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高度紧绷,回到家中总算是放松下来,这一觉张泽睡得很沉。
金阳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立马轻声唤醒张泽。
张泽睡了一个好觉,恢复成了神采奕奕的模样。
接下来的两场考试,天公作美没再下雪,张泽不用再忍受猝不及防的飘雪,神情放松了一些。
不过这两场考试的考题却十分刁钻,张泽有理由怀疑出题人不止主考官一人。
这个念头,让张泽越发谨慎起来。
力求稳妥,张泽把一些太过锐利的想法换成更为温和的想法。
只是,在最后一题,张泽却犹豫了。
立长立嫡,这样的大事,张泽的背后就是一紧。
张泽没有立马动笔,而是思索起来。
大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张泽下定了决心,觉得锐意进取。
前面的文章他都选择最稳妥的表达,然而这一题指向性这么明确,由不得他装糊涂。
皇上就算是老了还是皇上,无论是立长还是立嫡这都不是他们作为臣子该插手的。
身为臣子,虽然规劝君王的职责,但是,臣子不能因为君王的信任,就去插手皇上立太子这样的大事。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才是纲常。
张泽分析了当前的局势,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哪位皇子都不投靠,做坚定的保皇派。
那么,会试这篇文章就是自己的态度。
张泽小心检查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才把文章誊写到了考卷上。
静静地等候衙役们来收考卷,这九天六夜的煎熬就过去了。
张泽大踏步出了贡院,回到府上连饭都没用,就倒头就睡。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把张三牛和王氏都担心坏了。
大夫仔细给张泽把了脉,确认张泽只是因为太累睡着了,身体并无大碍,张三牛夫妻俩这才放下了心。
张泽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他已经有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恢复了精神的张泽,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金阳准备热水,他要沐浴一番。
眼下还是二月飘雪的天气,几日没沐浴,身上也不会太脏,然而张泽却忍受不了了。
金阳知晓张泽的性子,即刻去准备热水,又吩咐厨房即刻准备些清淡的饭菜。
等张泽沐浴后就可以吃上一口热乎饭,别饿坏了身体。
张泽去沐浴的时间,丫鬟们轻手轻脚地到屋里把张泽的被褥都换了。
张泽睡了一天一夜,沐浴完,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
看着桌上摆着的清淡饭菜,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肚子有了七分饱,这才抬手吩咐丫鬟把饭菜撤下去。
张泽去拜见了爹娘,吩咐金阳去准备些礼物,明日他要去陆府拜见老师。
会试落下帷幕,京城各处的烟花柳巷越发热闹。
进京赶考的考生们,结束了六天六夜的考试,只想好好放松一把。
有不少人给张泽递了帖子,张泽全都拒绝了。
陆恒看着消瘦了些许的好友,关心道:“泽弟,你还好吧,可有哪里不适?”
“恒兄放心,我一切都好,只是在贡院那几日没好好用饭,看着就瘦了些许。”
张泽的一番话,让陆恒有些畏惧会试,“阿爷在屋里等你呢,你快去吧。”
张泽点了点头,进了屋。
陆宏看着小弟子消瘦了些许的脸庞,微微有些心疼。
“泽哥儿,你觉得如何?”
“尚可,这次会试的题目,学生怀疑”张泽说着用手指了指天。
陆宏推了一盏茶给张泽,“你这般敏锐想来这次的会试定然错不了。”
吃了一个定心丸,张泽越发从容。
师生只说了几句正事,话题不自觉就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泽依旧闭门不出只安静在府里等着会试放榜。
就连林宴文要返乡准备今年的乡试,张泽都没有出府相送。
只是在府中设了宴席,“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泽只盼望宴文兄,一路平安,蟾宫折桂。”
林宴文笑着和张泽碰了碰杯,“借泽弟吉言,愚兄定然拿出十分的努力参加今次的乡试,争取成为一名举人,风风光光地娶清婉过门。”
一旁的张清婉听了这话,俏脸染上红霞,“宴文哥~”
林宴文含笑地看着张清婉,“婉妹,你在京中等我来娶你。”
张三牛和王氏脸上满是欣慰,林宴文年岁不小了,即使这次没能考中举人,他和张清婉的婚事也近了。
只是,有张泽这个优秀的小舅子在前,林宴文也不想落后太多,他想给张清婉最好的。
张清婉把亲手绣的香囊、荷包等一应物件交给了林宴文,又仔细嘱咐了林宴文一番。
林宴文一行人会跟随镖局回湖州,有镖局在,安全多了几分保障。
林宴文他们悄悄的离开,并没有引起旁人的过多注意。
四月,京城的天气回暖,春暖大地,京城的杏花竞相开放,落英缤纷漂亮极了。
四月十五,正是会试放榜之时。
停留在京城两个月的考生们天还没亮就往放榜处去