行来,见了不少之前没见过的风光,吃到了许多美味的鱼。
正如张三牛所料,他们一行人紧赶慢赶赶回到桃花村时,已经是八月初六,看着熟悉的村子,张三牛微微红了眼眶。
张泽衣锦还乡,路过襄阳府时,被知府大人请去好好表彰了一番,又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马车行至桃花村村口,就见村长带着村里众人齐齐迎了出来。
张三牛和王氏都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五叔,你们怎么都到村口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茂安摆了摆手,笑容满面地看向张三牛,“三牛,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泽哥儿成了状元,这是我们桃花村天大的好事啊!
刚毛蛋那孩子远远瞧见了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