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几人对张泽这个处理,只觉得心里痛快,要不是再待下去可能会面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局面,几人都想留下来再瞧瞧热闹。
现在嘛,只能偷偷给随从使个眼色,自己则快步追着张泽走了。
“泽弟,你慢点儿,我们都快追不上了。”陆恒略两分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泽脚下速度没有变慢,“还不快些走,等着江侯爷来找我们麻烦?”
杜泰康、杜泰和兄弟俩一人架住陆恒一只胳膊,拽着人往前走。
上了马车,陆恒兴奋道:“刚刚真是太解气了,泽弟,好样的!”
杜泰康有些担心道:“泽弟,你当着众人的面把江昆鹏的腿打断了,等江侯爷知道了,只怕会去找你的麻烦。”
沈磊一脸担心地看着张泽,“是啊,江侯爷最疼爱的就是江昆鹏这个孙子,宫里又有宓妃娘娘撑腰。
不然江昆鹏也不会成为京城一霸,整日招摇过市,尽干些荒唐事。”
江昆鹏做的坏事罄竹难书,但是因为他会投胎,除了皇亲国戚,一般勋贵子弟都不敢招惹他。
这样一来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要不,泽弟你去陆府待着,就算江侯爷亲自上门,有阿爷在,你肯定会没事的。”
“不用,些许小事不必让老师操心。刚才的事,于情于理都是我占理,就算是江侯亲自派人来,我也不惧。”
见几位好友脸上还担忧不已,张泽继续道:“况且,刚才的事也是我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泽弟,你已取得会元功名,就差最后的殿试便能留在京城做官,莫非你不想留在京城?”
杜泰康立马反应过来,看向张泽求证道。
“是,眼下京城的风云变幻,此事就是我不说,几位兄长定然也察觉到了。”
杜泰康重重地点了点头,就连陆恒都感觉到了。
“所以,你想借此机会,离开京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此番当着众人的面伤了江昆鹏,那就是狠狠地下了江家的脸面,江家、宫里的宓妃娘娘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泰康兄,我已是会元,闹出这事,正合我意,你们放心,此计也成了七七八八。”
张泽的话,沈磊几人心里都触动不已,接下来的时间,大家伙都没有再说话。
江昆鹏的腿被打断了,要不是他身边的几个狗腿子怕江昆鹏事后怪罪他们,急匆匆就去找来了大夫。
出了这么大的事,倚翠楼的花魁评选,草草了事。
倚翠楼乱作了一团,看着江侯府的下人,急匆匆将江昆鹏带走。
倚翠楼不得不出面安抚众人,但,看了这么一出大戏的众人,拔腿就走,哪里还肯留下来。
江昆鹏是京城一霸,他们可不想触霉头。
江侯爷听到下人来报,孙儿江昆鹏在倚翠楼被今科会元张泽打断了右腿。
“阿爷,阿爷,你一定要给孙儿报仇!张泽那个该死的贱/民,他竟然敢伤我!”
江昆鹏双眼猩红,一字一顿喊叫着。
江侯爷目眦欲裂,“鹏儿,你别急,此事阿爷一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张泽,一个小小农家子,竟然胆大包天,敢伤他的孙儿的腿,真是罪该万死!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孙儿,江侯爷目光森冷地看向大夫。
“大夫,鹏儿如何了?”
大夫一头冷汗,他就不该贪图那几两银子,眼下若是不说出让江侯爷满意的话只怕自己小命就要丢了。
于是,大夫直接跪在了地上,“回禀侯爷,小公子的腿被打断,现下草民已经止住了血,小公子的腿需要卧床好生将养三个月……”
江侯爷脸上乌云密布,恨不得现在就生撕了张泽。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大夫你了,务必把鹏儿医治好。”
丢下这句话,江侯侯直接把几个儿子都叫到了大厅。
“鹏儿出了这事,张泽此子必须血债血偿!”
江侯的大儿子盯着江侯侯死亡的目光,战战兢兢道:“爹,张泽不是普通人,他是陆老爷子的弟子,而且还是今科的会元。”
“会元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一个泥腿子出身,竟然敢打断鹏儿的腿,真不把我江家放在眼里,就该让他尝尝死的滋味。”江昆鹏的爹不忿道。
江家老三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爹、二哥,你们消消气,张泽这小子几个月前得罪了定国公郑家的事,你们还没忘吧?”
“郑执一事?”江侯爷经三儿子这么一说,想了想道。
“正是,鹏哥儿被张泽那小子打断了腿,咱们不能不给鹏哥儿讨回公道。
但,咱们江家到底底蕴不足,比不上定国公这等老牌勋贵。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亲自登门,商量商量怎么出了这一口恶气。”
江家三兄弟、江侯爷被江老三这么一劝,觉得江老三的提议甚好。
第二日江侯爷就吩咐身边的随从去定国公府递了帖子。
张泽昨夜在倚翠楼打断了江昆鹏一条腿的事,第二日就传遍了大半个京城勋贵圈子,就连不少文人墨客都听闻了此事。
“张泽真是一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